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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正文卷 第六百七十九章 仙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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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曹丕彻夜昏昏沉沉时睡时醒,隐约能听到各种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呢喃。

    晨鼓响彻驱散了他的梦魇,才得以控制体,苏醒恢复。

    他披着一领水绿色鲜亮、顺滑、光洁的蜀锦敞袖外袍来到寝室旁的书房,手法熟练从墙边立柜里拉出一节抽屉,抽屉里摆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端起木盒摆在桌上,他伸手一抹盒盖,才见盒盖子上有薄薄一层积灰,被抹出痕迹来。

    掀开盖子,内中是两个小玉瓶,各贴着字条,一个是‘寒食散’,一个是‘五石散’。

    原版、最初的是寒食散,这是治疗伤寒的一种药剂;五石散则是何晏改进来的,五石之名古已有之,而何晏改进的五石散就只有五种土属原料。

    从目前的分类来看,五石散的材料,应该是跟大魏合拍、符合大魏主旋律的土属材料。

    五石散的原料采集、筛选、细加工,已经有了炼丹术的雏形……神秘主义加成下,曹丕望着面前这两份药剂,心中渐渐滋生一种美好的憧憬。

    建安风骨、建安文化,有着一种乱世摧残下又相对浪漫感,以及各种亲友死亡打击下,又有一种朴素的唯物、理。

    感与理**织在一起,生活在乱世渴望着和平,所以上到曹丕,下到其他士人……正常的时候自然是正常的,若是感的时候,那必然是很痛苦、煎熬的。

    至于理不会带来多少痛苦,带来的只有恐惧,以及战胜、抵抗恐惧的悲壮。

    这是一个生与死紧密纠缠在一起的时代,流浪飘零、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偏偏又有一股传承自先秦的烂漫、天真。

    曹丕是不相信长生药之类的东西,可现在边已经发生了这方面的奇异事件。

    何晏是个脆皮嫩的人,生惯养没有吃过一点苦楚……照理来说,这个人被活活痛死的可能更高一些。

    可就是在五石散的帮助下,何晏以脆弱的体,竟然战胜了重伤,也战胜、改变了几乎所有人的看法。

    或许田信就吃过类似五石散类似的东西,可能是在汉中山里吃了异人、汉隐居博士、仙人所给的仙家珍品;再要么就是逃难途中食不果腹,吃各种能吃的东西……运气很好,这些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配合在一起,就如仙药一样,令田信脱胎换骨。

    所以五石散即便不如田信早年服用的仙家药方,但也应该触碰到了边缘。

    门里门外是两重天地,五石散就是敲门砖,不试试……怎么肯甘心?

    曹丕心意已决,将这两份早年配置,现在已有轻微返潮、凝结的药瓶放下,从木盒里抽出一小片帛书,是何晏当年给出的答复。

    像五石散这种新奇的东西,曹丕又非保守格,自然是感兴趣,去信询问,何晏也做出简单回应,就写在帛书上:臣服五石散非唯治病,并觉神明开朗。

    现在再看帛书上‘神明开朗’四个字,曹丕隐隐有些后悔,应该早点让于尝试,于这里用药后,可以借于的嘴,去问问田信的看法。

    说不好可以借田信的手稍稍改进五石散,那自己现在也该拥有一副健康的体。

    正是因为自己病了,才发生了一些无可奈何、令人伤心的事。

    书房外的走廊里渐渐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这是木履踩踏石板地面的声音,能穿着鞋履来中的也就十指可数。

    脚步声停在中不再回响,只穿一层单薄草鞋的宦官脚步轻轻来到书房走廊门前,声音温和:“陛下,太子下前来问安。”

    原本这类如服侍起居的宫人是光脚的,但根据田信那边卫生、防疫相关的条律进行推论……这些内侍宫人,还有朝议时绝大多数光脚上议事的官吏,都会向内散播轻重不一的疫气、瘴气、病气之类的邪气。

    所以内廷、朝官上时依旧不能穿象征地位的木履,但可以穿袜子,袜子外穿薄薄的,仿佛豆豆鞋的草鞋。

    草鞋随携带,上朝时取出来穿戴,是用来隔绝袜子与宫地面接触的。

    官员的脸有多干净,就要保证草鞋有多干净……为了健康,曹丕这种实干家可谓是从善如流、千防万防。

    曹叡在中静静等候,约过了两刻时间,他才得到许可进入书房拜谒。

    两刻时间里,曹丕在宫人伺候下完成了洗漱、更衣和简单的化妆。

    曹丕掩饰感波动的目光令曹叡畏惧,但还是从容禀告:“儿臣奉命犒赏骁骑军,其军当出,尚缺虎符。”

    “嗯,虎符稍后就予你。”

    曹丕坐的端正,显得精神一些:“昨观政于中书省,可有收获?”

    “儿臣驽钝又急,远不如诸公持政精细、计谋长远。”

    曹叡长拜:“王傅常常教导儿臣,说敌国躁烈激进,久亢难盈,必受反噬。国家镇之以静寻觅良机,自能光复疆域,还万民安康。”

    “还算贴切,今犒劳出征吏士,当深入军中,与吏士同乐。”

    曹丕说着不想露出疲态,就仿佛不耐烦一样闭上眼睛:“元明屡经坎坷,如今格内敛、沉毅,可以做国家之辅翼,社稷之栋梁。”

    “谨遵父皇教谕。”

    曹叡又屈长拜:“儿臣告退。”

    “嗯。”

    曹丕闭着眼,听曹叡脚下步履咯噔咯噔渐渐远去……这就是宫室,平里十分寂静,除了重要人物,其他宫廷人物、外朝朝臣,很多没资格穿木履走动。

    等彻底听不到脚步声后,曹丕开口:“尹夫人、何平叔最近可有异动?”

    始终在角落当值的奉车都尉卞兰上前两步恭拜:“据臣所知,并无异动,与往一样居家静养,谢绝会客。”

    “好,好啊。”

    曹丕头向后扬着,目光游动观察宇栋梁:“元明有所长进,现在平叔也长进许多。果真是人不琢不成器。”

    卞兰不做回答,作为自有相知的表兄弟,卞兰很清楚应该怎么跟曹丕相处。

    没有打扰,曹丕静静思索,嘱咐:“时刻关注,待何平叔能下走动,以抬舆来见我。”

    “唯。”

    卞兰屈回答,向后退几步,曹丕则起准备去散散步,然后用餐,再与三省重臣们一起议事。

    这两年他的生活很规律,可再怎么规律,心沮丧带来的负面绪时刻都在侵蚀健康。

    似乎牺牲健康,能让人快乐的五石散……有点以毒攻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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