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鸦之主:鸟嘴面具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亵渎之茧
这位“黑蝴蝶”女士对于“尽头之塔”和“影法师之袍”的话,也让亚戈逐渐将这几个物品与那类卡巴拉树的构图对应。
“影法师之袍”应该是指向梦境途径,指向卡巴拉树结构中路径1-3的“魔术师”。
“唤潮者的冠冕”,依据他之前的分析推断,应该是潮汐途径,对应路径2-3的“皇后”。
“维系之轮”,这样的称呼,在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机械”途径。
“歌者双戒”,应该指的是“舞蹈家”途径。
虽然他并没有确定性的证据,但相较于“舞蹈家”途径,“机械”途径对应路径3-5“战车”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歌者”对应的是路径3-6的“恋人”。
他望着前方穿着华丽黑色袍裙的女人,没有顾忌地直白问道:
“那你呢?”
他的询问,让这位黑女士的视线微顿。
以己度人虽然并不能普遍所有状况,但对于大多数情况还是有用的。
为了要回到地球,所以要抵达序列尽头,“控制尽头之塔”,前往星空之上,抵达时间长河。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又如何打算?
尽管不能肯定对方的想法,但是如果对方就是这么想的,那么她需要什么?
注视着亚戈,她突然笑了:
“还真是不怕死呢。”
“‘全知之辉’、‘铸形之心’、‘戏命师之牌’、还有......”
她瞥了亚戈一眼:
“亵渎之茧。”
最后一个词落下的刹那,亚戈瞬间感觉到那股油然而生的恶寒感再度浮现。
“当然,你也可以叫它‘亵渎福音’又或者‘渎神圣书’。”
说话间,黑女士的手中,那本无数生灵面孔交错浮现的诡异白皮书微微颤动了一下。
结合对方刚才的描述,亚戈瞬间感觉这本书籍外观的怪书,随时可能有东西从里面“破茧而出”。
这本书就是“亵渎之茧”?
人形剪影一般的亚戈,目光转向了这位黑女士的面容,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那么,对方已经拿到了“亵渎之茧”,还有从自己身上剥离的“戏命师之牌”,那么,还有“全知之辉”和“铸形之心”?
并且.....
“戏命师之牌”应该是对应着概率途径,对应路径4-7的“命运之轮”。
“亵渎之茧”,如果没错的话.....
修道徒途径?路径2-4的“教皇”?
4?
那么.....
全知之辉和铸形之心,应该是对应着6-4“隐者”和5-4的“欲望”的。
“那我应该帮你找到全知之辉和铸形之心?”
亚戈声线没有丝毫波动地发问道。
“不,只需要帮我找到铸形之心就可以了。”
女人身上的华丽黑色裙袍随着她伸腰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尽管看上去很普通,但在亚戈的感觉中,却像是仿佛蜂群一般,有无数个体在微微晃动。
而下一刻,一个熟悉的事物,被她从书中取出。
一盏提灯。
整体呈现灰色、有种斑驳的旧感,在提灯之中,一道朦胧的光辉静静地在其中漂浮着。
亚戈曾经见过的、曾经拿到过的那盏诡异的提灯。
结合她的话,亚戈当然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这盏提灯就是“全知之辉”。
说着,她看了一眼亚戈,然后将那盏提灯塞回到诡异的白皮书之中:
“时间长河的浪潮击碎了规则回廊,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身躯,根本无法跨越时间长河,抵达星辰的虚影。”
她望着天空,低语道:
“巫师的策略是抛弃原有的生命形式,更加接近‘规则’的姿态。”
“有什么东西能够跨越时间长河?不知道。”
“我不知道,巫师也不知道,他们发现的,‘强度’上最有可能承受时间长河的波涛的事物,就是‘规则’。”
“不是‘抛弃身体’这么简单,而是让自己突破原有的生命形式,成为‘规则’层面的存在。”
“只有达到了这种生命形式,才有可能承受住时间长河中可能掀起的波涛。”
“当然.....”
她看了一眼亚戈,带着讥讽的笑意道:
“时间长河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浪潮波涛,一个普通人也有可能在带着微末规则的情况下跨过时间长河,抵达另一个世界,只是能不能活着抵达目的地就不一定了。”
“在时间长河中被击碎,只有些许残留的意念思绪从时间长河中脱出,落在另一个世界的智慧生灵身上,成为他的‘灵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变成别人的灵感.....
亚戈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回话。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控制尽头之塔,像巫师一样让自己向着规则,向着神灵一般的存在形式转变。”
黑女士望着暗红色的天空:
“你就不用想着逃跑了。”
“尽管你这么弱的家伙对我也没有什么帮助,但比起被某个复活的巫师抓到,还是老老实实帮我找到‘铸形之心’好了。”
“我也会帮你找到你需要的迷途者遗物。”
她的视线回转,与亚戈对视着:
“你觉得小白鼠这个职业怎么样?”
闻言,亚戈没有沉默了片刻:
“挺好的,用命换来的工资还算不错。”
“哈哈哈,命?非和平时代,人命可一点都不值钱。”
女人笑着:
“成神的报酬可比人命贵太多了。”
如果这位黑女士的意图真如说的那般,她就是想要让亚戈当试验品——
看来,前往星空之上的路途也并不那么顺利呢。
对于这位黑女士的话,亚戈也只是淡淡回应道:
“资本主导的社会价值观就是物以稀为贵,不是吗?”
“是的,没错。”黑女士的笑意盈然,“可惜现在既不是卖方市场也不是买方市场。”
“的确,我并没有选择权。”
一边听着这熟悉无比的语气腔调,亚戈一边回答着。
的确找不到什么破绽,这位黑女士真的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亚戈也默然地将视线转向那暗红的天空,将话题转回:
“那么,‘铸形之心’在哪里?”
“就在这里,就在物质界。”
“有位传奇的巫师给我们省了不少的力气。”
“哦,不,应该叫陛下?”
黑女士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