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状的城市夜景，两点猩红的光泛起宛若眼睛。

    艾德华很想说“仿佛”这座城市在看着他，但是噩梦记忆体与梦之砂袋在同时给出的反应告诉他，没有仿佛，这座城市内确实有个庞然大物在看着他。

    巴巴托斯。

    是巴巴托斯，但又不只是他，噩梦记忆体的力量让艾德华能大概感知到，是有谁在借助什么短暂窥视，而非永久存在。

    是谁在帮助他？

    艾德华迅速整理思路。

    巴巴托斯……不，巴巴托斯真正降临需要六种金属才能开启降临通道，不是他……

    那么掌控哥谭的……

    艾德华想到了答案，监控他的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是猫头鹰法庭，一个掌控着几乎整个哥谭的无形的影子。

    艾德华知道，布鲁斯韦恩的一切都是他们严密规划，他们严禁任何人干扰布鲁斯韦恩的命运进程。

    他帮助布鲁斯韦恩的举动引起了这两者的注意。

    地球的猫头鹰法庭在给他的警告，同时，一个多元宇宙级别的存在的注视。

    艾德华又看了看自己的车，做出了最符合正常人的行动，于是驻足开始骂街“会不会开车啊！长没长眼睛！是不是瞎啊！”

    骂了一会，艾德华转身才离开，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与恐惧，出奇的冷静。

    骂人是必须的，要体现出一个普通人对于车子被毁的愤怒，绝对不能表现出因为恐惧不敢开口，那样会被猫头鹰法庭察觉到。

    在哥谭内的一座大厦上，一个身上穿着黑色紧身战衣，面部形似猫头鹰，手上装有合金利爪的男人通过望远镜遥望一辆白色的超跑。

    他叫利爪，哥谭的行刑者。

    利爪用手按了下耳机，命令传来。

    “让他离开吧，他和那个头多却没多少脑子的蛇有关，是他们的猎物，这次先不要动手，如果有下次，杀了他。”

    “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巢。”

    “不用，萨尔加的小女儿谈了个小男朋友，想要当正义的伙伴，要把法庭的事情说出去，去吧。”

    利爪看了一眼白色的超跑，转身消失在了城市的黑暗之中。

    今夜，夜黑风高。

    ——

    艾德华回到纽约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让甲斗虫扫描了下，混蛋神盾局果然又偷偷进来安装了摄像头。

    脑子一直告诉他抓紧跑，再不跑斯塔克就得过来抓他去上学，但艾德华也没当回事。

    斯塔克失踪了两个月多，斯塔克工业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奥巴代那厮当了两个月的代理总裁，舒服着呢，斯塔克突然回来，他能高兴就怪了，这俩肯定有一番明争暗斗。

    况且斯塔克刚回来就宣布要取消斯塔克工业武器部，公司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到官方议员，从奥巴代到罗德都想找他说说这事。

    艾德华就不信这么个大忙人还有空过来抓他。

    艾德华觉着有点困，没急着休息，先把把家里的一些必要物件的灰尘打扫了一下，趁机把神盾局放的摄像头给挡住。

    ——

    韦恩庄园——斯塔克海岸别墅。

    斯塔克让贾维斯接通电话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我说，我怎么还没看见我的劳斯莱斯蝙蝠啊，你不是想赖下来吧？”

    斯塔克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吹了声口哨说。

    “你今天的决定很草率。”布鲁斯穿着睡衣，宽大的睡衣挡住了腰间的纱布。

    他神色比较严肃，看着斯塔克“斯塔克企业内反对的声音很多，如果你出去一趟就大彻大悟了的话，不如把公司卖给我怎么样？一辆蝙蝠？”

    “呵呵，卖给你容易，你先找好人，毕竟我下面的人第二天就辞职。”斯塔克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

    斯塔克工业和韦恩集团那么多年来的竞争对立，双方不说是水火不容，但彼此老员工见面绝对要互相嘲讽一番的，这种企业文化，真给收购了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没事，韦恩企业的员工身兼多职没问题，绝对比你的原版员工还好。”

    布鲁斯韦恩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韦恩先生，我不想打扰你谈话，但是你回来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如果你有空和斯塔克先生说话的话，我觉着你一定有空把这杯蔬菜汁喝下去。”阿尔弗雷德忽然从布鲁斯身后走出，看向屏幕

    “哦，斯塔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没事。”

    布鲁斯没办法，拿过托盘里的蔬菜汁喝了起来。

    “阿福，我没出现的时候，你旁边那个是不是天天想着怎么抢我控股权？”斯塔克指着布鲁斯，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刚失踪那个月，韦恩先生连续一个月都没吃早餐。”阿福说。

    布鲁斯把喝干净的杯子递给阿福，示意他赶紧离开。

    阿福淡定的转头走人。

    “哈哈，你竟然会担心……嘿，等等，你本来也没吃早饭的习惯啊！！”斯塔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带沟里去，但是此时阿福已经关门跑路了。

    布鲁斯擦了擦嘴，“你胸口上的灯光是什么？假戏真做？难道资料是真的？”

    “连你都看不透我放出的假消息和真消息的真假之分，我就放心了。”斯塔克开心的鼓着掌，拿起咖啡一口饮尽，拍了拍方舟反应堆。

    “是真的。”

    布鲁斯则沉默，故意放出假消息迷惑视线，本身就是对自身安全性的怀疑。

    “你怀疑谁？”

    “我不知道，谁获利最多谁就可能是幕后凶手的话，那就是你。”斯塔克说。

    谁都知道是句玩笑话，真要是怀疑根本不会大晚上聊那么久。

    那么将斯塔克工业出现问题最可能会获利的韦恩集团去掉，那么剩下的自然就是……

    “你怀疑奥巴代？”

    一个小偷能够顺利突破保镖找到他的确不正常，但是，没有决定性证据，布鲁斯韦恩思忖道，

    “嗯哼。”斯塔克轻哼了一声。

    布鲁斯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有的时候许多判断并不一定需要证据。

    “小心点，别我的车还没到你那里你就死了。”布鲁斯说。

    “只要你不会再拖个一百年，我就肯定健在。”斯塔克继续开嘲讽。

    “那我就九十九年后送过去，这可没到一百年。”布鲁斯话锋一转，“对于艾德华，你的看法呢？”

    斯塔克一愣，他没想到布鲁斯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你见过他？”

    布鲁斯点点头“下午来找我，说要告诉我你回来了的事，顺便帮了我个忙。”

    “哈，你也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