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来大唐:正文卷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劳作科举身世问(第一更)
黄河三门峡,天色渐暗,火把早早点起来。
暂时无事的当地百姓在看热闹,自从前天施工开始,每天都要看。
看的时候,顺便问李家庄子的人,要不要鸡蛋、鸡,多买便宜,鸡养了一冬天,可肥了。
李家庄子的人一般会买,在当地施工,附近的百姓应该享受到福利。
做饭用的煤、柴火,更是让本地人送。
“注意安全,动作不要走样,受伤了影响一家子人生活,还有最后两刻钟……”
有经验的工部下辖水部的能匠在指挥,他们轻易不上手。
指挥的人总是跑到前面去挖沟,显然不称职。
干活的人累,呼哧呼哧喘,卖力气。
再坚持一下,开始换班,旁边的大锅里的香气飘散出来,闻着饿。
他们需要干四个时辰,当班的时候干两个时辰有两刻钟吃饭,通常是包子。
轮换着吃,一半人先吃,两刻钟之后换另一半。
等四个时辰后,有时间慢慢吃了,还有二两三十多度的白酒,烫好的。
吃完饭有半个时辰溜达,不准干活,消化食物,回帐篷睡觉。
李家庄子要求,两班倒,一个班六个时辰,干活的人干着干着就没有力气了,容易出事故。
力气活,肌肉持续紧张,效率更低。
准备接班的人半个时辰前起来,吃完饭了,在慢慢活动身体,以免因为吃太饱撑出病。
时间一到,这个班的人把手上的工具码放好,一脸疲惫之色洗手。
七个半小时,他们把体能榨干,无人偷懒。
旁边等着的人过来给他们披大衣,初春,他们光膀子干活。
挖的土潮气上升,故此给喝二两酒。
接班的人先签到,拿起工具在火把下干起来。
一律铁锹、铁镐头、铁锤子、铁钎子,只有筐是竹筐,装满两筐,拿扁担一挑就走。
还有一些人等在旁边,他们不干活,呆着。
上面修栈道的人得凿炮眼儿,装炸药,一般一批炸一次。
万一哪一个或几个没炸,不干活的人上去,他们是死囚。
“先多来点汤,我泡饭吃,吃完了喝酒,再吃馒头。”
一个只穿外面大衣,洗了手的人端自己的搪瓷缸跟打菜的人说。
他先去打的米饭,大米和小米一起煮的饭。
打菜的人给带上两块鸡肉,补三勺子汤。
其他人差不多,都是先泡饭,老母鸡的汤油大,泡饭吃着香。
换一个地方,他们绝对不会先要汤,汤喝完了,菜也吃光了。
李家庄子负责后勤,吃吧,随便,只要你自己觉得行,你可以吃鸡肉吃到饱。
没人盯着肉吃,主食吃了才有力气,还要吃野菜的蘸酱菜。
干活的人看报纸,懂,营养要均衡,只吃肉不行。
打完一轮,果然锅中还有很多肉,旁边的锅依旧炖着菜。
另外有人在换药,不小心受伤,皮肉伤,有李家庄子的五个护士带学徒练手,错了,是负责治疗。
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三天了,一个人没死,大家都十分高兴。
以前干活总死人,有因伤死的,有累死的,还有吃不干净的食物死的。
包括睡眠不足、天气寒冷或炎热。
自从李易要求干工程,只要不挖隧道,基本上没危险,有危险的是排哑炮的人。
他们在大家眼中本就是死人,死不死的无所谓。
排哑炮的人也学会了一些生存技巧,去排的时候带上头盔,穿厚厚的衣服。
并且带个水囊,到地方之后,含水往里喷。
因为有的火药捻子燃烧慢,一遇到风就快速燃烧,接着轰隆。
他们先喷水,管你因为什么哑的呢,弄湿了,我再取出来。
主意是李家庄子工匠所出,工匠珍惜排哑炮的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都炸死了,以后谁排?
“再有两天,科举,本应该提前几日,太忙。”水部的官员跟李家庄子的人聊天。
庄户下班了,换新的庄户。
他也喝酒,抿一口:“东主新说的节日,二月初二,龙抬头。”
庄户说得随意,加个节日,东主加的,今年京兆府过完,以后大唐都过。
科举考试,最后一天放榜,正好就是二月初二。
考四天,时务策十道,要求非常严。
还有诗赋,以前要么作诗,要么写赋,今天一样一个。
贴经最简单,提前给出来小范围,背诵的东西而已。
不过考进士科,额外加了算术,明算科。
要求进士科的人会计算、懂一点唐律、背一些内容,同时对国家大事有所掌握。
“太难了,我当初考两回进士没考上,差在时务策。当时才几道啊?现在居然十道。”
水部的人感慨,他两次没过进士科,第三次考明算,过了,于是被安排到工部里面干活。
庄户笑一下:“陛下和宰辅是按照我家东主的本事进行减少,用来给考核别人,总不能以我家东主的本事来评定吧?”
“李东主啊?李东主考试应该一次考所有的科,有一个字写得不好看都不给过的那种。”
水部官员给李易定位,全科,内容必须对。
然后字别说写错,即便笔画看着不舒服都不行。
追求完美,不然凭啥四个宰辅整天给你干活?还要不要面子了?
“那样写时务策,容易出问题,公布内容不?一公布……”庄户使个眼色,你懂得。
“对呀,李东主写完,时务策立即成国策,不能考,小心算计别人时叫别人知道了。”
水部官员反应迅速,李易不能去答题。
庄户又抿一口酒,夹起个鸡头,不是炖的,是卤的:“东主可以用考科举的时务策骗人。”
“诶?”官员一愣神,随即使劲点头:“没错没错,不不,不叫骗,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庄户接着说。
“你现在学这么多东西了?你是庄户,原来是……”官员挺诧异的。
“其实不想提以前,现在大家都学,我本是奴隶。
在上一家时总挨打,吃不饱、穿不暖。
主家不会教我识字,后来主家倒霉,我被卖,东主买了我。
我没有亲人了,李家庄子就是我的家,不好好学,我会给这个家拖后腿。”
庄户平静地说,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那你想过脱奴籍吗?”官员从奴隶的角度考虑。
“有区别?不是奴籍我可以离开庄子?会死的。”庄户同样诧异。
“我是说你以后有了孩子,孩子要是因你的籍贯……”官员从子女方面讲。
不等他说完,庄户又道:‘有区别?”
“没有!”官员摇头。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