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仙族之才

    不觉之间天已然蒙蒙亮，地陆推开房门，看见小院中早已汗流浃背的炎炎正手持一柄寒气凛冽的短刀一板一眼的练习着素振，动作自然且有理有序，地陆不禁欣赏的点点头。

    “好孩子，刀亦是好刀。”毕竟是以打造贩卖武器传承的家族，优质的武器数之不尽，何况一把短刀，就是炎炎拿着一沓子起爆符打扑克他也毫不奇怪。见到炎炎又做完一组素振缓气时，地陆走下台阶清声道：

    “小师弟，天冷风寒，快去洗一洗，当心生病，饭堂马上也要开饭了。”

    炎炎闻言便利落的刀身回鞘，转身双手合十行礼道：“师兄早安，要跟我一起去吃饭嘛？”

    地陆摇摇头说道：“我先去厨房取饭给师父送去，你吃完饭可在寺里到处逛一逛，与其他师兄弟相熟一番，午时可别忘了去找师父啊。”

    “好的师兄。”炎炎笑着说完，便向地陆身后的房门走去，准备回到屋中烧水洗漱。

    地陆本性刚健朴实，对规矩礼节四字看得极重，看着年仅三岁做事说话皆有礼有节的炎炎愈是格外喜爱，摸了摸炎炎还在冒着雾气的头顶，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炎炎的身体状况，山和老和尚也与地陆细细分析过，只是地陆好像想到什么却又毫无头绪，心急之下却又无可奈何。

    提着食盒，地陆恭敬的敲了敲门。

    “师父，早饭好了。”

    “啊.....是地陆啊，进来吧。”山和老和尚的声音虽苍老却格外有力。

    地陆快步进屋，将门轻声关好，看到师父伏在案前翻阅着仙族之才的卷宗，也不催促，将饭菜一一摆好，这才轻声走到山和老和尚身边低声询问道。

    “师父，小师弟的身体......”

    “呼.....”山和老和尚长呼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一夜未睡，浑身的骨头仿佛生锈了一般，咯吱作响。

    “咳......真是老了，熬不动了......”慢慢踱步到饭桌前，摆了摆手招呼地陆坐下一起吃，喝了一口滚烫的热粥，感觉浑身热乎起来的山和老和尚这才缓声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总之是个水磨功夫。”

    “真的有办法？没有筋脉，查克拉无法交互联动，只能四处逸散，如何修行？”地陆昨晚也为炎炎的身体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

    “呵呵呵呵，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死脑筋。”山和老和尚苍声笑着。地陆闻言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有筋脉，倒不如说是只有一根如身体般宽阔的筋脉，炎炎只是缺乏能将查克拉束缚于身体内的手段，而仙族之才恰恰可以做到这点。”

    “难道是…”地陆若有所思的猜测道。

    “是的，我说的是，查克拉的组成：“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山和老和尚已经打定了让地陆赴任“守护忍十二士”历练的主意，而现在便为地陆上着最重要的最后一课。

    “正常来说，查克拉是忍术、体术、幻术的能量来源。但是从细致上讲，忍术、体术、幻术都是由身体能量作为汇聚，精神能量驱动而使用。只不过经过六道仙人创建的忍者时代后，这两种能量的完美融合早已成为忍者们的身体记忆，大家也只记得查克拉。而秘术，恰恰是这两种能量甚至一种能量的运用。经过调节完善而演化出不同的种类。”

    “好复杂啊……”

    地陆将师父的理论带入了自身，想起自己修习“仙族之才”时，阳属性查克拉消耗的同时，头脑中还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想必仙族之才更侧重于精神能量的使用吧，但始终感觉还缺少些什么，观音法相始终无法成形……

    地陆缓缓的点了点头，分析后自感大有收获，这次回去后一定能凝练显化出“千手观音法身”

    山和老和尚继续说道：“仙族之才的观音法相，归根结底是以精神能量同时沟通体内的身体能量与体外的自然能量所形成的秘术，而炎炎可以利用仙族之才把精神能量凝实后，沟通身体能量，将身体能量锁在体内，反复淬炼身体细胞。如此虽然无法使用忍术、幻术，但也会成为一名强大的体术忍者。”

    “自然能量！原来如此！”地陆有些恍然大悟，自然能量的记载对一些强大的势力并非什么隐秘，只是毫无正确的利用方法，且风险极高，强行将自然能量引入体内，只会让其得不偿失，这也使得整个忍界也逐渐将自然能量忽略抛弃掉。

    即便是原著中，诺大的忍界也只有寥寥几人可以使用，仙族之才的秘术并不会将自然能量引入体内，而是以精神能量在体外进行沟通凝实。

    山和老和尚看着徒弟地陆听到自然能量一词渐渐恢复光芒的眼神，摇头苦笑道：“想知道你秘术的一直也无法修成的原因吗？”

    “诶？不是自然能量吗？”地陆发觉自己似乎领会错了师父的教导，有些茫然。

    “并不是自然能量，而是“佛之意志”，拥有“佛之意志”才能不受自然能量的侵噬。仙族之才的的苛刻在于，在这个即使和平也在战斗的混乱年代，除了你我，哪怕是火之寺的其他僧侣甚至整个忍界的忍者，都在不断锤炼着自己的战斗技巧，根本没有人会去接触佛之意志！所以，即便把仙族之才的秘法扩印到整个忍界，能学会的人恐怕只有你我，你要记住，领会“佛之意志”越深，灵台愈是清明，毫无杂念，沟通自然能量才能更加自如，仙族之才的威力才能越大！想必，除了我的师父和初代火影，再也没人可以完全领会佛之意志了吧”

    山和老和尚颇为遗憾的垂下了眼睛；摇了摇头。

    地陆睁大了眼睛，回想起小时候师父不断地逼迫着他学习经文，礼佛坐禅，早课晚课从不停歇。看着其他师兄弟战斗比武，锤炼身体。年幼的他却只能抄写着一遍又一遍经书，感受佛法。直到战乱迭起，火之寺受到了大名的征召，时间一长，十几年下来，不光自己即便是师父也变成了杀戮机器，忘记了佛法。

    “原来如此……师父之前在禅房里所明悟的，大概就是重新捡起了佛法吧……找到了前进的道路。我的空虚感竟然是心性不足，佛之意志停留在儿时！”地陆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坚定。

    “我懂了，师父，前进的道路我已然看清，完全领会“佛之意志”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看着弟子的心境不再低迷，山和老和尚欣慰不已扶手说道：“虽然没有完全领会到我的意思，但也算不错了。今后前行的道路就交给你了，定要带领火之寺重拾佛法光辉。”

    地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山和老和尚颌了颌首接着说：“炎炎是个好孩子，资质好，心性好，师父也甚是喜欢。但作为昌河家族的继承人，即便在我身边从小研习佛法，恐怕没几年便要回到木叶村在红尘中打滚，除非他遁入佛门，修习十数载。否则仙族之才尽其一生，恐怕也无法彻底领会。”

    地陆为自己的小师弟甚是可惜，进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表情更是显的遗憾之极，并暗自打算回去后定要劝自己的小师弟剃度出家，遁入佛门。

    不过想起自己还要面对的一件事，地陆更是头痛不已。

    “对了师父，精修佛法需要不少时间，您看？守护忍十二士的事情……”

    “不行，你必须去……”

    “师父，我还要修行啊……”

    “不行不行……去休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