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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丈夫:城里的媳妇 第126章 贩卖粮食

    伊鲜一会拿眼瞟瞟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羞怯又得意。

    大家都是都是前村后院的,不一会就热闹了起来。李开文刚要问郑世桂哪去了,就见郑世桂端着一盘韭菜炒鸡蛋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桂啊,今天有啥喜事啊?”李开文看着一桌除了他自己的家人外,不是邻居就是族人的,猜想八成是郑世桂觉得以前对老婆有些过分,所以请了大家来吃喝一顿给老婆赔罪。

    男人啊,自己不承认错误,满足的是自己的;承认错误,满足了一堆男人的。

    大家刚还互相絮叨着,见李开文发问,都闭上嘴听郑世桂怎么回答。他们的嘴巴还不习惯发问的功能,正憋得难受。

    “满酒,满酒。”已落座的郑世桂双手歪拿瓶兰陵大曲,给在座的一一倒满酒。心急的郑家老二世成已端起酒杯尝了一口。

    “阿桂,到底有什么事啊?”郑朝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儿子自从结婚后,像娶进了个佣人般,越发懒惰。要不是看在还不知啥时出世的孙子面,郑朝宗早一拐杖打了过去。

    “先喝酒,先喝酒”郑世桂现在懒得连话都不想多说似的,真怀疑刚才为什么那么献殷勤地做饭。

    郑世桂连干三杯咂咂嘴,大家也跟着呲匝了三杯。

    郑尚的老爹郑题,年纪比郑朝宗大不了多少,可辈分却长了一截。他心道,若是郑世桂再不说原由,我就得以老卖老地起个表率作用,不喝了。

    “今天有个事给大家说一下”郑世桂严守杯不过三的规矩,没给郑小爹表现机会。

    “伊鲜,我们结婚也有一年了。”郑世桂把脸转向坐在边上的老婆。

    “是,是,差两天一年整。”长这么大头一回坐上席的伊鲜惶恐着。

    “啊,那是结婚纪念日了。恭喜啊!”对这种事情,李开文只听说过,还从未在现实中遇到过,不由自主地卖弄了一下。

    “恭喜,恭喜”大家附和着。

    “伊鲜”郑世桂咂咂嘴,没理大家。

    “我给你倒酒”伊鲜忙从东面的主位上站立起来。从刚才被阿桂强迫着和公公婆婆坐在一起,她背上的汗就一直没有停过。现在看阿桂咂嘴的动作,她自救地站起来要给阿桂满上。

    “坐下”郑世桂的声音低沉地很。伊鲜又哆嗦着坐了下去,眼角有了晶莹的闪动。

    在至晶村有几个媳妇做过主位?就是在晶都,在全国,又有几个媳妇坐过主位?我值了。伊鲜心中激动,眼睛却眨也不敢眨,就怕那幸福像泪水一样流去。

    “我,我”郑世桂的笨嘴拙舌,让人怀疑起他两考大学凭的不是能力,而全是勇气。

    “有屁就放吧”郑题到底是忍不住了。

    “好,那我就直说吧”郑世桂看了眼爷爷辈的郑题,就把脸转向伊鲜。

    “伊鲜,喝完这杯酒,我们离婚。”说完,郑世桂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要吃菜”郑世成伸筷夹向鸡肉,整个屋内只有他嘴巴蠕动的声音。

    伊鲜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伸手抹着脸跳离那不该属于她的主位,向卧室奔去。

    郑世桂离婚了,当“结婚”这个词还没有完全代替“成亲”的说法时,郑世桂已身体力行了离婚。

    亲朋对他劝了,说了,打了,骂了,都没用。郑世桂不应该跟郑姓,而应该姓“骡”,姓“驴”,倔得要断子绝孙。

    李开文当时干喝了三杯酒,烈得他出了个馊主意,建议郑朝宗带儿子去县医院做个检查。毕竟两次大学没考上,不要受了刺激。

    郑朝宗瞪着眼笑得上牙全露了出来“你才要上医院。”

    说归说,怒归怒,事后郑朝宗还是偷偷拿拐杖,威逼着郑世桂跟着去了趟医院。

    医生检查一遍后,偷偷问郑朝宗家族是否有神经病史。郑朝宗忍着气回答说没有。

    医生又问郑世桂是否有间歇性神经病症状,郑朝宗骂了句庸医领着儿子回了家。

    李开文十分不解。要离就离好了,偷偷地离,给伊鲜一个面子。这整这么一大桌,花钱让伊鲜和自己丢人,何苦呢?

    自从离婚后,郑世桂就有些神出鬼没了。他白黑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神神秘秘的。只有吃饭或上茅房时才出门,鬼鬼祟祟的。

    李开文闲聊时问过父亲,这是不是报应?王喜他老爹?

    李上前对儿子说,实在吃饱饭没事干,就下下“六周”或“大炮轰小兵”。

    郑朝宗三只腿,不是晃到东家就是串到西家的,对儿子郑世桂不闻不问。

    郑朝宗老婆倒是又做了几笔张发的生意。在她找张发时,张发还自爱地说“女儿不让做这个,女儿不让做这个。”

    当郑朝宗老婆掏出一把纸票时,张发马上就显出他治病救人的善良本性,又画符又念经地忙了好几回。但这也只是说明他善良而已,治病救人还是要靠真凭实学的。

    李开文现在俨然是一个离经叛道的致富高手。

    村人们不是在养鸡、养猪上活跃思维,就是捡拾水晶、花石、石英上锻炼智力,要不然就像马仕一样打磨水晶眼镜挑战极限。

    而李开文则别出心裁的,包起火车车皮贩卖起了粮食。

    与李开文志同道合的人,仍是山东的会计吕朝杰。两人通过上次的流血事件,结下了生死情谊。

    贩卖粮食的事情算是一帆风顺,大家总体上都保持着诚信有加,极个别上也没有全盘忘记无奸不商。

    一道贩子把成袋成袋的麦子、大米收集好,吕朝杰就招呼人手把麦子往租运的汽车上搬,而李开文就和一道贩子躲在汽车驾驶室里,钱货两清。

    第一次,大家太过憨愚。李开文把麦子倒在打谷场上,再装入火车拖运专用的麻袋时,发现麦子是麦子,大米是大米,一个个斤两十足地让人不好意思。

    第二次,大家就放松了许多。李开文再倒装进麻袋时,就发现粮食中间夹杂了许多小石头、碎泥块什么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它们全堆在打谷场的一角。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