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补习班:正文卷 第二三四章 样板工程(上)
有了之前李昊登门拜访,老宇文打起招呼倒也不怎么尴尬,施施然跨过横街,来到李昊面前:“贤侄啊,令尊可在家中?”
“不瞒宇文叔父,家父、家母这两日去了别院,这边只有我一人。”李昊笑答。
虽然盘下来的铺子小了些,但胜在温馨,加之还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叫成别院似乎也没有什么错。
宇文士及点点头,他才不关心李靖怎么样呢,问一句不过就是引子罢了。
“我观贤侄前几日在府中忙碌,不知所为何事?”
李昊回身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无所谓的道:“也没什么,就是搞搞装修。”
“装……修?”
“呃……对,就是装饰,修整一下,宅子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总得修修,弄个地暧啥的。”
地暧是个啥,是老夫孤陋寡闻,还是这小子说的太高端。
宇文士及有种与时代脱节之感,想了想说道:“贤侄才智过人,机巧无双,这地暧想必又是你鼓捣出来的新物事吧?”
“也没啥新不新的,就是换一种取暧的方式,家母冬日闻不得烟气,换上地暧不仅可以保证房间里没有烟气,温度也可以得到很好的控制。”李昊解释了一下地暧的具体用处,末了似想起什么,一拍额道:“对了,宇文叔父家中冬日只怕还在用石炭炉吧,不若也换成地暧如何?”
宇文士及正愁无法与李昊搭上线呢,闻言大喜:“这个……,贤侄方便么?”
李昊大咧咧道:“方便,这有啥不方便的,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宇文叔父若是放心的话,此事包在小侄身上,只消五千贯,阖府上下全都给您换喽,另外附赠门窗五套。”
宇文士及有些肉疼,但想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好,如此麻烦贤侄了!”
五千贯买来与李昊拉近关系,值与不值很难说。
宇文士及这辈子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好坏也就这样了,但家里那不争气的几个儿子,让老宇文觉得还是应该替他们拉个比较靠得住的盟友,至少将来有了麻烦,也能有人帮衬一把。
平白拉来五千贯的资金,李昊还是挺高兴的,当下便跟着老宇文去了他家,里里外外逛了一圈,拿着一根手臂粗的碳棒,制定施工计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老宇文隐隐有些后悔,这尼玛是要抄家还是装修?改地暧不至于把整个家都拆了吧?
在看见李昊用碳棒在主宅的院墙上画了个大圈,写上大大的拆字之后,宇文士及终于忍不住了:“那个……,贤侄啊,你看……能不能少拆些?”
正在过拆迁瘾的李昊把头摇的飞快:“这可不行啊,宇文叔父,做工程就跟做人一样,半点马虎不得,万一弄好以后,这里热,那里不热,不是砸我的招牌嘛。”
宇文士及想说没事,五千贯本来就是送你的,可看李昊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住了,拆就拆吧,反正院墙也没不值几个钱,无所谓了,你高兴就好。
一翻折腾,做好施工计划之后,李昊便离开了宇文士及的家,留下满院子的‘拆’字。
……
……
两位国公的府邸大小相差不多,加在一起几乎占了半个坊市,随着拆迁队的进入,一下子变的热闹异常。
院子里的土被整片整片掀开,大腿粗细六尺来长的铸铁管被接到一起埋进土里。
房间中,地面被掀开,埋入胳膊粗的铁管之后以土石覆盖,上面更铺设地板。
李昊做为总工程师监施工队长,两处院落来回的跑。
这两处工地可以说是样板工程,弄好了将来这样的工程会越来越多,若干年后,说不定可以改行专门做地产生意。
宇文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家啥时候与对面的李家关系这么好了,看着李昊进出自己家跟走城门差不多,小伙子气不过,拉下脸不阴不阳的讥讽道:“李德謇,好好的开国县伯不做,非要搞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你觉得有意思么?”
李昊被拦下来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有意思啊,你不觉得把别人家拆的跟战场似的,特别好玩么。”
“你……”宇文谋握紧拳头。
“怎么,想打架?”李昊虽然武力值不怎么高,但还真就不惧宇文谋这样的文弱书生,鼓着胸肌往他面前一站,眼珠子一瞪:“老子让你一只手。”
宇文谋被唬的退了两步,但很快反应过来,又往上迈了一步:“李德謇,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忘了,这里是我家。”
李昊不怀好意的笑笑:“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你说了算?只要你敢点头,老子马上转身就走。”
宇文谋牙齿咬的嘎嘎直响,终于也没敢点头。
李昊这人他清楚,说到做到,真要让他把自己家拆成这个熊样走了,老头子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见宇文谋不说话,李昊拍拍他的肩膀:“老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听说明年就要成亲了是吧?这么大个人,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别坏了你爹的事,懂不!”
“李德謇,你别得意。”宇文谋憋了一肚子气,恨恨说道:“早晚有一天……。”
“嘘……”李昊伸出一指手指,止住宇文谋:“再教你一个乖,在没有能力报仇之前,千万别放狠话,否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宇文谋气的眼圈都红了,拳头紧紧的握着,奈何李昊这家伙今天抓住了他的命门,只能任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李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老货不值。
明明老家伙挺聪明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呢,难他就看不出来,自己这个惜日仇人明明已经成就大势,不是他能招惹的么。
叹了口气,没了跟宇文谋再继续争下去的心思,摇摇头去了其它地方。
直到背影消失,宇文谋才用衣袖用力在眼角擦了擦,愤愤不平的骂了句:“祸害就是祸害,狗改不了改屎的家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