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问道长生:正文卷 第六章 尸魔
道了声谢,易安就去角落休息了,山神庙不算大,但容纳十几人不是问题。
冯戚川背负双手,看着门楣外的细雨,神情有些发怔。
“等完成了这趟镖,就一切都结束了,希望一切顺利,老天保佑!”
冯戚川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没人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更没人可以帮他,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
“啊!不好了,镖头你快来看!”
初晨,易安被一声惊叫吵醒,只见一个镖师面带惊恐,声音中满含惊悚之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一直都处于警觉状态的冯戚川瞬间惊醒,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他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对方,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那镖师仍旧面带惧色,指着镖车,叫道:“我刚才看见镖车动了一下,紧接着,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萦绕,我们是不是撞邪了。”
“别瞎说!”冯戚川瞪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焦兄,你莫不是还没睡醒,有点神志不清,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看那镖车,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自己动,那黑气更是无稽之谈!”一个镖师在一旁帮腔道。
“不,我不会看错的,这趟镖恕在下不走了,冯镖头见谅了。”姓焦的镖师认定的说道。
然后,就告了个别,自己孤身一人离开了。
冯戚川并没有阻拦,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上下属,况且,强扭的瓜不甜,对方去意已决,他强留也没用。
经过了方才一事,所有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看向镖车的目光,也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惧意。
“总镖头,这趟镖,运的究竟是什么呀,我们不妨打开看看,也好让大家心安,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可不是长久之计。”此时一个镖师提议道。
这个提议,瞬间就得到了好几人的附和,这可是在场很多人的心声,对于未知的东西,人难免心里惶恐。
冯戚川叹息一声,有些为难的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主家要送什么东西,我们是不能过问的,如果私自打开货物,那我们镇远镖局的信誉可就全就完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刚才他们都因为慌乱,才自乱了阵脚。
可冯戚川那番话,却让他们瞬间冷静了下来,走镖乃是他们的安家立命之本,如果失去这份谋生的生计,那他们的家里可怎么办?
“那箱子里,只怕装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里不宜久留,只怕里面的东西,很快就能冲破封印。”易安观察了一阵,发现那箱子周边果然有一层死气环绕,应该是经过先前雨水的冲刷而坏了封印,如果再不重新施封,那里面的诡异可就出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走到冯戚川近前,道:“冯镖头,在下本来不应该多嘴的,但这两个箱子透着古怪,希望一切小心为上,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干脆放弃这趟镖。”
冯戚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一个镖师就站不住了,冷哼一声,说道:“你个书生懂什么,如果怕的话,还是尽快下山去吧。”
“我不管这箱子里有什么,如果真是邪祟,想出来害人,那也要先问过我周聪手里的刀答不答应!”说着,周聪还重重拍了箱子一下。
“不要…”易安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冯戚川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看着周聪斥责道:“易公子也是好意提醒,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你的刀。”
“砰!”
可就在这时,还不等周聪做出回应,一个人形黑影猛然从箱子里窜出,木制的箱子顿时四分五裂。
周聪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愣在了原地,可邪祟却不会跟他讲道理,直接向前一探,从他的胸腹贯穿而过,断绝了他的生息。
冯戚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面色阴沉,大叫道:“大家千万小心,不要跟邪祟硬碰,都分散开,不要站到一块!”
一个镖师吞了吞口水,声音发颤的说道:“总镖头,我们只是凡人之躯,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邪祟呢,不如我们分头跑吧,再耗下去,可就危险了。”
他们多年行走江湖,就算遇到了强盗恶霸,也从来不皱一下眉头,可是那邪祟,他们是碰也不敢碰的,如果招惹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因祸上身事小,就怕危及了家人。
总之就是避而远之,邪祟,可不是他们这些世俗武者能对付得了的。
“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们跑了,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那邪祟还没成气候,你们聚在一起,凭借着鼎盛的阳刚之气,尚且还有一拼之力,如果分开,那可就很难说了。”易安阻止道。
易安这次的话,他们不敢不听,毕竟,刚才周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嗤!
只听一道铁器的摩擦声。
冯戚川手中长刀出鞘,刀影纵横,好似平地惊雷。
其他镖师也不甘示弱,纷纷高举长刀,朝着邪祟的头颅、躯体等不同部位砍去。
不过,让他们吃惊的是,那邪祟就仿佛金刚不坏之身,就算被刀刃砍到,竟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竟然是尸魔!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恶毒,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易安吃了一惊,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鬼怪,但直到那黑影靠近,他才分辨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尸魔乃是由生人炼成,没有意识,没有知觉,就仿佛一副行尸走肉一般,因为是生人炼制,所以死后怨气极重,可谓是逢人便杀,危害无穷。
很快,场上的人,已经死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仍旧在苦苦挣扎。
“冯镖头,用心头血,涂抹在刀刃上,刺他的双眼!”易安躲到一旁,朝着正在跟尸魔斗争的冯戚川喊道。
冯戚川奈何不了尸魔,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当机立断的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在了刀刃上,找准时机,一刀刺下。
可惜,却刺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