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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隐身战斗姬:正文卷 第855章 软禁

    尤绮丝给出的猜想实在是令江禅机难以言表,既可以说是异想天开,又可以说是另辟蹊径,反正大概很少有人往那方面想过,他初听觉得简直是荒谬,但仔细一想,又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毕竟他不是女性,难以揣摩女性的心理,那些闯入“通道”的先驱者们,真会为了力量与永葆青春而留在那边不回来么?

    至少有一点她是对的,那些先驱者前辈都是学校历届的优秀毕业生,每年都会涌出的几位明星选手,想在人才济济的红叶学院力压群伦,她们的天资与努力程度都远超普通人,她们怀着强烈的对于强大力量的渴望,甚至可能她们因为在同龄人之中已经一览众山小,连老师在她们眼中都不过而而,当世那几个超级高手又可遇不可求,或者说她们就是为了超越那几个超级高手,才选择剑走偏锋。

    亿万富翁巴菲特曾经说过——没有人希望慢慢变富。普罗大众都想的是一夜暴富,趁着年轻开豪车、抱美女、快意人生,否则等垂垂老矣再变富,还有什么意义?抱着美女都心有余力不足了。

    年轻人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耐性慢慢磨练自己、慢慢成长,大家都想一口吃个胖子,想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果,符合精英人士的心理。

    至于说先驱者们选择留在那边会不会想念家人朋友什么的,她们自打决定踏入“通道”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做好回不来的准备了,真要是挂念家人的,根本就不会主动申请做这件事。

    “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他说道,“为了追求无上力量与永葆青春的女性肯定是存在的,而且在那些先驱者们之中的比例也肯定很高,但要说先驱者们全都是这么想的,似乎不太可能吧?她们是带着学院长的期望出发的,学院长期望她们能将探查结果带回来,总得有几个人记得学院长的叮嘱吧?”

    “这只是一种根据人类行为学而做的猜测,我认为有这样的因素在内,但并不是绝对的,事实真相如何,不亲眼看到始终难以论断。”尤绮丝并没有特别坚持己见。

    不论如何,这终究提供了一种思路,反正对江禅机来说,只要那些先驱者不全是死在那边了,其他什么情况都可以接受,至少保留了一线希望。

    倒是她提到的另一点更令人在意,她说源能子并非天然形成,是被制造出来的,尽管江禅机他们早就怀疑“通道”另一边存在智慧生物,或者曾经存在智慧生物,但尤绮丝这么说无疑更加权威,甚至可以说板上钉钉。

    要是阿尔法和贝塔能说话就好了,可以让它们说说那边的情况……不对,它们是在地球上出生的,除非它们连记忆都能遗传,否则它们应该也不知道,但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的,已经成为它们的本能,就像一辈子没见过老虎的动物听到虎啸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这就是驯化它们的原因所在,人到了那边之后,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危险的,什么东西是安全的,按照地球生物圈的经验来判断很可能出错,只能依靠阿尔法和贝塔的生物本能……不过目前来看,阿尔法可能暂时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

    更遥远的北方,错综复杂的事件正于水面之下发酵。

    帕辛科娃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是一本她早就想读的人物传记,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如今终于有时间了……她的视线落在纸面之上,却很难读得下去,几页纸来来回回翻动,读了几页之后,发现什么都没记住。

    她待的这个房间,正是那两个中年男女曾经被软禁过的房间,他们离开之后,这个房间几乎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成了她的软禁之所——说起来真够讽刺的,就像是一场轮回。

    帕辛科娃很清楚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个摄像头、有多少个麦克风,她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录下,任何可疑的动作都会在军事法庭上成为对她不利的证据。

    她脑海里千头万绪,简直就快爆炸了,甚至有些令她怀念之前被控制的时候,那时她脑海里相当干净,只有那个怪物交待给她让她办的事,其他的事都是过眼过耳不过脑。

    她最担心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手下的人是否会因为个人情绪而对调查产生抵触心理,令他们被她牵连,尽管她已经一再对调查官强调,一切都由她负责,与旁人无关,但调查官们未必会就这么算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挖地三尺,说得夸张一些,就是有杀错,无放过。

    还有以花岗岩少校为代表的暴脾气,她衷心希望她们不要产生什么奇怪的念头,比如想用暴力把她救出去之类的,即使她们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不会同意,她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令父亲的英名蒙羞已经很糟糕,不当逃兵是她的底线。

    这个房间里没有钟表,没有窗户,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虽然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但凭这个是没办法判断时间的,三餐的间隔完全有可能人为调整。

    她要想逃跑,没人能拦得住她,但一来她根本不想当逃兵,二来如果她逃跑,肯定会有人阻拦,她强行突围就会有人受伤,她是为了制止战争、不让更多的孩子像她一样失去父亲才加入军队,绝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与昔日同伴刀兵相向……回想自己在被控制期间所做的事,简直与自己的信条大相径庭,尤其是因为她的要求而令军事地形测绘局的勘探人员造成了一死一伤的惨剧,这让她怎么能安心地读书?她可以用那并非她的自身意愿而安慰自己,但始终过不了良心的拷问。

    若说这些过去的事、已成既定事实的事无法再改变,即使懊悔也没用,同样令她烦恼的还有未知的将来,尤其江禅机在离开之前跟她吐露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可她已自身难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