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硬皇帝:正文卷 第六十四章 欺人太甚(为三位书友打赏加更)
君梧在大夏皇宫之中,将嚣张跋扈的姿态做绝。
这其实并非来自他的本性。
说穿了,君梧的目的就是想要激怒仙官。
只要能让此人对他产生杀意,便有可能从他身上得到千年修为。
只是这位仙官也不知道是真有神仙涵养,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无论君梧是在封禅太子大典上对他桀骜不驯。
还是在夏天子的皇宫中出言不逊,他都能克制住不对君梧发火。
如今仙官用强大的内力将大赵将军吕步压制在地上。
说穿了,以如此方式对待一国的大将军,实在是非常跋扈了。
但是没有别的选择。
他不确定君梧到底是何修为,但是这位吕将军显然内力已经不弱。
若是放任他对君梧动手,难保不会让他变得更强。
此时的君梧对他们四位天老来说,就像是无法阻止的黄河之水一般。
越让他强上一分,越难以压制。
本来消灭他最好的机会是在君梧领悟生死一线之前。
只要他不冲破中神境的阻碍,那么以四位天老的实力。
不肖让他察觉便可以轻易地将他轰杀。
但如今君梧已经冲破了中神境的桎梏。
再要阻拦他已经费力不少。
就如现在的仙官,当真是骑虎难下。
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这位大越太子的保姆。
时刻要看着他守着他,生怕有实力强劲之人对他产生杀意。
否则就让君梧的修为再度增长。
如今他强行压下心口上的怒气,面上已经再也不能保持和煦温润的笑意。
他看了君梧一眼。
此子仍旧用疲赖的笑意看向自己。
仙官忽略太阳穴上跳动的神经。
他对赵国大将军吕步说道:“吕将军,若你能够少安毋躁。
贫道便松开钳制,可好?”
吕步双眼血丝遍布。
他如果是个孬种,也坐不到大将军的位置。
此时吕步双拳紧紧握着,简直要握出血来。
由于强大的内力压得他难以呼吸,吕步的鼻翼张大不住喷气。
却就是不肯说一个“好”字。
他如今在大夏国的殿堂之中,代表着的是赵国。
若他表现的软弱,则是告知天下,赵国是可欺之国。
就是为了赵国的威望,他也是宁死不肯示弱。
仙官再次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之间的梁子绝难揭过。
这时候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的绸卷。
一抛之下,软布绸卷就飘飘荡荡地落在了赵国大将军吕步的面前。
用力巧妙,那绸卷上的字都显示在了吕步眼中。
这时候仙官才又叹了口气道:“来此处前,我特意先去了一次赵国都城。
赵国上下正在致哀之中,贫道不好过多打扰。
便只好直接寻到赵国君主。
好在赵皇明事理知大义。
听过贫道解释之后便知赵太子之事绝不能怪在越太子身上。
赵皇也怕吕将军出手莽撞,伤了两国和气。
这才书写诏书一份,让贫道拿了诏书立刻赶来。
好劝下吕将军不要做出错事,追悔不及。”
这番话说的虽然客套。
但是座中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赵国国君如何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放下丧子的仇恨。
更不会远在天边就确信越太子是无辜的。
说来说去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仙官运用自身的威势,强迫赵国国君写下这份诏书。
想那仙官是出世神仙一般的人物。
他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真不知道其原因。
难道仙官竟然是如此看中越太子君梧么?
不由得,另外三位太子心中都隐隐生出了嫉妒之意。
同为太子,甚至自身国力并不在越国之下。
为何仙官会偏心如此?
这小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吕步涨红了面孔,将地上展开的黄色绸卷看清楚了之后。
才喘着粗气道:“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在下……”
之后的话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对嚣张跋扈的越太子认输,简直比让吕步去死还难。
但是有什么办法?
前有无上高人仙官袒护,后有自家圣上旨意。
他一个大将军也没有余力再争什么了。
仙官也从吕步面上读出了屈辱与无奈。
他内力一松,吕步便又能重新喘气。
吃力地从地上坐起,面上又羞又怒。低着头,一双眼睛不肯抬起。
仙官又是一扬袖子,另一封洁白的纸签轻轻落在了君梧面前。
这时候仙官又说道:“越太子,先前你说没有收到赵国君王的道歉便不能罢休。
其实在贫道离开之前,赵国国君还真的修书一份托贫道带来。
他知道这一番误会已起,少不了会有干戈。
赵国国君在书中已表达了歉意,还请越太子不要记在心上。
若是误了两国之好,那真是罪大莫及了。”
这一下更是让大殿中的人唏嘘不已。
赵国的国君新死了太子,正是最哀痛的时候。
却还要纡尊降贵,修书向别国太子道歉。
这样的行为,说他一个丧权辱国也不为过了。
当真不知道仙官在赵国施下了多大威压,才让赵国国君愿意行此低三下四之事。
听到最后,性子憨直的吕步眼中竟然血红,似有泪意。
他这样的男儿向来是流血不流泪。
若不是因为感受赵国的奇耻大辱,心中悲愤,又怎会有如今模样?
这时候夏天子叹息了一声。
这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又从高高的龙椅之上走了下来。
他伸出双手扶起坐在地上的赵国大将军,低声安慰道:
“吕将军,事已至此便先去休息吧。”
吕将军血红着眼睛,始终低着头。
他自知在这大殿中多待一刻,便是给大赵国多一份耻辱。
吕步从地上拾起明黄色的绸布,恭恭敬敬地塞入怀中。
接着他向夏天子深深一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待他离开之后,大殿之中重回安静。
忽然君梧的声音再次突兀地响起道:
“即是如此。赵国的事情本太子便不再过问。
至于欠我的三十万两银子,不能容你们一拖再拖。
明日早上若见不到银两,我便一家一家讨要。”
说罢他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的不是任何一国太子。
君梧目光直指着的是突然闯入和了一摊稀泥的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