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又造孽了:众人虐他千百遍 第776章 这样的失误好想死
至尊圣人界,很小很小,任一几人走了十天半个月,就把所有的地方都踩了一遍。
小归小,五脏俱全。山川河流各种湖泊应有尽有。唯一比较稀奇的,是围绕着整个大陆的云海,没有人在里面傲游过,更不会有人知道其有没有尽头。
它和天相接,又好似和无尽深渊相连,无论从哪里走,都看不到其底线在哪里。
这里只有一块大陆,上面无数村庄林立,独一个比较繁华的都城存在,叫落日城,坐落在最中心位置。
此城没有城墙,也没有路面,只有一条河流直通城内,河上船帆飘飘,修士间往来成织,热闹得恍如俗世之界。
任一几人瞄准了一个机会,也上了一艘小船,那船家看到他们四人,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总共是一百二十个团子,请客人交付船资吧。”
“什么?这么多团子?”
任一也见识过此间比较通用的货币,是一种长得像云团的石块,拥有增长修为的作用,虽然量小,胜在获取途径容易,相比较效果逆天的天材地宝而言,更容易通过努力获得。
只不过,一下子要一百二十个团子,他作为一个外来户,一路游历下来,手里只有十来个团子,连一个人的船资都付不起。
这让他羞愧不已,“对不住了船家,我们的团子不够,等攒够了再来坐你的船。”
几人遗憾的就要下船,那船家却是把他们留了下来,“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辈修士不拘小节,没有团子那就用劳力换取,不知道你们可愿意在船上做个打杂的伙计?”
这个时候,一个有些黑黝黝的姑娘笑嘻嘻的插嘴道:“还包吃包住包船资,这么好的事儿你们上哪里找去?”
“啊……那可非常感谢老板,也谢谢这位姑娘,我们自然愿意当个伙计。”
这一路走来,也就这个船家看起来不错,居然对他们几个伸出了友谊之手,别的人见到他们这样寒酸的,都只是各种嫌弃。
几人在船家姑娘的指点下,兴高采烈的换上了水手服,然后学着做个水手干活,擦洗甲板,收幡掌舵等。
任一从前在灵隐大陆的时候,就曾出海寻找过传送阵,对于这个船只的驾驭自然很熟,只是随意逛了一圈,就能很快上手。
而其余的,任屠任凶虽然是个人样,这本体却是个兽类,干起活来只有蛮力,经常性做不好不说,还容易把船上的东西损坏。
船离岸才刚一天,船老板就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损坏的东西,“哎呀呀……这桶、这叉、全都坏了哇,也修不好了,这下用啥,都没备用的,你们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报仇的?”
两小个吐吐舌头,信势坦坦的道:“老板,我们真的是想好好工作的,可是,这力道总是控制不好,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将来有团子了,一定补偿你的损失。”
若早知道会这样,说啥他们两个也不会上船来帮忙,越帮越忙的样子,这让他们很是羞愧。
幸亏老板没让他们掌舵,不然,非得把那船舵给掰折了不可。
若是多弄几天,怕是整艘船都能被他两个暴力拆卸不可。
任一十分抱歉的解释道:“咳咳……老板,真对不住,他们两个平日里养得娇贵了些,没干过什么活,不太懂这个,要不这样,他们两个的伙食,我自己负责,至于活计也不让他们做了,我一人多劳,多干点就是。”
“唉……船都开了,还能撵你们下去不成,就当老汉我识人不清,自己买个教训吧。”
船老板自认倒霉,摇头晃脑的进了船舱。
那些东西其实吧,也不值几个钱,只是都用了几十年了,一直用得好好的,平时也没备货,关键时刻没有可以替代的,这一二十天的旅途下,这般不打扫收拾,准备当个乞丐窝吧。
船家姑娘捂着嘴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你们二人可真逗,瞧把我阿爸气得,待会儿准要喝醉罗。”
“生气了就要喝酒?还是船老板阔气,一般人可遭不住这般喝。”
一个同船的客人,一脸羡慕的道。
这酒放哪个世界都是贵重物品,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般主,做苦力的活,还能时常喝到酒这种奢侈品。
船家姑娘瘪了瘪嘴,“你老说得啥啊,我阿爸喝的是果子酒,自己家酿造的,外面的庆余年,我们可没本事喝上。”
“什么?庆余年?”
任一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材料世界才会的酒。
他之前帮魂学宫取酒,可是弄了很多在身上,也不知道和他们嘴里说的是不是同一种酒。
那同乘的客人看任一这个样子,只以为他没有听说过,是个小村落来的乡巴佬,带着一股子优越感的道:“那酒是我们这里至尊境的大能者才能喝到的酒,一般人是没这个口福的,就是团子再多,也买不到的东西,像你这样的穷鬼,怕是再辛苦几百年,也有不起这样的机缘。哇哈哈哈……”
“切!我们没有,说得你有一样,有本事,你拿出来给我们也开开眼。”
任凶的暴脾气说来就来,直接怼了回去。
那客人还真的掏出了一瓶酒出来,拨开酒塞子,把瓶子放众人面前晃了一下,让那酒的香味刺激一下众人,这才志得意满的道:“瞧瞧,闻见了不?就是这个味,一股子清新淡雅的味道,人间难得几回醉的佳酿,我馋死你们。”
说完,这人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脸的满足神情,十足欠扁,看得众人气不打一处来。
任凶气呼呼的对着任一伸出了手,“主人,给我一瓶。”
“啊这……算了吧!莫意气用事。”
这种事儿,就算争赢了也没啥好处,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旁人的眼红,有的时候也挺烦心的。
“求你啦,就这一次,今儿个我非喝上不可。”
任凶像个任性的小女孩儿,嘟着嘴求着任一。
任屠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并没有制止任凶的行为,因为他骨子里还是很想看对方被打脸的样子。
“唉……你们这两孩子,是被宠坏了啊!”
任一只觉得自己带孩子真的很失败,什么事都替他们考虑到了,反而剥夺了他们成长的机会,搞得他们现在这般的任性。
也许就该让他们经历一些社会的毒打,才能理性的做出选择。
那乘客见任凶这个小姑娘的话一直没有实现,还以为是在吓唬他,不由得嗤之以鼻,“呵……没有就没有,就算瞧不起你又不会少一块肉,小姑娘做人得诚实,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攀比,有的事情,就是早生几万年那就注定了的,不是你想有就能有,你主认命吧,哈哈哈……”
“唉呀……今儿个看了这么一个大笑话,老汉可以乐呵很久,本来没有抢到一等大般,只能坐这样的小破般,我还觉得郁闷呢,小姑娘,我可得多放你提供了这么一个笑料!”
“没错没错,本来这样的小破般打死也不会坐的,又脏又狭窄,空气也不好,伙食更差劲,但是有你们这样的活宝在,这旅途却是多了很多乐子哟!”
……
“啊……气死我了,我呸!你们都在瞎说些什么,都给我等着,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任凶快气成一个包子了,任一怀疑自己若是再不把酒给她,她能气得露出自己大妖的本体,把这艘船彻底沉没下去。
“唉……拿去吧,只此一瓶,再多没了。”
任一掏出一个酒坛子,大手一扬,就被任凶一把抓在手里。
她得意的瞅了瞅在场的众人,把那酒坛子晃了晃,这才“嘭”的一声,把酒盖子打开。
一股纯正的梨花香气扑鼻而来,即使湖面微风吹拂得厉害,还是被在场的人闻了个正着。
“呀!好香浓的味道,比起咱们喝过的庆余年味道还要更浓郁三分,这是怎么办到的?”
众人盯着任凶手里的酒眼馋不已,恨不能抢夺过来,喝个痛快,却又因为什么任一他们不知道的原因,而死死地忍住。
任一把那酒取回来,把酒盖子盖上,不咸不淡的道:“这酒是用梨花所酿,自然清香四逸,甘咧入喉,不辣嗓子,且回味无穷,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酿。至于味道为何这般浓,大概是酿造之人的水平及工艺不同造成的吧。”
这种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点头称赞。
那乘客里面有的人就好这一口,见到这里有这种酒,且味道这般好,就想着买下来,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们生活也很窘迫的样子,不若把这个酒卖给我,你们也好付了船资,不用再做苦力活儿,且不两全其美?”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自是争相购买起来,纷纷叫嚷着要给任一团子,一个比一个开的价还有高,有出一百五十团子的,有出二百团子的,到得后面,更是出现了五百团子的,看得任一三人目瞪口呆。
不过,他再穷,也没想过要换钱,抬手打官了众人的争夺战,“诸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酒就只有一坛,实在的在下偶然所得,并没有多余的可以匀给你们,这酒也就不打算卖啦,那船家老板对我们几人多有照拂,这酒就赠送给他,就当我这几个小娃娃不懂事,损坏东西的赔礼,还请诸位见谅。”
“噫……这话也没毛病,哎……只是可惜了,无缘而。”
众人带着遗憾,摇头晃脑的散去。
只有那最开头瞧不起任一他们的客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立在那里。
那些乘客离开的时候,可没少奚落他,让他有些下不来台,自是把仇恨转嫁在任一几人身上。
“哼……明明有本事付船资,却在那里装穷,你们很好,我记住你们了,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这人丢下这么一句挑衅十足的话,气鼓鼓的离去。
任一有些责怪的看着任凶,“你啊你啊,因为这么点小事,给咱们找了个仇人,何必呢?”
任凶犟嘴的道:“那人也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嘴巴、两只眼,还能吃了咱们不成。哼,他若是真的不怕死,想找碴,我们也不怕他,看谁弄死谁。”
她暗中掂量了一下已方的实力,他们就算打不赢也有逃跑的机会,做事何必畏首畏尾。
就是不明白任一为啥这般软,看得她十分不舒服。
任一眼见她还不悔改,也懒得再废话下去,转移话题道:“你们两个等着,不许再碰这船上任何东西,我把酒给船老板送去。”
任一小小的叮嘱一番后,带着小安安往船舱里走去。
原本只是喝杯茶的功夫而已,没想到,等他们再出船舱的时候,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湖水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妖风,掀起了一丈高的巨浪,冲击到这小破般上,差点没把全般的人打落进水里。
这一波巨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风平浪静下来一看,船上的人已然十去其一,少了十来个。
有几个命大的,很快就浮出水面,被船上的人发现后救了上来,还有的却是已经不知道凶多吉少,众人盯着湖面看了很久,始终没有再见到一点动静。
“唉……刚才这风好奇怪,一点征兆也无,害得咱们没有防备,不然的话,那几位也不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天灾人祸,巧好碰上了,只能说,他们命不好,非是我们不想救,真的可惜了哦……”
所有消失的人里面,任凶也在其中,任一着急的趴在般舷上,大声呼喊着:“凶娘子,你在哪儿……”
“主人,怎么办?狗子会不会……”
任屠原本就白晰的脸蛋,因为害怕变得更加的白了起来。
刚才,他原本有机会拉住任凶的,谁知道有个客人突然被抛到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就去拉扯这个客人,因此错过了救任凶的机会,这让他难受得想吐血。
他不该管他人死活的,这世上除了主人,就只有任凶和他最亲,他好想捶死自己,为这失误的决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