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到公爵府吃了晚餐后，就陪着波西娅前往位于柯文特花园的皇家歌剧院，观看俄罗斯芭蕾舞的《天鹅湖》。至于波西娅的跟屁虫安妮，则在快出门时，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留在家里休息了。

    前往皇家歌剧院的路上，波西娅向亨利介绍这座歌剧院的历史：“歌剧院始建于1732年，原名叫科尔文花园剧院。1734至1737年间，乔治·弗里德里希·亨德尔曾在此上演了他许多的歌剧与神剧，最著名的《弥塞亚》也在这里首次公演。

    1808年9月19日，科文特花园剧院被焚毁后，花了几乎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完成了新剧院的重建工程。1826年，德国作曲家韦伯担任皇家歌剧院的音乐监督。同年4月他的歌剧《自由射手》及《奥伯隆》在此首演。

    1856年3月5日夜，又一场意外的大火，使剧院再次化为废墟，现在的剧院是1858年，由爱德华·巴里设计建造的。他创造性地将原来南北朝向的剧院，改成了东西朝向，而且在周围空地上又建造了一座专门用于音乐会演出的弗洛尔大厅。此后，剧院虽几经修缮，但始终保持着以深红和金色为主调的色彩，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俯瞰着拱门，由天使手擎的灯火环绕着剧院。1892年，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在此进行英国首演，同年正式定名为柯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

    马车来到了剧院的门口停下，亨利牵着波西娅的手下车时，发现这里早就停满了马车。不时有穿着华丽的名媛，挽着穿燕尾服的绅士的手臂，从两人的面前经过。如果是正巧认识波西娅的名媛，还会停下来和她打招呼，简单地聊上几句。

    在进门时，亨利看到们旁边张贴的海报，上面用醒目的大字写着：

    “观看基洛夫芭蕾舞团的天鹅湖成为最为荣耀的经历”

    “基洛夫的天鹅湖就是19世纪古典芭蕾的全部”

    “艺术家们的表演可以使你一饱眼福”

    下面则是《天鹅湖》的简介：“公主奥杰塔在天鹅湖畔被恶魔变成了白天鹅。王子齐格费里德游天鹅湖，深深爱上了奥杰塔。王子挑选新娘之夜，恶魔让他的女儿黑天鹅伪装成奥杰塔以欺骗王子。王子差一点受骗，最终及时发现，与恶魔一番激战后，将其击杀。白天鹅奥杰塔恢复公主原形，与王子结合，两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

    “亨利，”波西娅见亨利站在海报前出神，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催促他说：“演出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皇家歌剧院的整体色调是红色，椅子和边栏都是红色的丝绒，整个剧场里都是实木感极强的装饰。

    两人来到三楼的一个包厢里，这个包厢正对舞台，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没有什么遮挡，可以清楚地看清楚整个舞台。四把天鹅绒的餐桌椅，并排摆放在靠近边栏的位置。两人坐下以后，波西娅拿出一把小扇子，轻轻地摇起来。

    亨利以前在影视剧里，看到那些到剧院看演出的夫人小姐们，个个都要拿把小扇子在不停扇着。当时还觉得她们是矫揉造作，但此刻他才明白，剧院里的通风不好，坐在里面感觉有些气闷，扇扇子是为了促进空气的流通。

    演出很快就开始了，舞剧的序曲一开始，双簧管吹出了柔和的曲调引出故事的线索，概略地勾画了被邪术变为天鹅的姑娘那动人而凄惨的图景。

    波西娅还体贴地问亨利：“亨利，假如你不喜欢看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们就可以早点离开。”

    说实话，亨利对芭蕾舞真的是一窍不通，假如不是为了陪波西娅，他估计压根就不会踏进歌剧院半步。听到波西娅这么说，他笑着回答说：“我虽说不懂芭蕾舞，但只要你喜欢看，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的。”

    亨利的甜言蜜语让波西娅感到心里暖暖的，为了不让亨利感到无聊，她还主动地承担了讲解员的工作，主动向亨利介绍芭蕾舞的特点：“芭蕾舞的双人舞、独舞、群舞都有固定的形式结构。双人舞是芭蕾的核心舞，大都用以表现男女主角恋情或正反两方对抗，姿态优美、感情内在是其特点。

    一般分为‘出场’和‘慢板’，即由男女演员运用扶持和托举代表着表演的抒情性舞蹈，之后是‘变奏’，即男女演员的独舞，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内心，然后是男女演员穿插表演的‘结尾’，最后以合舞结束。”

    原本还觉得挺无聊的亨利，在听完了波西娅的科普之后，对芭蕾舞渐渐地产生了兴趣。此刻《天鹅湖》第二幕已经开始，场上慢板的双人舞细腻地表达了白天鹅奥杰塔从恐惧、提防逐渐到对王子的放心和信任，进而迸发爱情，以至热恋的过程。奥杰塔的独舞突出了她的悲剧色彩，她的舞姿越是优美柔弱，就越是凸现出她的孤独和动人。

    看着演奥杰塔的俄罗斯女演员，用轻盈如飞的跳跃和令人目眩的旋转，还有快感十足装饰性极强的双脚打击，来烘托主要人物，渲染环境气氛时，亨利被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心里甚至想等演出结束后，去后台见见这位美丽而定俄罗斯姑娘。

    两场结束，就是剧间休息时间，波西娅和亨利离开了包厢，来到了外面的休闲区。当两人在桌边坐下后，一名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打着领结的侍应生，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波西娅：“波西娅小姐，请问您要点什么？”

    “我要一杯红茶，不放糖。再来一块蛋糕。”波西娅说完自己要的东西后，侧着脸问亨利：“亨利，你要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侍应生听到亨利的话，一头雾水地回答说：“对不起，先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卡布奇诺？”

    “不会吧？！”亨利惊诧地说：“卡布奇诺，就是一种加入以同量的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难得你们这里没有吗？”

    “没有。”侍应生摇着头回答说：“先生，您所说的这种咖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亨利想到这种咖啡虽说是20世纪初出现的，不过此刻应该还没有问世，侍应生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他连忙改口说：“那就给我来一杯红茶，加两勺糖。”

    “好的，先生。”侍应生微笑着回答说：“请稍后，我立即给你们送过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