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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将至:正文卷 第六十四章 还真就,出事儿了!

    辛晚他们也都看到了墙上的旧年历。

    江圣茫然的问:“怎么用的还是五年前的旧日历啊!”

    万山柱的阿妈奇怪的问他:“什么五年前啊?年历就是今年的啊!~”

    月亮瞪了一眼江圣,忙笑着岔开话头:“他过日子都过糊涂了,您别理他!阿姨我们晚上住哪儿啊?您这儿有多余的房间吗?”

    说到住宿问题,这还真是难为了万山柱一家。

    本就是偏远闭塞的山寨,十几年来都没有一个外人进山寨。每户都是按照自家人口盖起的土瓦房。

    若是添丁加口了,才会再新盖屋子。

    现在?哪里会有多余的房子给他们住。

    万山柱家也只有他一个儿子,家里自然只有两间屋子。一间老两口住,万山柱的那间屋子虽然空着,可也没多大。

    莫语锋一行五人,有男有女,着实不好安排。

    最后还是辛晚做了决定,大伙都在万山柱那间房里挤一挤凑合一晚。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莫语锋也同意。

    五年前被埋的山寨突然出现,本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要是再把几人分开,就算真没事儿自己也会辗转难眠。

    万山柱的那间土瓦房十分逼仄,只有一张都发了霉的木床。

    辛晚和月亮睡床上,其他人都在地上打地铺。

    等万山柱的阿妈离开了,月亮才小声问辛晚:“姐,晚上真住这里啊?我总觉得这山寨怪异的很,心里直发毛。”

    江圣琢磨了半天日历上的日期和月亮的欲言又止,这才反应过来:“那日历是五年前的日期啊!我们不会是又撞进什么时空交错了吧?”

    莫语锋摇头:“应该不是。就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就是说不上,心里不安的很。”

    这种感觉,大概除了神经大条的江圣,其他人都有。

    辛晚不安的感觉更甚。

    打从进了村寨,她就总感觉有双眼睛隐藏在暗处盯着他们,如影随形。可每次等她放开五感去搜寻那双眼睛时,那种感觉又不见了。

    越是在紧张敏感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辛晚安抚月亮:“就住一晚,天亮就走,晚上警醒点。这么多人都在一起,出不了什么事儿。”

    ..........

    说出不了什么事儿,还真就出事儿了!

    辛晚睡到半夜突然开始呼吸困难,就像是有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睡梦中的辛晚挣扎着想要掰开那双手,惊动了旁边的月亮。

    月亮翻身起来唤了她好半天,才将辛晚叫醒。

    那边刚有了动静,这边就全都醒了。

    莫语锋刚点亮油灯,就听到月亮压抑的惊呼声。紧接着睡在莫语锋旁边的天眼就动作极快的窜去了床边。

    他赶紧举着油灯过去看。

    就看到辛晚白皙的脖颈处有三道深深的抓痕。

    辛晚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抓破,三道血痕无比清晰,渗出的鲜红血珠,欲落未落。

    而那三道抓痕明显不是人的指甲抓出来的。尖锐而细窄,更像是猫科动物的利爪。

    莫语锋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住的这间房,是典型的老式土瓦房。没有窗户,除了一个屋门就再没有别的进出口。

    辛晚和月亮睡在最里面的木床上,江圣是紧挨着床边睡得。

    虽然不是露宿野外,不用人专门守夜。可他还是怕大家都睡着后会出什么意外,专门睡在了门边。

    天眼洞悉了他的意图,还特意跟江圣换了位置,睡在了莫语锋旁边。

    门口自己守着,虽然不是一直处于清醒状态,可他也没彻底睡实。

    更何况,天眼就睡在自己身边。就算他睡死了,有什么东西进来天眼也不会毫无察觉。

    莫语锋又走回门口,检查门闩。

    不仅是门闩毫无被移动的痕迹,就连天眼绷在门框上的三条银线都没移动分毫。

    月亮小心的给辛晚处理完伤口,才问天眼:“看出是什么抓的吗?”

    天眼黑着脸抿着唇没回她。

    月亮刚要再开口,辛晚就哑着嗓子阻止了她:“别问了,我没事。”

    天眼又看了一眼辛晚脖子上的抓痕,蹙着眉问她:“你梦到什么了?”

    辛晚想了想说:“什么都没梦到,睡着睡着就觉得喘不上气,就像有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江圣看着那三道刺目的血痕,也是后怕不已:“这tmd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不能是真见鬼了吧!”

    莫语锋打断他:“你们接着睡,我守夜。”

    ........

    油灯没灭。

    灯芯笔直的燃烧着。

    说是让大家继续睡,可有谁能睡得着。

    月亮紧紧攥着辛晚的手,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江圣在睡袋里翻来覆去,天眼闭着眼都能听到他窸窸窣窣的声音。

    莫语锋背靠在门边的墙上坐着守夜,手里还握着把乌金匕首。

    一开始,莫语锋再困都不敢闭一下眼。

    要说累,确实累。要说困,也是真的困。

    在犹如原始山林的三万山里艰行两天,前一晚的重重迷雾还没拨开,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疲累不言而喻。

    就算现在是天眼来换他守夜,他也不敢踏踏实实的放心睡。

    可慢慢地,看着光线柔和的油灯芯火,他就坚持不住了,上下眼皮像是两块正负磁铁。

    他强撑着睁开眼,不一会儿又阖上了。

    他再一次费力的睁开眼,想叫醒天眼来跟自己换一下。

    还来不及开口眼皮又自动阖上了。

    ——————————————

    莫语锋彻底进入了深眠状态。

    他不知道知道辛晚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的眼。

    睡着睡着,就觉得身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想动动手指都困难。

    渐渐地,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胸口像被巨石压着。

    恍惚中,他听见天眼在叫他的名字。

    声音似近似远,一会儿清晰的像在脸侧耳语,一会儿又觉得那声音缥缈悠远。

    天眼的呼吸好像也不顺畅,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敲击砖瓦的声音....

    莫语锋瞬间清醒,猛地一下就吸入了一口呛人的土腥。

    这一下呛得他简直要了命!

    胸口似被重物压着,小口呼吸都费劲,连咳嗽都不敢用力,眼泪都生生逼了出来。

    等他双眼适应了黑暗看清周围的情况,震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