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远东巨商:第六卷 6再乱来我可要喊人了
她的话让韩怀义大为奇怪。
韩怀义不禁要问:“说到你我两家的矛盾,起因是石金涛先针对韩家的吧。我韩家败落时你有求过你的父亲放过我们?”
石宜玉知道有些事其实是自己家无理,她没法正面回答韩怀义的话,只能问:“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扬州知府还有那些地面上的青皮不欺负我爹?”
韩怀义真正烦躁了起来。
这女孩怎么这么自我呢,他皱起眉头道:“凭什么!老子不会特地去针对你家,是因为时至今日你家早不是我的对手,但要我还要去为石金涛说情,这是哪门子道理!石家小姐,你是不是被你爹宠坏了,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天下男人就得听你的?”
他正要让陈别江将这个丫头赶走,石宜玉忽然道:“我给你做小,只求你放过家父好不好,我保证石家再不敢对韩家有任何的针对,要是,要是他还那样,你就把我卖给。。。”
她一咬牙:“卖给醉花楼。”
石金涛虽然坏,对女儿却是呵护疼爱的,石宜玉一个良女说出这种话之后自己都觉得羞愧。
可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正去喝茶的韩怀义做梦想不到她来这一出,顿时惊的一口茶喷出!
门口的陈别江听这剧情感觉自己再待着也不合适,他撒腿就跑,他跑了。。。
韩怀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面前的石宜玉,哭笑不得的道:“新鲜啊,你爹之前要我哥做他上门女婿,你现在又来逗我,你们石家没完了是吧?”
石宜玉羞愤的含泪道:“韩怀义,我爹那是一时糊涂,可我是真心的。你有本事你威风,只要你一句话我爹就能不被人欺负算计,算我求你。。。”
韩怀义头都大了:“又是你爹让你来的?”
“不是。”
真的不是。
石宜玉告诉他,昨天满城都说他收拾了徐宝山的威风,石金涛喝醉后哭了半个晚上。
然后她说:“你不知道他现在头发都全白了,我做女儿的不能看着他这样,于是我今天就悄悄过来找你来了。”
石宜玉接着道:“二少爷,我叫您二少爷了,我求您了好不好。”
说完她就跪着膝行往前要去抱韩怀义的后腿。
韩怀义大惊失色赶紧嗖一下蹲在了椅子上:“不要碰我的笔帽!”
梨花带雨的石宜玉不由茫然,什么笔帽。
马尔切诺正好过来。
他到门口就见韩怀义那猴似的蹲在椅子上仓皇失措的模样,而他面前还跪着个女子,马尔切诺看到这场面耸耸肩:“我是不是打搅了,查理,你们在干什么?”
“我。。。”韩怀义无奈的跳下椅子:“什么事。”
石宜玉见到有外人也赶紧站起。
“我们发现了大概有十五万两资产。”
“是吗,你把张仁奎叫来。”韩怀义等眼神古怪的马尔切诺走后,赶紧冲石宜玉道:“你给我坐好了,再这般模样休怪我现在就派人去做了你爹!”
“二少爷,我知道你其实心善。。。”石宜玉又准备往前。
“你给我坐好!你再乱来我可就喊人了!”韩怀义大喝一声,他怕的毛都竖起来了。
要是石金涛和他来这套他直接大嘴巴子上脸,但来的却是石宜玉。
他自然不会对她动心,更无借机占便宜的想法。
但看着她这副为父不顾尊严的做法,要是韩怀义心里没因此有点触动也不可能。
他沉吟之际,张镜湖大步走来:“韩老板。您叫我?”
“那十五万两银子怎么回事?”
“是徐宝山私藏备用的,但这件事徐老四不知道,因为徐宝山怕他弟弟败家。这还是缉私营的账房刘振如才交代出来。这十五万两都存在宝泰钱庄,随时可取,另外还从徐老四的床底下起出一箱黄鱼,应该有三百两左右。”
韩怀义考虑了下,道:“我已经为你定下了缉私营的位置,想必以后他们也不敢刁难你,但带兵的人无财不行,这样吧,我留给你五万两,其他的我带回沪上,你看如何?”
张镜湖一愣,忙道:“韩老板,在下能得这官职已经是托了您的福气,这钱实在没脸要,您都带走吧。”
“留着吧,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几百人的吃喝用度也不是小数目,另外我建议你借机淘汰些废物,走精兵强将之路,唯有你手上有力,你说话才有道理。而我看缉私营的装备落后训练荒废,回头我介绍你认识江南制造总局的魏允恭总办,你可以和他打折拿些火器。”
“韩老板。”张镜湖闻言单膝跪地:“我知道您看不上这种小盘子,但您的大恩大德我不能忘,从此以后无论你要不要,这缉私营和张仁奎这条命都是你的!”
韩怀义失笑起身扶起这个汉子,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心意我领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总之以后做事时记得徐宝山的倒行逆施和他的教训,如此我们还有把酒言欢之时。”
“仁奎断然不敢妄为。”
韩怀义这时撇了一眼坐在边上不吭声的石宜玉,忽然问:“仁奎你可曾婚配?”
“啊,在下还没有。”
“哦。”韩怀义琢磨了下,道:“你现在立刻带兵去扬州,客客气气将扬州商贾石金涛全家请来。”
“现在?嗻。”他还准备打千。
韩怀义一巴掌拍去:“你再嗻,你再嗻!赶紧去。”
张镜湖学乖了,忙尴尬的说了声是,立刻窜了出去。
石宜玉等他一走,就颤声问韩怀义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去抓我爹娘干什么?”
韩怀义指着她骂道:“你看看你,之前是二少爷,现在又成韩怀义了,等会是不是不如你意你还要骂我声败家子啊!”
然后他道:“刚刚那汉子叫张镜湖,马上会顶替徐宝山的位置成为海门缉私千总,而他还未婚配,我现在问你,你觉得他如何?”
石宜玉不由傻眼。
“所有的仇恨都可以过去,前提是有人得到了公平的惩处。从你今日为父一跪,韩家和你家的恩怨就此结束。”韩怀义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整出一句:“你家那把火是我烧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