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翻身:风花雪月 第三十六章 抱着孩子的少年
看到林晓示威,眼神中带着坚韧和傲慢,还有不服输的模样,隆家上下震惊不已,呆愣半秒的看着他。
“哈哈……婷儿,听到没,父亲没有逼他,是他自不量力,两倍?幼稚,口出狂言,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托付终生,你身体不好,不代表你脑子有问题,你不能自暴自弃啊。””隆福贵一脸鄙夷、不屑的讽刺道,伸出食指颤抖着指着他,然后转头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心疼不已。
“夫君……”隆雪婷不信的看着他。
“姑爷……”杏儿惊讶喊到。
“姑爷……”小翠惊慌的喊住他。
内心疑惑不已,但林晓依然稳步镇定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凝视半秒,隆福贵戏谑自嘲道:“小子,有骨气,不过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你一个乡野小子,知道二百两黄金的两倍有多少吗?”
说完又是一长串鄙夷的“哈哈”笑声,响彻整座宁静庭院!
“父亲……”隆雪婷哀怨打断这种带着魔性的笑声,脸红不已。
“四百两黄金!?”林晓小声嘀咕一句这个天文数字,低头看看怀里娇羞又委屈的女人,脸色一片凝重,自己何德何能,值得隆雪婷如此付出!
感动!
震撼!
不知所措,情绪复杂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父亲,钱财乃身外之物,夫君无恙,我顾安好!”隆雪婷抿着嘴,立马替林晓说辞,守住一丝颜面。
“四百两黄金确实难为这个穷小子,一百两算了,别让外人觉得我们隆家欺负乡下人,看不起乡下人。”隆福贵想了想,看一眼病恹恹还在竭力维护男人的女儿。
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脸上表情淡漠,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林晓,一副看不起林晓的嘴脸明显摆在这。
“父亲、母亲,我林晓何德何能娶到如此深明大义的媳妇,四百两没底,但本钱两百两黄金,我一定还给隆家,算娶婷儿的聘礼。”林晓认真说道,言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夫君......”隆雪婷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晓,这个男人总让她疑惑和震惊,总是不经意间让人心头一颤。
“媳妇,没事,我能做到的。”林晓这句看似逞强的话语,其实心中早有宏图大略。
稳住媳妇,下葬了大叔,林晓一定想办法找到碧水山庄的庄主,然后再找到那本武功秘籍,不说能卖多少钱,至少可以像庄主借个百八十万也是没问题的。
如果运气好点,再找到大叔儿子或者孙子,让他给皇帝叔叔借点银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份完美又不费吹灰之力的赚钱门道,林晓心中乐开了花。
而其中种种渊源,权衡利弊,对于病急乱投医的林晓来说,并没认真想过。
深宫内院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能如他所愿,接受这个野生外甥,真的能够不计前嫌,好好栽培,好好抚养?
做梦呢!
“回去吧,看着心烦!”隆福贵无奈的挥挥手,莫名的挫败感油然而生,或许是林晓的淡定与坚决影响了他的思维,也或许是林晓身上的逞强让他觉得难受。
从商这么多年,底气和傲气一直并存,深明大义,懂取舍,识大体,一直都是他商场上的一面旗。
看到林晓眼中的那份倔强的光,隆福贵莫名有种忧伤和惆怅,似乎向前的风光都被林晓一个眼神而团杀。
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既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更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商人,而这些荣耀,并不是趋炎附势、拍马屁换来了,而是用实力打拼出来的,可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子,竟然狂妄到向自己挑衅。
想到前年,战乱四起,东突猖狂,略略冒犯洪朝边疆,皇帝老儿征兵、买米、屯粮,隆福贵作为桐城最大的粮商,京城商行会长,不仅捐赠粮食,报账前线士兵口粮,而且对出战士兵捐献银两,稳定军心,一时间,成为洪朝当局者知名的商人。
风光无限的隆福贵从此威望在外,皇帝老儿对待隆家税收政策也格外宽松。
可隆福贵是纯粹的商人,精打细算、锱铢必较,每一分钱都落到实处,不会胡乱花销。
可是为对朝廷这般慷慨、大义呢?
只为他们获取更多的信任和好感。
今天看到林晓身上那股傲气,与当年的故人几分相似,恍惚中感觉老友相逢一般,很熟悉,很亲切,很舒服。
那是洪历五年,洪朝第二任皇帝,洪孝恩登基的第五年,朝局稳定、民心安稳,整个时代处于繁荣昌盛的盛世年间。
年轻气盛的隆福贵想有一番作为,外出考察边疆路线,评估是否值得投资与开发,实则只为摆脱家庭束缚,不愿与门当户对的新婚妻子共枕眠。
想方设法逃脱这份心灵的禁锢,独自一人踏上边疆的不毛之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疆外的苍凉与悲悯,不禁让人感慨人间阶层的凄苦,风沙四起,飞沙走石,干裂的风呼呼狂嚣着,恶劣天气消遣着隆福贵那颗绝望的心,急冲冲不断向前走,一步步艰难前行着,抬眼看不到边的大漠上,阵阵沙尘暴席卷而来,隆福贵后悔透了,总想逃出这片暗无天日的恶劣环境。
没走多久,马车被风撕裂成几瓣,只能骑马迎着风沙缓慢强行。
这种精马营养跟不上,又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很快马匹也累死半道。
看到死在面前的白马,隆福贵彻底崩溃了,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竟然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出逃至此,这种自寻烦恼的处理方法彻底让他心态炸裂。
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感慨事态凄凉,人生绝望的时候,身边忽然出现一位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少年风姿绰约,英姿飒爽,眼神中带着某种能够让你产生信任的东西,只是轻声说了句:“兄弟,这种地方不适合马匹远行,走了算散了,轻装、放下才能达到想去的地方。”说完轻叹一声,继续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