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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殿:正文卷 第九章 凝气如液

    今日是雨日。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身为仙人,已可掌天气变化,虽可使晴空万里,却轻易不会如此。不仅因为雨乃上天赐物,灌溉大地,丰沃土壤,更因为上体天心,岂可轻易逆天而行。

    宁夜喜欢雨。

    不仅是因为在雨中练刀,悲凉萧瑟,可激杀心,也因为它可以掩饰泪水,纵情肆怀。

    所以每当雨时,宁夜的刀便格外凌厉,那空中飘落的每一点雨丝,都仿佛他的敌人、对手,在凛冽刀锋下碎裂,湮灭。

    血光吞吐,刀锋锐展,所过之处,便是那一番秋意正浓。

    待到一套刀诀练罢,收刀,屋外响起零落掌声。

    “不错,不错,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就把师傅的杀心刀练至小成,师弟果然天资横溢,师尊法眼无差。”

    说话的正是郁晨光。

    说的是褒奖之话,古板枯槁的面容上却不见半点笑意。

    接触的次数多了,宁夜也渐渐有些了解自己的师兄师姐。

    郁晨光修炼的不是张烈狂的七杀天刀,而是枯木功,所以脸上几乎不会见任何表情。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样子的,同样也看不到惊惧,因此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内心活动。只是不知为什么,张烈狂会收一个不习自身仙法的弟子。

    师姐凌无悦到是正宗的七杀天刀传人,华轮境修为,已经修成杀心刀,杀身刀和杀气刀,如今正在努力掌握杀势刀。

    凌无悦到是人如其名,不苟言笑,性情刚直,能用手解决的绝不用嘴巴。

    再加上宁夜刻意与人保持距离,也是不启心扉,不诉衷肠,不爱言笑,于是张烈狂门下三个弟子,全都是一张死人脸,难得张烈狂自己也是不苟言笑之人,四个人若是坐一起,便是三天,大概都不会有一声笑声。

    这刻见到郁晨光,宁夜收刀拱手:“见过师兄。”

    “嗯。”郁晨光道:“基础心法修行到第几层了?”

    宁夜回答:“还在第一层,要进入第二层,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师弟的法力已可凝液。”

    说着宁夜抬起手指,就见一点晶莹光泽在他指尖显现。

    聚气成液是仙法修为的基本标准,不同的门派,凝气成液又有不同的表现。

    黑白神宫重阴阳之道,所以宁夜的凝气成液,呈现出的是黑白二色,一滴小小晶液,却呈现出阴阳轮转,大道之理。

    如果是天机门的心法凝聚成的气液,那便是一片混沌光辉,内中蕴含万千造化,却难以琢磨。

    形态如此分明,自然是一眼可以看出修为来历,也怪不得宁夜要散功。

    见宁夜已可凝气成液,郁晨光微微一愕:“为何早些不说?不是跟你说过,入了门,便可以选修一门神宫法术的吗?”

    按照各大仙门的规矩,入门弟子一般有两种传法方式,一种是师门传承,一种是门派传承。

    没有传承的外门弟子只能按标准程序,在藏象境初期,中期,后期各可选修一门术法。

    有了传承的弟子除标准流程外还可以额外学习师门功法,具体学多少就看师傅了。

    之所以有此限制,到不是小气,而是在仙门眼中,不管资历辈分,藏象境级别就是学徒。在此期间,学习太多的法术没有意义,这些早期的小术法只会导致浪费时间,唯有修为才是根本。

    而有师门的弟子一般会有些额外资源,便可以多学一些。

    人力有极限,法术无穷尽,即便是岳心禅之流的人物也不可能通晓一个大门派所有术法神通,所以黑白神宫传承秘法对于师门弟子也是有效补充。

    这刻听郁晨光这么说,宁夜回道:“回师兄,师弟先前修为不够,所以不急着选修,不过现在到也差不多了。”

    “哦?听你这么说,你是已经有了决定了?不打算问问师傅?”

    宁夜有心与张烈狂保持距离,摇头道:“我怕师傅给出不同意见,到时候我就不能选自己想选的了,所以……”

    “所以你打算先斩后奏?”郁晨光已经明白。

    宁夜不说话。

    郁晨光目光古怪的看他:“你就不怕这样会惹得师傅不开心?”

    宁夜回答:“我心求大道,我心即我道。师傅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计较的。”

    师傅宽宏大量?

    呵呵,你确定你说的是师傅?

    七杀天刀战斗起来的确是霸气纵横大开大阖,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就心胸宽广啊。

    当年水墨山庄庄主一时酒后失言,非议了张烈狂几句,为张烈狂所知后,一夜飞纵千万里,硬生生以一柄绝灭天刀灭了水墨山庄上下满门;还有一次张烈狂绝灭天刀因战破损,派人去列缺门要璇玑玉修补。那璇玑玉是列缺门重宝,如何肯给。张烈狂便提刀上门,也不杀那门主,只是将列缺门满门老幼斩绝,携玉而去;而在修补了绝灭天刀后,他便将当初损他天刀者斩成了十七八段,挫骨扬灰。

    张烈狂战斗时的确是豪情万丈的,心胸便与此无关了。

    不过这些话郁晨光没有说,他和这小师弟交情不深,再说一个太得师傅宠爱的小师弟亦非他所需,小师弟恃才自傲?这是好事。

    他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去吧。”

    说着丢给宁夜一块令牌,已自飘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