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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祖宗:男儿行 第一百二十章鸣洲策论

    坠星岛,山洞内。

    李荆棘彻悟良久,缓缓睁眼。

    “原来.....如此。”

    伴随着一声呢喃,他身上的气机暴涨。

    身上的剑伤,也逐步愈合。

    拄着青冥剑,李荆棘站起身子,只感觉自己对剑道一途,又有了全新的领悟。

    参悟石壁剑意,已有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李荆棘颇有收获,以往关于《甲子习剑录》中许多记载不解之处,也有了更透彻的理解。

    “剑藏于身,引而不发。”

    李荆棘骤然拔出青冥剑,向石壁一剑挥去。

    “轰隆隆!”

    前所未有的罡气大盛,剑气化作一道道无形利刃,将整个石壁斩的粉碎。

    裴钰昔日感悟剑气所留之痕迹,悉数湮灭。

    “这就是,藏剑式。”

    李荆棘脸上挑起一抹笑容,先是浅笑,继而化作大笑。

    悟出剑道之意后的爽朗笑声,传遍崖洞。

    枯坐半月,不光是剑道上的体悟,对于武道纲领,李荆棘也有了长足提升,而今,距离六品只差一线之隔。

    先前那一剑,便是寻常六品武者,都不敢轻掠其锋。

    这是藏剑半月,出鞘的效果。

    半个月所蕴含的充盈剑气,藏于一剑之内,不出鞘则以,一出鞘,必然石破天惊。

    “从今日开始,我不在轻易出剑。”

    李荆棘感悟到了更深层次的剑道,想法也有了转变。

    离开崖洞,岛上已是白雪皑皑。

    腊月将至,除旧迎新的日子快到了。

    “该回家了。”

    他将青冥剑悬挂于腰间,环抱双臂,喃喃道。

    不管在江湖如何闯荡,新年之际,也该回家团聚。

    想着,他离开坠星岛,按照地图,向家中赶去。

    .......

    .......

    另一头,陇川府。

    科考封卷已有了些许时日。

    圣贤院内,诸位考官,正批阅策论,整合排名。

    明州牧庄客庄大人,坐在首位。

    包括孔墨,许庆师等人在内的四位文坛大儒,依次而坐。

    室内摆着香炉炭火,隆冬飞雪时节,倒也不冷。

    明州牧手中捧着名录,沉声道:“快放榜了,几位先生,可有看好人选?”

    “禀州牧,老夫阅卷,见陈安策论极佳,颇有才思。”

    孔墨说着,取出了陈安的策论,让在座诸位考官传阅。

    “尚算不错。”

    明州牧认真看了看,最终给了个不错的评语,随后,取出考官文测官印,缓缓盖章。

    “嗡!”

    这篇策论金光流转,才气两尺有余,文气辉耀,颇为惹眼。

    “才气两尺半有余,这片策论等级,已是达郡,算是有争夺解元的潜力了。”

    明州牧缓缓道。

    洲试策论能达郡者极少,只要出现,中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若是科考小年,只要一篇达郡策论,拿下解元也不出奇。

    但若是同科考生中,也有其他等级策论,就需要仔细斟酌,选择排名了。

    孔墨面色波澜不惊:“谢安出身柱国世家,自幼习文,有此成就倒也不稀奇。”

    “听说.....许先生批阅了几位寒门子弟,倒也出了些才子?”

    明州牧的目光,放在许庆师身上,好奇道。

    “确有两人,算是好苗子。”

    许庆师早有准备,先是取出了一篇策论:“此策论,乃考生朱元所作,立意在为寒门学子开言路。”

    朱元的策论被一番传阅,也引起了几个大儒的讨论。

    “难得,寒门出贵子,已极为罕见。”

    “已有中举之姿,跻身权贵,仍不忘本,算得上是秉性纯良了。”

    “我朝取士,只重文运,秉性纯良又如何?若是文运不够,一切皆是虚妄。”

    在众人讨论声下,明州牧同样取出了朝廷发放测文运的官印。

    “哗。”

    官印一盖,文运顿现。

    金光缓缓上扬,最终也在两尺有余。

    “这篇策论,同样达郡,是个好苗子。”

    明州牧脸上带着笑容:“眼下已出了两篇达郡策论,不知这次科考,还有没有其他惊喜。”

    “本官记得,学子诗会上,曾有个叫李策之的后生,凭一首将进酒,大出风头,他的策论可有收录?”

    明州牧想着,忽然问道。

    虽说明州牧位高权重,平时不太记挂这些小事。

    可李策之这篇将进酒的风靡速度,着实有些夸张,诗会过去十余日,已传遍整个陇川府,甚至周遭数府,都有风传。

    这种传播速度,也让李策之的才名,逐渐声名鹊起,在士林中,不再是无名之辈。

    这其中,既有名篇本身的魅力,也有许庆师强拉着孔墨,一同力荐李策之,为他在士林推波助澜的结果。

    听到这个,孔墨面色有些不自然。

    那诗会,本想捧得是许安,却被李策之抢了风头,徒为他人做嫁衣。

    “策之的策论,早已收录,只是,迟迟未曾批阅。”

    许庆师早有准备,只等明州牧问及此事。

    他将李策之那篇策论取出,供众人传阅。

    “这篇策论.....立意颇高。”

    “恩,当真不差,想不到李策之不仅诗词一道,颇有天赋,在策论文运这一块,同样出彩。”

    孔墨也亲自瞧见了李策之的策论,心中暗暗吃惊。

    他查过李策之的底,听说是庄稼汉出身,近些日子,才到陇川府认亲。

    这样的门第出身,寻常人能在诗词策论中有一方出彩,便是极难得。

    李策之竟是诗词策论,具是顶尖水准?

    莫不是,真有文曲护佑?

    一篇策论看下来,哪怕孔墨有心揪错,都找不出可以贬谪的地方。

    他这篇策论,顺理成章的让几位考官悉数称赞。

    只是,文无第一,关于李策之和陈安,朱元这三篇策论,到底谁高谁低,评判依然是争执不下。

    “罢了,便让本官来称量称量,这李策之的斤两,到底几何?”

    明州牧取出了测量文运的官印。

    策论评判,哪怕是大儒,也会因私心,喜好,出现偏向,难以完全做到公正。

    唯有文运不会骗人,最是公平。

    “铛。”

    官印落在宣纸策论下,竟发出了金戈撞击之声。

    随后,金光耀眼,才气如泉,文运暴增。

    才气缓缓上扬,两尺八。

    “达郡策论,而且,是达郡等级的上品策论,论文运还要高过陈安。”

    明州牧一锤定音,本想盖棺定论。

    可下一瞬,这策论文运,竟又猛然的蹦了一蹦,已是跨过了两尺之界。

    在同一时间,隐有风雷异响传出。

    “鸣洲!”

    在座诸位大儒,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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