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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去哪了:正文卷 第九十章 三年零三个月

    成就炼气后期的顾佐修为大进,真气运转愈发随心如意,不仅更加充沛,也更加不可察知,这才有了三记门闩落下时,不带起一丝波澜的精彩。

    不可否认,能够施展轻功的武林人士,也得确称得上高手,被顾佐轻易撂倒,也带有不太走运的成分,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失手了就是失手了,没什么可说的。

    “贵客……这可是三神剑,就这么,打了?”

    面对管家和仆妇惊疑的目光,顾佐也没什么想要解释的,懒得废这许多唇舌,只是敷衍道:“不经主人同意而擅入,不打他们打谁?”

    这种赤果果的敷衍,反倒令两人不敢多问,只是将三个剑客点了穴道,拖到前院了事。

    顾佐自家也无意于打听中间的来龙去脉,他没心思关心其中的恩怨情仇,他是修行中人,是突破到后期的炼气士,将天底下五成修士甩在了身后,迈入了修行界上半区,这样的成就,用得着跟一帮武林人士解释么?

    蝼蚁而已!

    好吧,顾佐又飘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管家和仆妇以前也多次听顾佐问过这个问题,当时都没想太多,但今日听了,这两位才终于醒悟过来,敢情眼前的顾公子是位仙师,人家这是在闭关呢!

    两位连忙再次拜倒相谢。

    “今日是五月十二,唔,已过子时,应该是五月十三了。”

    离红姑的生日还有两天,顾佐点了点头:“后边还会不会再来小贼?”

    “应当是不会了,华岳三神剑便是我家红姑最大的仇家。”

    “那行,你们回去歇着吧,我也回屋了,庆生宴的时候再见面吧。有没有热水?我想沐浴。”

    仆妇迅速烧了桶热水送过来,顾佐回屋,迫不及待的跳进桶里。刚才的突破,让他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在水中一搓,大量污垢就洗了下来,水桶底部沉了一层。

    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功法记载过,但顾佐感觉身上极为清爽,肌肤也越发带有光泽了。只是……低着头看来看去,砸吧砸吧嘴,这却如何是好?

    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丢人!

    一时间无计可施。

    还是修炼吧,顾佐挑了块灵石,继续卧倒,他很想试试,炼气后期修行灵石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知不觉中,一块灵石吸罢,结果也出来了,和初期相比,大致上没啥区别。这也和他在云梦宗等三家宗门所做的调查一样,后期所需灵力和初期差不多。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想要过度到炼气圆满,还是需要三百零一块灵石。

    顾佐出门,见了满天星斗,猛然想起来,拍了拍脑门,自己这是修炼起来就过了日子,一块灵石修行三天,按时间算,怕是错过了红姑的生辰,放了人家鸽子。于是只能回房继续修炼,等着天亮再去道歉。

    第二天天亮,顾佐出屋,低头看看,还在!这形象可不是很好,想来想去,只能回屋做了个高强度健身运动,满头大汗之后,总算是恢复正常。

    打开连通前院的小门,管家和仆妇都没有在门口蹲守,于是顾佐缓步而入,唤了一声:“有人吗?”

    正屋的木门被轻轻推开,红姑倚门而立,盘了个高髻,身着露肩长裙,披着大袖纱罗衫,怀中抱了个琵琶,将胸口前遮了小半边,道不尽的风流妩媚。

    顾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琵琶,看得红姑向后微微侧了侧身子,一脸红晕:“顾仙师......”

    顾佐浑不自觉,还盯着看,看了半天,道:“琴弦断了一根。”

    红姑“啊”了一声,小声道:“是,正在换弦。”

    顾佐问:“他们人呢?”

    红姑回答:“出门采买食材了,今晚不是请顾仙师赏面吃饭么?”

    顾佐呆了呆,忙问:“现在几日了?”

    红姑道:“五月十五。”

    顾佐重重挥了挥手:“妙啊!”

    说罢,转身就走,把红姑扔在门前莫名其妙。

    顾佐欣喜异常,修为进入后期,一块灵石的吸纳时辰,从三天缩减到了两天,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意味着只要灵石充足,他在炼气后期的修行上,所花时间也将大大缩减!

    顾佐现在还有二百四十块灵石、八百贯飞票,足够他修行到炼气圆满,但能不能突破筑基,无法预料。他的修行需要大量的灵石,想要获得修为上的进阶,比云梦宗弟子要多花四倍的灵石。一旦他在这里把灵石和钱财全部耗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只是大略犹豫了片刻,顾佐便放弃了继续修行的念头,这些灵石和飞票,是他获取更多灵石和飞票的资本,不管不顾花光了,下面就艰难了。

    如果用一块灵石赚一百块,难度算成一百倍的话,用一百块灵石赚一千块,所得是前者的十倍,难度却只是前者的十分之一。

    红姑的庆生宴十分丰盛,席间还多次弹曲唱词,频频为顾佐斟酒、劝酒。除了红姑外,管家、仆妇和丫鬟都纷纷上场,轮着劝他饮酒。

    顾佐心情舒畅,可谓来者不拒,人敬他一杯,他喝下之后必定反劝一杯。几人都知他是修行的仙师,又是为他们挡住了强敌、消弭了灾祸的恩人,顾佐劝酒,谁敢不喝?别人教他行令,他教别人猜拳,别人跟他比诗词,他跟别人掰手腕,总之自己喝一杯,对方也必然不会只喝半杯。

    开玩笑呢?酒桌上,还真没怕过谁!

    先是丫鬟不支,接着是仆妇歪倒,然后管家喝吐,最后是醉眼迷离的红姑,想要伸手去扶顾佐,却终于人事不省,被顾佐抱回内屋床榻。

    顾佐除去她的鞋袜,闪去她的大罗衫......

    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看着酣然入睡的红姑,傲然一笑:想灌我?门儿都没有!给你们全干趴下!

    再将其余几人各自扶上床后,潇洒的昂首离去。

    第二天午时,红姑姗姗苏醒,梳洗已毕,正琢磨着去怎生寻个理由去花园看望顾仙师,却听管家和仆妇进来禀告,说是顾仙师留了个字条,已经告辞了。

    红姑捏着这张字条,定定看着窗外,紧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顾佐此时已经踏上了前往南诏的旅程。由浔州而至横山,再至归乐州,穿过黔中而入剑南,来到了剑南道南部重镇——益宁。

    益宁是进入南诏的关口,也是南诏进入中原的重要通道。从南诏运来的各种灵药、灵兽、灵矿,大部分都会由此输入剑南道,然后一批一批被分发到中原各州,供应天下修士所需。

    走在益宁的大街小巷中,顾佐见到了比中原多出数倍的修士,他们携带着发掘或是采购自南诏和南疆的大量出产,由此前往天下各地。

    顾佐在益宁稍事休整了两天后,走出了益宁的西城门,隔着城门三十丈远,立着块界碑,顾佐在界碑前顿了顿,然后迈了过去。

    南诏,我来了!

    从山阴到南诏,顾佐整整走了三年零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