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仙途:初入仙途 第六十四章 四季纹
“文人,武士,乞丐。”陈尘打了一个酒嗝,看旁边的修士许久没有动静,他便不再注意,“这三种人,是否有更特别的深意呢?”
“深意?怎么可能有深意。”胡国洋笑到肩膀颤抖不停,“你不觉得当人们喝醉时候的状态,跟着三种人很相近吗?刚一开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就如那文人一般才气逼人且多情;等喝到一半,又似那武士一样,少话多饮,豪气冲天;等到了最后,又就成了那痴傻呆滞的乞丐,伏地而吐不省人事。”
“哈哈哈哈,照你这么说,还真像这么回事。”陈尘笑道,看着胡国洋又一次递过来的碗,他连忙拒绝,“不了不了,要是再喝下去,我就得成那‘痴傻呆滞的乞丐’了。”
“方才的酒是我请你喝,而现在的酒,你却是非喝不可,要不然……”胡国洋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继而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修士,接着道,“要不然你可就得跟他们一样了。”
陈尘感觉如同置身仙境,脚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望了一眼旁边如同石雕一般的修士,他“呵呵”笑了两声,随即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陈尘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头痛难忍,反倒之前虚弱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这让他很是惊喜。
看着一旁仍在自饮自酌的胡国洋,看其仍旧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
对于这个将酒拿水饮的新伙伴,陈尘佩服的五体投地,“谢谢你照顾我。”
胡国洋口中叨咕着什么陈尘没有听清,只见其咧嘴一笑,“嘿嘿,既然咱俩有缘,就无需说这些客气话了。”
“嗯?”陈尘一怔,下意识向青铜古门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不已。
只见之前色彩缤纷,神虹流转的青铜古门如今已重新恢复寂静,而先前还在合力打开青铜古门的修士,此刻却如同木人一般站在原地。尽管他们的姿势都不尽相同,但其身上尽都没有生机,分明已经死去多时。
看着眼前的几位修士,陈尘向后退出几步,直到他觉得安全之虞才问道:“他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死咯,他们已经死咯。”胡国洋抿了一口酒,显得兴趣缺缺,似乎在他看来,这群人本就该如此。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咱们会没事?”胡国洋打断陈尘的疑问,他将葫芦抱在怀中,“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此门上面的道纹乃是四季纹,情况都没摸明白,就傻乎乎的自己贴上去找死,怨得了谁?”
“四季纹?”陈尘第一次听说这种道纹的名字。
“顾名思义,就是春夏秋冬四季。这种道纹之中蕴含着四季的力量。若只是单单一个四季纹,对我等来说,倒是求不来的福源,可四季纹前再带上四境,就如那温水煮青蛙,真称得上是杀人于无形。你瞧瞧那个已经化作树木的修士,在‘春之境’前还乐呵呵的冲上去,真是嫌活的太久了。”
陈尘听闻,于是上前查探,果不其然,那名化作树木的修士脚下根盘错节,不仅如此,一缕别样的生机从其体内焕发而出,轻轻触碰,竟有一缕微风拂过,给人春风拂面之感。
“哝,那个跟石头差不多的大个子,不用想,之前肯定是‘夏之境’,还有那个已经干枯没有一点血肉的,自然就是‘秋之境’了。”胡国洋取出一口空坛,继而将不知名的药材丢进其中,然后密封好,“之前但凡经历过四境的人,体内都会隐藏一枚季种,待四季纹开启,就会……啧啧。”
胡国洋没有再说下去,可陈尘已经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按照对方所言,自己体内应该也隐藏着一枚冬种,正常情况下,自己说不定已经化成了一座冰雕。
回想起之前每次青铜之门颜色改变,周围的环境都会发生一丝变化,而先前还以为是出现了错觉,如今看来应该是胡国洋给自己取出的新酒的缘故。
难怪五碗酒的口味不尽相同,与四季相互对应。
陈尘不是傻子,能将这种具有无上威能,杀人于无息的道纹以悄无声息的方式轻松化解,其肯定不是没有身份的人,至于为何会帮助自己,是否对自己有其他心思,他便不得而知了。
看着胡国洋醉醺醺的样子,陈尘眼中带着感激,“你又救了我。”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像那种以救命之恩作要挟的人吗?”胡国洋活动活动指关节,继而将青铜之门推开,看着站在原地的陈尘,他怒了努嘴,“走啊,傻愣愣的干嘛?”
陈尘透过青铜古门向其内张望,其中又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阶,一阵阵诡异的雾气笼罩在前方,迷迷蒙蒙,让人看不清楚。
“咯吱吱”
陈尘刚进入门内,耳边就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仿佛骨骼摩擦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后背生寒。
良久,没有想象中的危机四伏,青铜古门之内安静之极。从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已经过去许久,所遇到的麻烦事不过雷声大雨点小,这让陈尘有一种如同做梦的错觉。
不过,如果能够这般下去,直到找到引魂莲也是极好的。
“也不知道这里通往哪里,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阴坟所在。”陈尘四处张望,从进来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过幽潭或是火山。
“其实,我们已经进入阴坟了。”胡国洋抿了一口酒。
“什么?”陈尘惊呼,《叶天帝传》中分明记载着妖帝坟冢分成阴阳两个部分,其中阴坟的入口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幽潭。
胡国洋叹了口气,似是对葫芦里的酒不甚满意,继而他又换出一个葫芦,品了一口,“想必你听说妖帝当年设下两个坟冢,一阴一阳,二者抱守太极,相辅相成,玄而又玄,其中阳墓乃是妖帝故意留下的破绽,阴坟才是其真正的安息之地。”
见陈尘点头,胡国洋又道:“殊不知,这世人都被蒙骗其中。算了,我也是道听途说,谁知道真假呢?咱们还是继续走吧。”
陈尘不知道对方所谓的“蒙骗”指的是什么,不过却没有多问。
二人沿着笔直的石阶一路前行,蜿蜿蜒蜒,不知行了多久,眼看有了一丝光亮,陈尘喜出望外,“终于要出来了。”
“嗯。”胡国洋也不喝酒,反倒是嘿嘿一笑,将酒葫芦挂在腰间,“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