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秦湘出国，哪怕是半年，红线也会消失。

    到那时候，秦湘爱与不爱自己，都不会被红线控制。

    “我跟着你，肯定也会好运的。反正我听你的，如果你舍不得我，不想和我分开半年，那我就撕掉offer，安心留在你身边吃你的喝你的，反正你可不许某天腻了我。”秦湘道。

    “如果……你舍得，我就离开半年，回来给你个完全体秦湘。那时候我更能独立自主，更有自信，才会更美丽，你或许会更喜欢，这是我的小心机。你选吧。”

    秦湘说完，也看着陈川。

    陈川道：“我认真问一句，你真不是那天看到我和我同学在别墅小镇，你才下的决心，要出去吗？”

    “真不是。”

    “那好吧，祝你学业有成。”

    “好，我后天就走，今晚以及明天，反正都下雨，咱们都不出门了。”

    陈川要带着秦湘上楼时。

    她又说：“等一下，有烟吗？”

    陈川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1916.

    秦湘又摸了摸陈川的口袋，摸出她送的那个打火机zippo的黑冰打火机，上面有她订制的四个字“湘秦湘爱”。

    她掏出一根，含在嘴里，打开火机点上。

    “要吸一下才点的着。”陈川提醒道。

    “咳咳。”秦湘吸了一口，呛了一下。

    陈川知道，她是不会抽烟的，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似乎又理解。

    看着她的烟雾缭绕里，陈川也来了一根。

    两人默默抽着烟，看着雨。然后又一起在房檐下蹦了个迪。

    秦湘道：“那我现在也是陪你抽过烟的人了。要珍惜陪你一起抽烟的女孩哦。”

    陈川点了点头，看秦湘把手伸到雨幕里，浇灭了烟，烟蒂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秦湘上前一步，抱着陈川吻了起来。

    ……

    两天后，秦湘走了。

    陈川接到酒店GM的电话，去那里参加了本月的最后一次出主管级会议，分别听“七部一室”的总监做了汇报。

    上午开完会。

    陈川在办公室看着资料，和王晓晴聊着微信。

    王晓晴：后天乐队有个演出，要带着我！是一次考核，我若表现好，就可以进了，师父快来指导我！我在校门口等你！

    陈川：如果没事，我中午之前到。

    这时。

    办公室有人敲门。

    陈川看到徐静蓉带着一个人站在门口。

    “小陈，呃不，陈董上午好。”来人有些拘束。

    来人是秦启发，秦湘的父亲。

    “陈董，我之前在洗涤厂负责卫生工作，那厂子是秦湘的叔叔的，就是上次在我家吃饭，烟头掉裤子上的那个。”秦启发站在办公桌前，“因为我们卫生没达标，酒店收回了洗涤业务。现在我们厂全部更新了设备，扩大的厂房，招了人手，卫生标准跟欧洲那边看齐，您看？能不能让人再去视察视察？”

    陈川看看徐静蓉。

    徐静蓉察言观色，她已经听说秦启发说，他家姑娘和陈董关系很好，陈董也去过秦家了，便试探道：“陈董，要么我下午亲自带人再去洗涤厂看看？如果条件达标，咱们是否可以再给他们长一个试用期？这段时间，我每三天都会派人去厂里抽查暗访，严格把关卫生标准。”

    秦启发在一旁点头如捣蒜，连道：“对对对，卫生没问题，绝对的一级标准。”

    见陈川没说话，秦启发又道：“陈董，秦湘这段时间不在家，但你如果想吃家里的饭菜，随时来，我和秦湘妈妈给你做最正宗的家常菜。”

    陈川笑了笑，见这大叔打感情牌，便道：“那这事就交给徐总吧。”

    徐静蓉忙点头：“明白！”

    秦启发也明白了，喜道：“那我不打扰了陈董，改天我们包饺子，你可要来。好嘞你忙着，我先走了。”

    秦启发喜滋滋的走出办公室。

    陈川看看桌前站的徐静蓉，问：“你现在多少斤了？减肥那事儿，你没当儿戏吗？时间到了，你没减到55公斤，是真不和你客气。”

    “陈董，我绝对有数，这些天正玩命减着呢，小有成效。但是外面罩着衣服，你肯定看不出来，要不我脱掉，你检验一下？”徐静蓉慌道，“现在是63公斤，减了2公斤，你看我大腿，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细了？”

    陈川看了看，她穿着西装西裤，并没看出瘦。

    徐静蓉道：“我明天穿裙装你看看就知道了。或者，今天请陈董吃个饭，我换条裙子给你看。”

    “吃饭？”陈川问。

    “嗯，在我家，我下厨招待你，你赏光么？”徐静蓉说。

    “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打糕。”徐静蓉道，“糯米、红豆、熟豆面、糖、盐，糯米饭蒸熟，用力均匀捶打，节奏要控制好，打出来的糕才会软糯香甜，Q爽有劲，打成片，切成条，现做现吃。这种糕要肉一点的人，有点力气才能打得好，那些瘦瘦的人，看上去穿衣好看，但是没有劲儿，就打不出那种味道和劲道，陈董可以试试。”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陈川关了电脑，收拾收拾桌子，见没拉什么东西，就离开办公室先离开了。

    从酒店出来，他给王晓晴回了微信，说一会儿过去。

    王晓晴催他一上午了，让他去。

    他开车到琴大门口，王晓晴在那等了有阵子了。

    两人先在校门口的餐馆里吃饭。

    王晓晴道：“大后天在泰城路步行街，一家餐馆开业，我们校的乐队要去演出。我作为候选吉他手，会出演，这两天你得给我特训，再苦再累我不怕。”

    琴大正门这家铁板烧店，价格较高，陈川以前上学时，没舍得来吃过。

    现在回来，把最贵的菜上一遍，也才花了不到1000元。

    吃完饭是下午一点半，也过了午休时间。

    陈川跟王晓晴去了她宿舍。

    宿舍里只有两个女生，一个在戴耳机听歌，一个在晒太阳发呆。

    王晓晴道：“黄怡婷，李佳蕊，你们两个不是也想学我师父弹吉他吗，我把他请来，今天下午他在这教我，你俩好好学，好好看。”

    “要不我俩出去，你俩在这用心教，用心学？”在晒太阳的李佳蕊道。

    陈川刚进宿舍，听到这话，不由得看过去。

    李佳蕊脸一红，低头道：“你师父还真来了呀。”

    陈川和那两女生打了招呼，也对王晓晴说：“别叫我师父了，我一精神小伙，你把我叫那么老，什么居心？”

    “还能什么居心，满足她那点师徒恋的小情趣呗。”李佳蕊又道。

    黄怡婷始终低低的笑，并不开口说话。

    这倒符合陈川对她的认识，在【小说世界】里，这女生也是这样安静，若不是听过她开过口，还以为她是不会说话的。

    “王晓晴，你怎么能把男人带进宿舍？上回那赵志天就死活进不了？宿管阿姨被你打通了？”李佳蕊问。

    “宿管阿姨喜欢我，没辙。来吧，师父，给你吉他，开始教。”王晓晴递过吉他。

    陈川接了，道：“那从指弹必练的《飘》开始。这个12品泛音挺简单，这首就是为教学而创作的。”

    陈川坐在桌子前，晒着太阳，漫不经心的拨弄琴弦。

    黄怡婷躺在床上，她穿了超短的小裙子，此时扯过毛巾被，盖住引人遐想的大腿，时而抬头看看弹吉他的人。

    王晓晴和李佳蕊认真看着弹吉他的人的手指。

    手指修长，有力，有节奏的拨弄琴弦，摁，压，揉，撩，如水的泛音，自然荡漾在午后的阳光里。

    王晓晴还真是个认真的人，看得出来是真喜欢玩吉他，瞪大眼睛看得仔细。

    她的舍友李佳蕊，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强烈，盯着那拨弄琴弦的手指看了一会儿，脸竟然红了，而且越来越红。

    “哎你学会了吗？”王晓晴碰一下舍友。

    “啊？”李佳蕊颤了一下。

    “你干嘛呀？皮肤怎么这么烫，发烧啦？你看你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王晓晴惊道。

    “没事没事，太阳晒的，好热。”李佳蕊用手扇扇风，走向卫生间。

    陈川用心弹完这首《飘》，又问王晓晴，还要听什么？

    “《未闻花名》吧，那个也简单，我虽然会了，但是我想听你弹一次。”王晓晴道。

    陈川用手机查了一下谱子，闭上眼睛想了想，大师传承也赋予它可以改谱的乐理知识，他睁开眼睛，打算弹一首不一样的未闻花名。

    左手按品，右手单手操作泛音。

    李佳蕊从卫生间出来。

    王晓晴看她一眼，惊讶道：“李佳蕊！我师父来，你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条裙子？有意思吗？”

    “要你管呶！”李佳蕊瞪眼道。

    陈川弹了一会儿，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堂哥的来电，估计是北明山庄园的正事。

    陈川开免提接了。

    堂哥的声音传出来：“陈总，筑路公司是顺通，报价是九千万，资质齐全，工期较短，我们开会讨论了，觉得合理。向您请示下？还有您上次批的，工地使用的八辆F150猛禽也到了。还有，停车场已经建好，您的迈凯伦可以开过来了。再就是，您喜欢的主建筑八角楼，目前在招标，价格我们压在2个亿之内，已经有人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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