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鱼？”

    见任务资讯，夏言精神一振。

    能被系统冠以这个前缀、称呼的，只可能是特级，或特级以上的食材。

    关键在……

    任务说明里，有这么一条：

    达成取出‘鱼卵’且大白鲟存活的条件，奖励是解锁对应的食材项目！

    “卧槽！”

    夏言心里难免怪叫。

    对应食材什么的，必须是宝物鱼啊。

    而系统玩文字游戏，他中乌龙球的概率太低，毕竟对比大白鲟的鱼籽鱼卵，它身上的肉，虽然也精贵，可实在够不上“宝物”的位格。

    “若是在商城里解锁了大白鲟的宝物鱼籽……”

    夏言眼里是哗啦哗啦的天降金币特效，但是很快摇头，严肃脸，成功解锁了的话，在他这里，鲟鱼的真鱼籽，在系统资金充裕的前提之下，那真是一座金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问题是，“宝物”之所以是宝物，稀有属性很重要！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大批量的宝物级食材外流出去，岛国美食界会如何惊涛骇浪。

    夏言可不希望被太多目光注意到，以他目前的厨艺，当个校霸轻轻松松，但是如果遭遇八星、九星的毕业生对手，还是有点不够稳，那么苟一苟不失为慎重的选项。

    “「七星破军迅切开」，3/50。”

    打开厨技资料，夏言沉吟。

    他连薙切绘里奈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注意，沉浸在黑暗料理界刀功绝技的世界里。

    1点和3点进度。

    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就比如，他先后对鲑鱼、大马哈鱼的剖腹，就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大马哈鱼死翘翘了。

    鲑鱼呢，在水池里身影矫健。

    一丝血液都没发现！

    “这个熟练度之下，已经有概率，还原、实现出‘一丈青’向恩七星破军鱼籽酱，那个名场面了吗？”

    后续的尝试，有失败，有成功。

    夏言目光闪烁。

    “成功几率不到50%，如果实验一直重复下去，这个概率还会持续下跌！”

    五成以上的事故几率，他根本不敢去向堂岛银请缨，怕被打死。

    那么，该去哪里再弄一些技能点呢？

    ……

    正为技能点、厨技熟练度头痛的夏言，当然不知道薙切绘里奈从他屋子离开，并没有走远，在别墅较为安静的区域，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老迈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绘里奈，今天是新学年的首日，你把十杰评议会那些事物处理得差不多了？”

    薙切绘里奈打断道：“我在研究小组的本部这。”

    “哦，你是跟司、夏言君一起过去的？”

    “先别管这些了爷爷，有件事我得问问您，以您的阅历和见识，您知道有那么一种刀功，可以做到活取鱼卵，然后鱼还不会死亡吗？”

    电话那头静了有一会。

    薙切仙左卫门的声音，显得不疾不徐：

    “只要足够快，那就有可能。”

    “你要知道，绘里奈，鱼呢，相较人类，算是比较低级的物种，人的一个器官严重受损身体机能遭到破坏，那么很快就会死亡。”

    “鱼却是冷血动物，我很久以前，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吧，也跟你怀有过同样的疑问，所以特地杀了一条鱼，快速剪开鱼的腹部，把内脏掏取干净，同时注意保护心腔周围，然后又用线把鱼腹缝合，这条鱼就安安静静地，继续在水里游，过了大半日才死去……”

    说完了，老人呵呵一笑。

    “绘里奈，你是撞见了研究所本部的，哪位教授的研究，才突然起意问我来了？”

    于是，薙切绘里奈把刚刚看见的事情，讲述出来。

    一种很快很快的刀术？

    快到，眼睛无法捕捉轨迹？

    老人听了，沉默片刻：“他还在练习、研究吗？可以的话，绘里奈，麻烦你拍视频发给我。”

    “没问题！”

    薙切绘里奈答应，挂掉电话，又回到夏言的研究室，她此前出来只需虚掩门，没打算一去不回。

    听到开门声，握刀的“助手”，轻轻地向她投来一瞥，旋即不再理会少女，埋头继续。

    薙切绘里奈就立在门口那，端持着手机，调好镜头和焦距，录制了一个七八分钟时长的小视频，而后通过社交软件，发送给自家爷爷。

    与此同时，薙切家宅。

    在茶寮，一边翻读老派杂志和报纸，一边悠闲作派品茗的老人，嘟嘟，他放在榻榻米上的手机，传出震动声。

    社交软件上，备注为“孙女”的好友，所发送过来的视频画面……

    嗤！

    一道亮光，骤然在眼睛闪过。

    仙左卫门原本悠闲的神态，猛地一变，把看到一半的报刊放下，双手捧住手机，面部非常贴近手机屏幕。

    半晌，他才用语音输入，回复孙女道：“跟踪观察！”

    “看看明天，或者后天，那些鱼的状态！如果没死去，立刻告诉我！”

    看见屏幕上，孙女回复的“知道了”。

    薙切仙左卫门却突然没了品茶、看报的闲情逸致，就这样沉凝坐着，眉头紧皱，起身去取来另一份，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的专业报刊。

    首页的封面，一个穿黑色外套、面貌儒雅的中年人，对着镜头微笑。

    标题这样写着：

    《伟大的成绩！名厨薙切蓟宣称，他已经成功调理了‘宝物级食材’！他的船只完全驶入了新世界新航路，向他的探索精神致敬！》

    静静看完了报道，仙左卫门又取来一份岛内的报刊。

    标题内容出奇相似。

    都是某名厨，宣传自己成功调理“宝物”，或者发现了某种全新的宝物级食材。

    “那些‘深夜料理人’，要出来了吗？也是，毕竟面对全新的、未知的，却可能处处充满金矿和宝藏的领域，他们不可能甘心隐藏于世界暗面了。”

    咔啦，报刊被老人紧紧捏在手中。

    “远月！”

    “要拿出肉眼可见的‘实绩’，先稳住王国的根基！”

    薙切仙左卫门细眯的眼睛里，写满了野望。

    ……

    新学年，第一天结束。

    晚上，回到极星寮，夏言便发现极星寮多出了一个成员，而相对应的，为了迎接新成员，丸井善二的房间又遭殃了，里面闹哄哄的。

    夏言的房间也在二楼，而丸井的房间，靠近楼梯口，他想回到走廊最里侧的房间，就必须经过敞开的门口。

    “啊啦，夏言君你回来了？”

    结果他刚走上楼梯，一色慧就穿果体围裙，站在楼梯口堵人。

    “极星寮来了新伙伴，作为宿舍唯二的前辈，二年生，你不该表示表示吗？”他笑容灿烂。

    “给——”

    夏言不说二话，把从研究所本部顺回来的几个不锈钢餐盒，全都塞到了一色慧怀中。

    “啊？”

    一色慧懵逼。

    “打开你就知道了。”夏言挥挥手，“我先去泡澡，茶会有我，放心吧。”

    目送夏言回房间又拿换洗的衣服出来，一色慧耸肩，把几个冷藏过的餐盒，悉数搬到了丸井善二的房间里。

    一色慧清清嗓子，“这些夏言君带回的……”

    还没说完，餐盒就众人争抢而去。

    最跳脱的吉野悠姬，率先揭盖，嗅着弥漫出来的鲜味，再瞧瞧里面装到溢满的，满满一盒，橙黄色、饱满状的鱼籽。

    哗啦啦，嘴角都有口水流下，吉野悠姬欢呼：“哇哦，好多，好大一盒鱼籽！”

    “而且还很新鲜！”

    青木大吾、佐藤昭二两兄弟，已经拿勺子闷头猛吃了，饿虎扑食状。

    满满一嘴巴的新鲜鱼籽，咔呲咔呲咬破。

    再喝一口啤酒。

    呼！

    两人身体摇晃，脸色醉红。

    “爽到不、不行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