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隐身战斗姬:正文卷 第1064章 无奈
江禅机感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变化,阿拉贝拉终于摘掉了沉重的眼镜,似乎比预期更快一些,也许跟优奈的存在有关,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改变,是他注意到优奈的胸前也挂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确认他的疑问和猜测。
江禅机请帕辛科娃把优奈送到这里跟凯瑟琳姐妹作伴,主要是想利用她的能力帮院牧长康复,没想到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可能是受凯瑟琳她们的影响,她好像也信教了,不过没什么关系,这是她个人的选择,如果能帮她获得心灵上的宁静,信教也未尝不可,凯瑟琳姐妹不仅信教还是虔诚的修女,依然跟大家是好朋友,而且他相信绝对不是凯瑟琳她们刻意向她布道或者拉她入教,只是优奈本身就容易受别人影响而已。
如米雪一样,凯瑟琳也难以启齿般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们刚刚得知你平安返回,虽然我们经常询问红叶学院的行动方案,但她们一直瞒着我们,否则……”
说到“否则”,她就说不下去了。
“没有‘否则’。”他打断道,“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我百分百赞同学校的安排,更何况学校里人才济济,还有将军和宗主这样的顶级外援,已经是满分的实力了,如果她们都救不了我们,就算再加上你们也不太可能啊,对吧?”
他庆幸学校瞒着她们,否则凯瑟琳就必须在院牧长与他和学院长之间做一个选择了,他相信她99%都会选择院牧长,但这无异于是在为难她,会令她痛苦和沮丧,根本没必要。
阿拉贝拉反而比较理智,也在一旁附和,总算令凯瑟琳的情绪稍微好转,江禅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话锋一转问道:“刚才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在跟谁生气,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吧?”
凯瑟琳愣了一下,方才回过味来,尴尬地笑了笑,换了个角度背对米雪,快速说道:“不是,说来其实挺无聊的,是附近有几个男人总来言语骚扰我们,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有人在说有人在用手机拍,像是吃准了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她越说越咬牙切齿,脸色重新晴转阴,而阿拉贝拉和优奈的脸色也随之晦暗,显然凯瑟琳并没有夸张,连凯瑟琳都无可奈何,她们两个纯正的软妹子就更束手无策了。
江禅机一方面同情她们,另一方面也有点儿哭笑不得,凯瑟琳在怪物面前夷然自若,面对这种言语骚扰却……其实凯瑟琳以前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事,但她可以充耳不闻并转头离开,反倒是居住在出租公寓楼时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方面是绝大部分街坊邻居都很好,另一方面是,如果有人敢当面污言秽语,房东大婶肯定用擀面杖把他狗腿打折。
住在这里环境虽好,却没人替她们主持正义,偏偏又不能离开,她勉强还能忍受,阿拉贝拉和优奈就只躲到屋子里捂住耳朵,她还不敢告诉米雪,总是把米雪支开,否则米雪肯定会杀了他们,他们是混蛋,但罪不至死,而且杀了他们也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米雪其实也“看”到过那几个男人在附近徘回,但她读口型“看”不懂他们说的污言秽语是什么意思,而且凯瑟琳她们会在她面前刻意掩饰,是以她并未察觉。
江禅机产生了更多的感慨,果然生活环境的好坏并不完全取决于物质条件,阿拉贝拉更是无比怀念住在出租公寓的日子,起码没有这样的精神折磨,每听到那些人说一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她觉得自己离上帝更远了一步、离地狱更近了一步。
另外她们当然更不敢把这事跟正在养病的院牧长说,否则再把她气出个好歹来……
阿拉贝拉幽幽地叹道:“我们每天都在祈祷,祈祷上帝可以感化他们,但……”
江禅机不动声色,说道:“我明白了,小事而已,用不着麻烦上帝,你们没必要再挂怀,我会处理好,他们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了。”
“这……”凯瑟琳怕他是一气之下想对那些人动手,如果能动手而不会引起麻烦,她早就动手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总之你们已经可以忘掉他们了。”他岔开话题,“院牧长在哪里?我还没来得及问候呢。”
阿拉贝拉和优奈抚着胸前的十字架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后者说道:“太好了,幸好婵姬你回来了,否则我们真的是……”
凯瑟琳心有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很遗憾自己没办法亲手让他们闭嘴,但既然江禅机大包大揽,她相信他能做到,既教训他们又不留下把柄。
“院牧长大人在书房,跟我来。”凯瑟琳引路,阿拉贝拉和优奈也随行。
江禅机他们跟在后面放轻脚步,从露台进入二楼,别墅里的装修肯定也很到位,柔软的羊绒地毯和温暖的天然气壁炉,超大面积的落地窗充分利用了自然光线,待在室内,海潮就近在眼前,尽情欣赏海景又不会被海风吹到,如果没有那几只无聊的苍蝇,住在这里肯定很舒心。
从二楼上到三楼,这里视野更好,为了避免打扰院牧长,她们全住在一楼和二楼,把整个三层都留给院牧长起居。
来到书房门口,凯瑟琳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道:“院牧长大人,婵姬她们来探望您了。”
“进来吧。”院牧长久违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抑或是门板的阻隔,总感觉院牧长的声音确实显得比之前虚弱。
凯瑟琳推开门,请他们入内。
江禅机走在最前面,看到院牧长的第一眼,他就惊觉短短几个月不见,院牧长却仿佛比最后一次见到时苍老了很多,果然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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