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不要吃葡萄？”

    “我要老公喂我吃。”

    “张嘴，啊——”

    “啊——”

    “好不好吃？”

    “好吃！老公真好！”

    ……

    “老婆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我想吃一小块一小块的。”

    “老公这就给你切。”

    “喂我。”

    “喏。”

    ……

    “老婆尝尝这鸡汤呗？”

    “滚开，不尝。”

    “……老婆你变了。”

    高曦瑶一把将枕头扔给苏夜。

    “苏夜，你不要太过分！天天不是喂我吃水果就是喂我吃饭，我这不到一个月，胖了十多斤！再胖下去我就不活了！”

    苏夜嘿嘿笑着：“你胖了我也喜欢你啊。来来来，坐月子呢，别乱动。”

    “滚！马上给我滚！我想静静！”

    苏夜眉头一皱：“静静是谁？”

    高曦瑶：“……”

    “我看你就是闲的，你一定是闲的。”高曦瑶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颇有一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这样吧！”高曦瑶又瞬间从床上蹦起来，“你别陪我了，天京影视还有挺多工作呢，你快去工作吧！”

    苏夜两手一摊：“天京影视有专人管着，我又不懂公司运营，插手干嘛？我什么工作都没有。”

    高曦瑶眼睛一转：“你去拍电影啊！都好久没有拍摄计划了！”

    “不急，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苏夜慢悠悠地说道。

    “小雪说你已经准备好下一部电影要拍什么了！”

    苏夜挑挑眉：“我都不知道的事小雪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着下一部电影要拍个侦探片，至于到底拍什么，我还没定下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苏夜想了想，道：“如果说让我拍的话，我比较想拍《夏洛克》。”

    “那是什么啊？”

    “夏洛克·福尔摩斯啊！你不知道？”

    “这倒是知道。”高曦瑶了然。

    平行世界有《福尔摩斯探案选集》这本书，同样被誉为侦探小说的经典，与地球的版本类似，只是一些细节上稍有不同。

    当然大多数人只知道福尔摩斯叫福尔摩斯，却不知道福尔摩斯全名还得加个夏洛克。

    就像我们都知道毕加索叫毕加索，但不知道毕加索的全名叫……

    苏夜一直考虑的就是拍一部《福尔摩斯》题材的侦探片，毕竟很多人谈到侦探，总是绕不开福尔摩斯和柯南。

    之所以还没有确定下来，自然是因为如果拍《夏洛克》的话，就需要拍成电视剧。

    让小雪当主角，魔改版就会感觉怪怪的。

    难道真的让两个女孩摩擦摩擦？

    当然选择其中一段故事，买下版权翻拍电影也是可以的。

    就像小罗伯特唐尼拍的《大侦探福尔摩斯》。

    但苏夜又开始犹豫是拍《四签名》还是拍《血字的研究》，又或者是这个平行世界独有的《黑夜中的影子》等故事。

    犹豫着犹豫着，就拖到了现在。

    反正最近也是照顾老婆，没电影拍就没电影拍吧。

    苏夜是这样想的。

    “不行，你必须得去拍电影！你再不拍电影，我就离家出走给你看！”高曦瑶威胁道。

    看网上那些女性说，自己坐月子的时候如何如何辛酸，怎么怎么被人冷落。

    为什么自己坐月子妈妈照顾完老公照顾，老公照顾完女儿照顾啊！

    高曦瑶这段时间的幸福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再这么幸福下去，她就要像《食戟之灵》一样，幸福得爆衣了！

    ——她这个爆衣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胖得撑破衣服而已。

    苏夜苦口婆心地劝道：“瑶瑶，咱理智一点，补的营养也不是很多，这都是按照医生说的给你制定的营养套餐，我跟你说啊……”

    还没等苏夜说完，高曦瑶已经眼睛一闭，进入装死状态。

    苏夜挠挠头，看看旁边傻乐的小清雨，叹了口气。

    “管管你妈，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任性。”

    “苏！夜！”

    高曦瑶的怒吼声如雷贯耳。

    “叮铃铃！”

    恰在此时，手机响起。

    “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夜拿起电话，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高曦瑶那已经抓在手里的枕头，只好颇为遗憾地放下。

    “咯咯咯！”

    高曦瑶听到小清雨一个劲儿的乐。

    她对着宝宝做了个鬼脸。

    “你爸呀，真是烦死人啦！”

    ……

    走出房间，关好门，苏夜看了看屏幕。

    是程柏阳打来的电话。

    “程导有何贵干啊？”苏夜笑着问。

    “这不是听说苏导又有了个女儿嘛，特意打电话来说声恭喜。”程柏阳好像忘了，当天他就恭喜过了。

    “那真是谢谢你呢。”苏夜很和蔼地说，“所以到底什么事？”

    “咳咳，其实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倩女幽魂》在东南亚小范围上映的事？”程柏阳说起正事。

    “这还能忘？”苏夜道，“不过票房没多少，连蚊子腿都算不上，我都没在意，咋了？”

    “票房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口碑很不错嘛，《倩女幽魂》在东南亚那边的评价挺高的。”程柏阳说道，“我这不是给李毅导演当监制嘛，他来暹罗取景，走关系的时候就和本地的一些电影公司高层吃饭。席间就提到《倩女幽魂》了，他们问我，你下一部电影的海外放映权能不能卖给他们。”

    苏夜听了有点吃惊：“还有这好事儿？”

    “这说明好作品必然为人赏识，好导演必然被人歌颂。”程柏阳随口夸了一句，转而解释道，“其实就是你的《倩女幽魂》确实好看，他们看好你的潜力，想买断你下一部电影的海外放映权，自己赚票房。说是好事也是好事，毕竟也算是免费给你的电影开拓国外市场，不过能获得多少票房，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程柏阳说的话，苏夜当然懂。

    平行世界里，华夏的电影走向国外，和国外的电影引进华夏，是一个操作流程。

    一般来说，引进电影可分为“进口批片”和“进口分账片”。

    所谓“批片”，就是别人直接买断放映权，在他们国家无论获得多少票房，都和制片方没有任何关系。

    “分账片”就是制片方和委托方按分账比例进行票房分成。

    小制作小成本电影，通常会直接买断放映权；大制作特效电影，则会按比例分账。

    当初《倩女幽魂》没想着在国外上映，是程柏阳找了东南亚的电影公司，还只是一些小公司，才以比例分账的方式进行小范围上映。

    没办法，苏夜在华夏的名气确实很高，但是走出华夏，基本上就没人认识了。

    但凡事只要发生，便必然产生结果。

    《倩女幽魂》在东南亚的上映范围很小，在苏夜看来票房也不算很多，但是那些引进了《倩女幽魂》的电影公司乐疯了。

    东南亚各国总人口不过五六亿，很多国家的基础设施又相当差，电影院普及程度根本比不上华夏。

    比起华夏这个大鹏金翅鸟来说，东南亚全部加起来，就是个小麻雀。

    所以苏夜看不上他们的票房。

    但对于东南亚本土电影公司而言，票房已经很多了！

    吃到了一次甜头，他们就想吃第二次，这第二次，规模较大的电影公司就进来想要掺上一脚。

    于是，他们提出买断而不是分账。

    “买断我的放映权？”苏夜想了想，觉得这生意不值当，“不感兴趣，虽然说东南亚电影市场发展潜力挺大的，不过现在还没发展起来，我没必要给他们送钱。”

    程柏阳劝道：“这话就不对了！这是打开市场！这是牛刀小试！如果你的电影在东南亚也能火，是不是就是说，咱们华夏的导演也能够在世界上产生一些影响了？再比如说，你的下一部电影真的在东南亚火了，是不是樱花国棒子国什么的，就会关注到你的电影？那么你下下部电影，是不是就有可能辐射到更广阔的亚洲市场了？”

    苏夜想了想：“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程柏阳问。

    “一定要买断？”苏夜问。

    “是，大公司嘛，不像之前的小公司那么好对付。如果这次票房还能够成功的话，下次一定能够征服他们！”程柏阳道。

    苏夜不想做赔本的买卖——虽然海外市场根本和本没有关系。

    “那看来不能拍大制作了。”苏夜想了想，“正好，下部电影我要拍个侦探片，不是大制作。”

    “已经定下来拍什么了吗？”程柏阳错愕地问，“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刚定下来，一直在犹豫。”苏夜道。

    “那你打算怎么拍？”

    苏夜笑道：“我要拍一部——《唐人街探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