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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色大宋:正文卷 第五九八节 主动上门的秀安僖王

    刘过写了单身税草案。

    韩绛接过一看,女十六未嫁者,每年要交二百个钱。

    这么多。

    却谁想李洱说道:“太少了吧,十六未嫁才二百,我看应该从十五算每年增加二百。”

    韩绛赶紧说道:“不好,女子年龄太少成亲生子不好,不好。”

    刘过翻出后面一页,在韩绛的意见上加上了这一句。

    李洱却说道:“要我说十四之后就开始罚钱。”

    刘过体谅韩绛的心情,没等韩绛说话就说道:“过了实岁十六再开始,可以了。”

    大宋朝法定成亲年龄,男子十五、女子十三。

    加税。

    这事韩绛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纯粹就是看不习惯虐待单身狗。

    好吧,姑且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

    比如自家岳父的意见。

    或许会不同。

    信当天就送了出去,李洱也悄悄的离开了韩府。

    再说韩侂胄,他离开后宫东府,也就是枢密院所在的地方之后回家,路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临安城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特别是有些官员遇到自已的马车之后远远的就开始避让。

    不仅仅是普通的官员,就连几位尚书都避让,却不来和自已打招呼。

    出了什么事?

    韩侂胄快到家的时候,有一个似乎早就等在这里的马车迎了上来,摆足是偶遇的姿态。

    赵康。

    秀安僖王。

    赵康下了马车,站在路边等着韩侂胄。

    毕竟是一位亲王,还是宗室,虽然与自已平辈却是一位长者。

    韩侂胄吩咐停车,然后走到赵康面前。没等韩侂胄主动施礼,赵康就先一步施礼了。

    赵康进宫谈话内容以及反应韩侂胄已经看过记录,也把那份记录给烧掉,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自已的儿子韩绛已经答应了慈烈太后,那么赵康还来干什么?

    当面感谢?

    犯不着。

    自已是不可能放赵林德一马的,除非是赵林德亲自上门大礼赔罪,任何人说和都不可能。

    一巴掌打在自已脸上,这如何能退让。

    他韩侂胄在临安还要不要脸面了,韩府在临安还要不要威严了。

    赵康施礼之后说道:“你和我都是朝廷封的王,我是皇亲你是国戚,我不是来给赵林德说和的,他自已惹下的事情他要自已扛。我来呢,是想代表其他宗室过来说个情,军需大案能让就让一手,宗室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平息各地驻军还有士兵的怒火,这也是要办的?拿钱买命吧。”

    这么好?

    韩侂胄犹豫片刻:“兄长不如到我府上喝杯茶?吾儿对茶道还算有些研究,家里有秋天的乌龙?茶味绵长却是回味无穷。”

    “好?那打扰了。”赵康没拒绝。

    到了韩府门口,韩侂胄看到府内的仆从开始张灯结彩。

    这张灯结彩可是有相当的讲究。

    什么节日挂什么灯?什么日子结什么彩都有礼制可查。

    韩侂胄停下抬头看了看。

    此时挂的是三彩。

    喜、年、庆三彩。

    年彩正常,马上就要过年了?提前几天开始挂彩也没什么。

    那么喜?便是韩府与曹府结亲,这个可以。

    最后的庆是何意。

    因为赵康在,所以韩侂胄也没问。

    赵康也盯着看了好几眼,他也不明白韩府这彩挂的是何意。

    喜庆、喜庆。

    诞生、寿辰、成亲、白喜四样为喜。

    升迁、乔迁、学有所成、有高朋至四样为庆。

    象是开业、新船下水这类与韩府这样的高门无关?所以庆只有那四样了。

    进入韩侂胄书房?分宾主坐下。

    赵康说道:“恭喜韩府与曹府结亲。”

    韩侂胄回礼:“孩子们自已的事,这事我也没插过手,也是事情说定了才知道的。依常理说,到了我这样的身份家里结亲也是要三思的。”

    韩侂胄话说的是真还是假,赵康不想去研究。

    事实是?你韩侂胄结亲曹家,可以说宫内宫外?临安城内外的势力让人拉拢了一大波。

    宫内,你韩家上有太上太娘娘?中有当朝大娘娘,往下还有差半步就晋贵妃的曹贵妃。

    宫外?你自已已经是签枢密院使?儿子是枢密院承旨兼掌市舶司、侄子掌北大营?又结亲了掌南大营的曹家。

    若非文官系还有其他各支,你韩侂胄怕已经一手遮天了。

    所以说,无论是你韩侂胄有心还是无意,结果已经摆在那里,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赵康也不绕圈子,直接挑明来意:“宗室过的不容易,原先有点钱的那年金军南下,死伤无数,活着的也变的比庶民好不到那里去,挑头的一些人也是为了照顾其余过得不好的那些,我倚老卖老问一句,临安的布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侂胄没有急着回答,先是等茶泡上,喝了两杯这才说:“与你无关。”

    赵康心里生气,可脸上不敢表露,他知道他们这些宗室面对韩侂胄这样的权臣是弱势的,所以他再问一次:“咱们没什么不愉快的事,连问都不能问了?”

    韩侂胄说道:“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这事你参与其中只会给自已招惹事非,你既然要问,我便告诉你,无所谓是不是宗室,这是吾儿要办的事,他取名为产业革命。”

    赵康听得出来,这是真话,可是他听不懂。

    赵康问:“何谓产业革命。”

    韩侂胄回答:“就是变革,熙宁年前距现在不远吧,那时我差不多就是绛哥儿这年龄,兄却是见识的多,新法为什么完败,便是败在兄的手上,因为他动了宗室的生计,也动了大地主的钱袋子、粮袋子,对吧。”

    “对。”既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赵康不回避。

    韩侂胄继续讲:“他从朝中搞,靠的是朝堂上的百官,官家的支持。吾儿不靠谁,纵然我只是一介平民,这事你们也挡不住,虽然可以制造许多麻烦,但你们挡不住。当然,若没有我,没有韩府的权势,吾儿要办的这件事情可能会晚二十年,三十年,结果却是一样的,无人能挡。”

    赵康就不明白了:“你也是大地主,你家有多少田,莫说是临安城,这天下有几家能比你的田更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