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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纪略:三皇内文 第158章 有蹊跷

    有书提着刀守在河边,不错,是守,而且穿着萧关守军的衣服,俨然一介小尉。

    周围全是萧关守军,五百羯人弓骑领着头,五千兵马将二十里河岸守的严严实实,远处驿站火光冲天,这部兵马依旧纹丝不动。

    “兄弟瞧着面生,”队正打量有书好一阵子了,走上前,警惕的盘问着,“哪个营头的,怎么站到俺这边来了。”

    有书挠着头,赔笑道:“俺先前肚子疼,拉了阵子屎,就掉队了,怕冲撞了军伍不敢乱跑,羯人的刀可是不跟俺讲道理的,嘿,借大哥宝地凑一下,就凑一下,大哥给通融一下,回城请哥哥喝酒,都算小弟身上。”

    这俩人军职相差无几,大哥兄弟的倒也能论上一论,可那队正却不是好糊弄的,越发警惕起来:“俺问你是哪个营头的,你扯这些干什么?”

    有书却横了起来,操着一口地道的萧关土话骂道:

    “咋的,你审逃兵的,还是审犯人的?左右都是一镇的袍泽,非问俺的底细,不就是掉了个队,你还要首告俺不成?”

    “嘿,嘿嘿,”

    旁边几个兵听了嘿嘿坏笑起来,

    “今夜朝前冲都不得门路,竟还有逃的?”

    “还有不愿发财的?”

    “笑什么笑,小声些,羯人的刀可不像俺这么讲理!”那队正脸上明显一红,显然也觉得自己盘问的可笑,这有啥可盘问的?

    “兄弟说哪里话,首告?找谁告?冲长安来的外人,告咱自己弟兄?你去问问俺赵全是啥人,能干那事?”

    “那你问个没完!”

    “兄弟你在我这站到天亮也没毛病,俺是怕你上官找不着你,再有啥误会。。。”

    有书坏笑着反问:“有啥误会?怕俺跑了不成?”

    赵全也笑道:

    “倒也是,唉,不过只能瞪眼瞧着别人发财啊,看这样子,羯人是连口汤都不给咱留了。”

    有书晒道:“都是羯人,长安来的在里面发财,萧关的连城都不让出。”

    一个小卒插嘴道:“可不,俺听说速赖台将军仗着身份亲贵,硬是闹到卞帅那里,结果被卞帅一刀砍了条胳膊去,杜镇吓的都没敢吭声!”

    赵全声音有些低落:

    “这是防着咱们萧关守军呢,别说杜镇和速赖台,连俺都有几个熟人陷在里面,平日里没少吃用人家的,这要命时候却帮不上忙,大祠祭官护佑,但愿他们逃出性命,可别断了咱们日后财路。”

    “说不定还得咱们背黑锅!”

    有书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却是一门心思琢磨怎么尽快混出去。

    他先前干掉一个拉屎掉队的守军,蒙混进来,虽然暂时可以躲避巫教追踪,但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谁知下一刻会不会被拆穿马脚。

    “预!”

    “张!”

    领军的羯人高声呼喝起来,黑暗中又有人从驿站冲出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波了。

    凡是冲过来的人,都不由分说的先射再砍,领军的羯人还要逐一补刀,真是一个活口也不放过,阵前早就横了一地尸首。

    但这次冲过来的一群人,明显学乖了,一箭开外便收住步伐,扯着嗓子大声求饶:

    “俺是留一步客栈的杨五,俺不过去,只求对面弟兄把俺的家当捎回城中!”

    “俺家住在顺口巷,门前有棵大槐树,给俺婆娘孩子留一锭金子便可!俺在这磕头了!”

    “一锭金子,好阔气!”

    离的远,其他的话可能听不清,但这一锭金子却是最清楚的很,只聋子才听不见。

    “咦,好像真是杨掌柜的,”

    赵全踮着脚使劲朝远处望去,

    “错不了,顺口巷大槐树,是老杨家,俺和他家杨大壮子喝过两次酒。”

    “杨大壮子,乙字营的杨队?”

    有人插嘴问道,随即摇了摇头,“幸好乙字营在上段守着,不然让这杨队可怎么办!”

    “是啊...”

    赵全也叹了一声,那杨五只要敢再朝前走几步,必然是个死,他可没胆量出头救人,但话说回来,若是换作自己老爹,他也眼睁睁看着?

    “五队,出阵,”营都尉冲赵全招呼着,语气里显然满是不情愿,“去把他们收拾了。”

    “啥!”

    赵全顿时跳脚,日后要让杨大壮子知道了,还不上门来拼命?那一对铁锤飙起来,谁能拦的住?

    “都尉...”

    他摆着手正想编两句瞎话赖过去,刚张口,一支利箭已经贯穿了他喉咙。

    领军看守这段河岸的羯人弓骑,狞笑着又搭起了一支箭,指向了同是队正服色的有书,呵斥道:

    “你带队,上去,把他们的脑袋都拿过来!”

    赵全直挺挺的栽倒地上,所有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料到只因为些许犹豫,羯人就开了杀戒,不知多少只手已经暗暗攥紧了刀子。

    五六个领军的羯人弓骑就是再厉害,也顶不住这一营兵的报复!

    “还不快去!”都尉红着眼冲有书吼道。

    一声大吼总算是让这一营兵清醒了一些,又不知有多少攥紧刀子的手,暗暗松开了。

    一心只想着闷声跑路的有书,此际最怕的就是惹人耳目,莫名被点了卯,除了认倒霉也无他可选,硬着头皮,在那都尉狐疑的眼神中,带着一队兵士冲杨五而去。

    杨五几个人倒也不傻,见有兵马冲过来,便纷纷朝驿站退去,一边退,一边扯着嗓子大呼:

    “骡车上全是金银珠宝,军爷都拿走便是,只求留一丁点儿送与顺口巷老杨家!”

    有书刻意放缓了脚步,心中焦急暗骂,还不快跑,跑啊,爷爷不想沾你们的血!

    而近到跟前,他才明白这些人喊话的意思。

    他和兵士们望着眼前的骡车,无不咋舌,一袋袋的金银,不少都散着口,就这样堆在骡车上。

    足有十几大车!

    夜里,金银珠宝尤其晃眼,早有兵士迫不及待的跳上车去,一刀划开袋子,

    “是吊钱!”

    “这里是金子!”

    “发达了!”

    “娘的,俺这车咋是粮食?”

    “什么嘴脸,粮食都嫌!”

    仅这几把朝怀里揣的,这一队三十来个兵士,几辈子已是吃喝不愁了!

    “先把车都赶回去再说,这十几车银钱,总抵过十几个脑袋了。”

    有书催促着兵士,脸上则全是困惑,这是弄的哪一出?

    有蹊跷啊!

    他不知道的是,在客栈南北两侧,二十里河岸,十里岭前,相似的一幕,不止一处,正同时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