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到仙界:正文卷 第二十九章 问天,问大地
走为上策!
慈心道人扔出一个森白的骷髅头,转瞬间暴涨到车轮大小,大嘴一张,喷出浓重的黑色尸毒,向四周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慈心道人飞遁逃离,两息间,便逃出千余丈。
“哪里走!”
郭青雀大喝一声,一抹金色强芒骤然从他身前激射而出,凌厉的剑气击碎骷髅头,逼退毒雾,追风逐电般袭到慈心道人脑后。
听到越来越刺耳的剑啸,慈心道人脸色大变,头也不转,向后洒出一股污血。
飞剑极为灵活地绕开污血,突兀间就闪现在了慈心道人身体前方,随后,在眸中急速放大。
噗的一声,慈心道人的头颅被贯穿,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从空中坠落。
郭青雀呼呼喘气,浑身被汗水浸透,催使惊鸿剑耗尽了他体内所有法力,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负担。
“陈……陈道友,我……我要立刻调息,就……就拜……拜托给你了……”
郭青雀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强忍着翻腾上来的恶心感,运转功法,打坐调息。
陈天齐挠挠眉毛,这位郭道友就不怕他见宝起意,下杀手吗?
等等!
难道说……郭青雀身上有什么保命底牌?
联想到郭青雀身上各种高品阶的法器,陈天齐恍然大悟,这个三秒快男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表面看上去单纯真诚,实际上心眼蔫坏,是个极度腹黑的人!
‘如果我见宝起意,会不会瞬间便被三秒快男的保命底牌诛杀了?’
再看向郭青雀,陈天齐发现,这个三秒快男身上笼罩了一层金色光辉,仔细观察,每一道光线都是由米粒大小的“阴险”二字密集组成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郭青雀才结束调息,睁开眼睛。
他脸上绽放笑容,躬身行礼道:“多谢陈道友为我护法。”
“郭道友客气了。”陈天齐回礼。
“陈道友,如果在下没记错,到现在还不知你的姓名。”郭青雀目中带着几分期待,似乎非常想交陈天齐这个朋友。
“在下陈天齐,乃是……”
“你是五行门弟子!”郭青雀手指着陈天齐,激动大叫。
“咦?”陈天齐惊讶道,“郭道友听说过我?”
郭青雀点头如捣蒜,“陈道友的大名,在元灵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陈天齐头上冒出几条黑线,惨败给炼气小辈,的确让他名声在外,虽然那是身体前任主人的错,但锅要由他来背。
“陈道友,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郭青雀焦急地连连摆手,“今日与陈道友相遇,在下便知道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让你蒙受了冤屈。”
陈天齐笑容苦涩地说道:“倒也不能说是误会,在下的确输给了炼气期的杂役弟子。”
“当时到底是什么原因?”郭青雀非常好奇地说道,“我观道友的身手,在同阶中很难找到敌手,难道……”
郭青雀错愕不已地说道:“那杂役弟子有着媲美筑基中期的实力?”
“郭道友,你就不要瞎猜了。”陈天齐道,“原因有很多,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明白。”
见陈天齐不想再提,郭青雀只好压制住内心的疑惑,他向慈心道人坠落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陈道友,我们去看看那妖道的尸首?”
陈天齐点头答应。
两人飞到慈心道人的尸体旁,郭青雀先是收回飞剑,然后从头到脚打量了慈心道人一眼,视线落在乾坤袋上。
“陈道友,看看?”
“看看。”
把乾坤袋吸摄到手中,把里面的物品全部抖落出来,有灵石、丹药、炼器材料……
与大多数的散修一样,寒酸落魄。
这也就是为什么散修往往会被魔道功法所蛊惑,不走捷径,他们如何能够凌驾于众多修士之上?
最后从乾坤袋里掉落出来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漆黑玉片。
毫无疑问,内里必然是魔道功法?
郭青雀用神识探查了一遍,深叹口气,然后神色沉重地递给陈天齐。
“陈道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块玉片?”
陈天齐神识探入玉片,不一会儿,眉头便皱了起来。
玉片里的功法是残缺不全的,教人如何炼制能够污浊法宝的子母污血!
仅是看着文字描述的过程,便让人不寒而栗,大呼残忍!
“毁掉吧。”
陈天齐把玉片抛上空中,夹在两指间的霹雳符向上一甩,雷霆吞噬玉片,使其化为齑粉。
“陈道友是位值得深交的朋友。”郭青雀真心诚意地感叹。
“郭道友言重了。”
郭青雀怅然叹道:“在沧浪剑派,我的身边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这是为何?”
“所有弟子都巴结我,他们成不了我的朋友,都冲着我爹来的。”
“郭道友,你爹是……”
“我爹是沧浪剑派大长老。”
“哦~”
郭青雀惊异道:“陈道友听到我爹是沧浪剑派大长老,竟然无动于衷,果然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如果你爹是五行门大长老,我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郭青雀哈哈大笑,“陈道友真是风趣,以你高尚的品格,是不会做出那种谄媚的事情的。”
陈天齐眉心深深皱成了一个疙瘩,表情严肃地说道:“郭道友,我自认为自己的伪装无懈可击,你是如何发现我高尚的品格的?”
“哎呀!”陈天齐以拳击掌,甚是懊恼,“难道……我伪装的还不可够彻底吗?”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陈天齐问天,问大地。
“陈兄这般人物,就算再怎么伪装,都掩盖不了你身上耀眼的光芒。”
郭青雀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崇拜,“与妖道厮杀时,你竭力尽能护我周全,抵挡住妖道一波波可怕攻势,不曾后退半步,只为信守许下的承诺。”
“击杀妖道之后,你大可以捡走我掉落的极品法器,甚至,偷袭我,夺走我身上的乾坤袋!
可是,你没有那样做,一心一意为我护法,直到我安然无恙。”
“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有陈兄这般高尚的品格?
我的脑中想不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