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萨领主:我不再是我,我是你 686.河边牧马
夜晚的河边草地显得十分静谧,清凉的风吹过白干芦苇丛,一片片芦苇时起彼伏。
流经威尔克斯城的白林河在夜里闪烁着粼粼波光,就像是丰满女人胸前的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
夜空中浮现出漫天星辰,这里的星图与海兰萨城夜空中的星图有着很大差别,苏尔达克知道这里一定与罗兰大陆属于不同的星域。
潜藏在草丛间的萤火虫,与夜空的群星融为一体,形成了满天星火。
食人魔古力特姆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手里拿着一串烤鱼大嚼,望着那些焦黄酥脆的烤鱼,一群跑到河边打水的新兵们忍不住吞了口吐沫,顿时感觉晚餐吃的行军口粮就不那么香了。
新兵们这时候便无限感慨:难怪老兵们说吃着吃着就会觉得不香了,有烤鱼的话,那种如同西马一样的浆糊糊……肯定它不香啊。
半精灵弓手萨弥拉独自坐在一处草坡上,大家知道她性格有点孤僻,除了苏尔达克和安德鲁、古力特姆之外,从来不理会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打扰。
夜幕下,她掀掉了戴在头上的帽兜,淡红色的眼睛宛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她的怀里抱着几颗仙人掌果,剥开有些刺手的果皮,里面橘黄的果肉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她的目光追逐着眼前飞舞的萤火虫,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片美丽的夜景中。
浑身裹着绷带的维鲁在萨弥拉的身边坐下来,盯着半精灵弓手红宝石一样绚丽的眼睛,十分淡然地说道:
“难怪你每天带着帽兜,原来有精灵血统!”
萨弥拉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呢?布条下面藏着什么秘密?”
维鲁稍稍扯了一下左臂上的布条,在萨弥拉眼前展现他身上的鳞纹,才说:
“我们差不多,你是更高级精灵血,我则有蜥人血统,我们天生就是弓手。”
蛮荒沼泽的雄性蜥人身上才有明显的鳞纹,一般半蜥人这种鳞纹会非常的淡。
“你是怎么认识我们队长的?”萨弥拉好奇的问道。
维鲁目光落在远处的白林河上,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慢慢地说道:
“我以前是他的队长,只不过我们那支冒险团已经解散了,大家都各奔东西,也许现在只有我和他还活着,我暂时又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所以就跟过来了。”
萨弥拉看了维鲁的手臂一眼,发现他的皮肤是有鳞片状的纹络,难怪他会将浑身都包起来。
他的眼睛果然如蜥人那样,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感情,就像一条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盯着自己,让人浑身都会有一种彻骨冰寒的冷意。
“你呢,一位混血精灵怎么认识苏尔达克的?”维鲁问道。
“在肯达位面的沃日玛拉城,当时我们的城市遭受地狱恶犬围城,队长是增援过来的警卫营骑士,当时我正好需要一笔钱,他提前预支了我五年的薪水,我把这五年卖给他。”萨弥拉一脸平静地说。
说完,萨弥拉就起身捧着仙人掌果起身离开。
“想不想成为一名鹰眼?”
维鲁朝着走向更边缘处的萨弥拉问道。
萨弥拉停下脚步,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比起鹰眼,我更向往成为一名银月游侠。”
说完,甩了甩着红色碎发,头也不回的离开。
……
帐篷位面挂着一盏马灯,灯光下飞舞着一些蚊虫,希格娜趴在一块软软的毯子上,用炭笔在一张羊皮纸上练习写字,看她的样子十分地认真。
单峰白驼安静的趴在一旁,似乎对希格娜写的字感到很好奇。
苏尔达克从军营里走出来,坐在帐篷外面的草地上,将身上的火蜥蜴皮甲扒掉,只穿着亚麻布衬衣坐在赛琳娜的身边,舒服地枕着她浑圆精致的大腿,仰望着晴朗的星空。
赛琳娜穿着一身睡袍坐在帐篷外面,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苏尔达克的脸颊。
“也许这里更适合我和希格娜生活!”
苏尔达克仰头看着赛琳娜的柔美面孔,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看到这片辽阔的草地,才有了这样的感触?”
赛琳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想尝试一下,看看能否在这里传播黑暗女神的教义,自由女神对格林帝国人的影响,几乎印在了每个帝国人的骨子里,就算那些祭司和战斗神官们离开这么久,神庙里长满了荒草,几乎废弃掉,但大家依然希望某一天他们能够带着‘神之赐福’重新归来。”
随后又闭上眼睛,像是要有嗅觉,触觉,听觉感受这个位面世界。
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精神力如潮水般蔓延开。
“这里可能会不太一样,我在威尔克斯城里没有看到废弃的自由神庙,这里的人大概没有多少自由女神的信徒。”赛琳娜闭着眼睛说道。
还没等苏尔达克开口说话,塞丽娜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扭头看着西北方向,远处被夜色笼罩,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对苏尔达克说:“那边有马蹄声,好多的马……”
苏尔达克站起来,向着赛琳娜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时候,独自坐在坡地上的维鲁也站了起来,与苏尔达克望着同一个方向。
……
几乎一刻钟之后,隆隆的马蹄声才像天边滚雷由远而近地传过来。
黑夜里,几名牧民赶着一群马从远处直接冲到了河边,马群聚集在河边,几名牧民拿着长鞭,在河岸处阻止马群河水,哪匹马赶向河水踏出一步,就会挨鞭子。
五六名牧民居然压制住了数百匹马的骚动。
“他们在干嘛,他们怎么不让马喝水?”
虽然天色很黑,但是赛琳娜依然能够清楚地知道他们一举一动,这是黑暗女神赋予她的能力。
苏尔达克可没有赛琳娜的本事,他看不到那边马群的情况,听到赛琳娜这样说,猜测道:
“大概是担心马炸肺,战马急速奔跑的时候,整个肺部需要吸入大量的空气,如果在这时候喝冷水的话,一不小心吸进肺里,很可能就会让肺炸开,到时候这匹马就算不死,也可能废掉了。”
等到马群安静下来,牧民才放任马群走进汲膝深的河水里,低头饮水。
牧民们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驻扎的军营,不过他们并没有远离或凑过来,只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两名牧民用马粪拢起篝火,架起烧得黑漆漆的铁锅,大概是想要准备晚餐。
另外四位牧民从马群中牵出一匹马,马背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他们把那个小心翼翼的抬下来,让他平躺在草地上,远远看去好像是有人生病了。
“好像有人生病了……”赛琳娜对苏尔达克说。
苏尔达克对赛琳娜说:“走,我们过去看看,或许我们能帮上忙,然后再跟他们聊聊,看他们是否向你说的那样……没有信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