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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深藏身与名 60、差钱了

    “老子的屁股哦!”

    整个人从出门到甩到地面上,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即使地面是厚厚的雪,也把他摔的不轻。

    几个孩子从大门口探出脑袋,看纪墨气急败坏的大骂,吓得赶忙跑回教室。

    驴子干叫了两声,看着纪墨。

    “你在笑老子?”

    纪墨一脚踹过去,驴子退后一步,他踏了空,又差点闪了腰。

    “校长,没事吧?”乌赞和丰盛跑过来,一左一右扶着纪墨。

    纪墨没好气的道,“朱大富家那小子呢,给我找出来,必须狠狠的抽板子。”

    乌赞笑着道,“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纪墨道,“不和他们见识,我委屈!”

    也出不掉心里这口气!

    走到教室门口,朝着朱大富家儿子朱安一瞪眼,朱安吓得立马就双肩夹着脖子缩起来。

    “出来,”纪墨朝朱安招招手,又接着道,“另外那俩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给我站出来。”

    朱安看了眼旁边的几个孩子,几个孩子知道躲不过去,也就跟着站起来。

    “全给我到门口站着。”纪墨恶狠狠的道,“站上两节课。”

    本来想打板子,结果发现其中一个是镇上屠户邱三水的儿子邱庆州,老东西护崽子,不敢打啊!

    如果不打邱庆州,只打其他几个孩子?

    那也不像话,柿子专拣软的捏,落人话柄。

    四个孩子并排在门口站着,纪墨对着他们凶了几句话后,出了学校。

    驴子用蹄子刨门口雪堆里的枯草,纪墨瞧都没瞧一眼,转身就走!

    这驴子老子不要了!

    驴子咀嚼两口枯草,又不徐不疾的跟着纪墨的身后,缰绳绊脚,它还知道主动衔在嘴里。

    就这样跟着纪墨一起到了家门口,狗子对它龇牙咧嘴,它不屑的打个响鼻,进了自己的棚子。

    用聂小竹给他的钱,把梁启师的五十块钱还上了。

    又到保安队发工资的日子了,纪墨硬着头皮,微微颤颤的把一块又一块大洋给到了保安队的每个人。

    一下子没了三十多块大洋,简直是痛不欲生!

    下个月该怎么办?

    这么下去不是那么回事!

    找梁启师?

    梁启师比他还会推脱!

    “中午领了工资,吃了那么多饭,不能偷懒哦.......”

    纪墨心情一不好,自然要带着保安队的人做扛圆木负重训练。

    不然总会感觉自己的大洋给亏了。

    “老疙瘩,你们这是发什么神经病,把老子好好的木头乱放乱摆。”

    纪墨没回头,只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老行头。

    等老行头的脚步到了跟前,才回过头道,“今个不忙?”

    老行头摘了帽子,没好气的道,“这么大动静,老子还以为怎么了呢,就顺着脚印子过来看看。”

    纪墨笑着道,“你放心,等会还会给你堆好,不会给你弄乱的。”

    老行头看着精神气十足的保安队道,“这么有劲头,不来伐木可惜了。”

    纪墨道,“那是因为你伐木队招满了,不然我保安队根本招不到人。”

    老行头道,“哎,去年全是那帮子北岭兵闹的,木头都运不出去,要不然有多少人我要多少人,根本就不怕人多。

    你保安队那一块大洋,指望招谁啊。”

    纪墨问,“现在好点没有?”

    老行头道,“你以为换西北兵和他应立飞就能好了?

    铁路线还被这帮子王八犊子站着呢。

    我等开河,让木头顺着河下。

    他们要是真闲,让他们帮我朝河里扔木头去。”

    纪墨毫不犹豫的道,“什么价?”

    老行头不屑的道,“怎么着,你还想按人头算?”

    纪墨道,“行,你开个价,但是你不能和他们说。”

    一露底,队伍就没法带了。

    老行头嘿嘿笑道,“你小子真滑头,我山头上还有三百多棵,全给我滚下来,两百块钱。”

    纪墨为难道,“这也太低了。”

    老行头道,“爱干不该。”

    起身就要走。

    纪墨一把拉住他,点点头道,“行吧。”

    老行头的带领下,他跟着上山,放眼望去,东一棵,西一棵到处歪着,最远的距离河边都有四五里地,山路陡峭,雪路难行。

    纪墨知道,这上了当了。

    老行头问,“反悔了?”

    纪墨道,“这得干两天吧?”

    老行头白了他一眼道,“想得美,至少得一个星期。”

    纪墨看在钱的份上,没去反驳。

    再次下山,当众宣布,保安队更改训练科目,任务变为往河里扔木头。

    保安队跟着上山后,怨声一片。

    最重的一棵估计得四五个扛才行。

    在纪墨宣布晚上有酒的情况下,大家的怨气才渐渐平息。

    好在老行头说话算话,所有的木头抛到尚在结冰的河面上后,给了纪墨两百块钱。

    纪墨又凑够了一个月的工资,略有结余。

    之后的两个月,他又主动找到老行头,滚木头,堆木头,劈树杈,挣了三百块钱。

    他现在只能紧盼着所谓的公署专员赶紧来,检查一结束,所谓的镇公所保安队就可以暂时解散。

    哪怕是不解散,春耕一开始,也很难留住人!

    没人会缺活计干,劳动力就能卖上价了。

    冰雪融化的季节,万物复苏,白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太阳照得人舒服,纪墨再次体会到房子建到偏僻地方的害处。

    冻土融化,地面还没晒干,一脚踩下去,有些地方的烂泥能埋到他的膝盖。

    有一次,他差点整个人出不来,生怕整个人被活埋。

    所以,有时候,他只能捡早上出门,没出太阳,冻土面还在,路好走。

    至于何然下午放学,他是躲不过的,不过好在有驴子。

    不管多烂的泥地,驴子能从容不迫的踩过去。

    连着几天后,气温更高了,路面终于板实了。

    “等老子有钱了就修路。”

    起码得像镇上的街道一样,铺上一层碎石子。

    出门的路通了,他还没高兴上两天,又是发工资的日子。

    他找到梁启师,抱怨道,“不是说春节后公署专员就来?

    这春节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没来?”

    梁启师叹口气道,“我也在琢磨这事呢,你放心,我会打听消息。”

    “发不上工资了。”

    纪墨把账本放梁启师面前一放,“自己瞅瞅,还剩下二块大洋,够干嘛的?”

    “都这么能吃啊,这日子可真不是容易过得。”

    梁启师看到柴米油盐这一栏,眉角忍不住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