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办公室里的韩森一愣，还有人敲他的门？

    “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

    确定了敲门声是来自他的门，韩森开口：“请进！”

    学院院长吴玲带着后勤处李文耀和张斌走进韩森的办公室，进入办公室的三个人立马被满屋的纸张包围住了，韩森的办公室桌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A4纸，有的是用钢笔写满的潦草算式，有的是整齐打印的文件，各式各样的纸张堆满了整间办公室。

    跟在吴玲身后的博士生张斌满脸的不可思议。

    吴玲不惊地开口：“韩教授。”

    乱七八糟的纸堆里，韩森保持着他的整洁，整齐的发型，干净的西装，倒是没有一点邋遢的感觉，起身，笑着开口问道：“哎，吴院长，有事？”

    吴玲指了指满屋子的白纸，开口：“额，要不要找人帮你打扫一下！”

    韩森急忙挥了挥手，开口道：“别，我自己都不敢乱动，别人一动就全乱了，您有什么事吗？”

    吴玲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在清华园里总是有几个不一样的学者，吴玲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口道：“要新学期开学，学院里在商谈新一学年的教学计划，韩教授，你看你这博士生招生也没招上，要不明年你帮忙带几节本科生的课吧？”

    韩森耸耸肩，毕竟几个月以来，每月接受好几万块的工资，总要有付出吧，上课就上课吧，开口道：“行吧，我这边刚好也忙完了。”

    吴玲开口问道：“你这边有什么要感兴趣的课程吗？”

    想了想，韩森开口回复道：“金融相关的就支付与清算相关的吧，我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接触过这个。”

    吴玲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的不像样的少年，是的在吴玲眼中，韩森就是一个少年样子，可就是这个年轻的不像样的少年，吴玲都不敢轻视，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懵逼的博士生张斌，开口道：“行，韩教授，这样把，我给你个博士生吧，小张过来。”

    作为学术大牛，吴玲最不缺的就是优质小弟了，而作为学院领导，吴玲是需要关心同事的，所以她打算把自己看好的一个博士生送给韩森，朝着身后的张斌招了招手，开口道：“韩教授，这是我的一个博士生，张斌。”

    吴玲却很客气地开口：“韩教授，你看我比较忙，要不你帮我带着他吧。”

    “哈哈哈”韩森一笑，认出了这个博士生就是几个月前给他发烟的张斌，开玩笑道：“这算过继嘛！”

    接着韩森指了指满办公室的纸，开口道：“哥们，你愿意嘛，要知道我的办公室也戒烟了！”

    “额，愿意。”张斌目瞪口呆地点点头，大佬面前，小弟是没有任何决定权的，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也就是愿意。

    韩森笑着开口：“吴院长，谢谢你了！”

    吴玲不想多呆，开口道：“韩教授，我走了，过几天我把课表发给你！”

    “好的，吴院长再见啊！”

    说完，吴玲带着李文耀走出了韩森的办公室，留下了一个一脸懵逼的张斌：我这是被抛弃了？

    .....

    有个小弟帮忙整理乱七八糟的事情韩森真的求之不得，指了指堆满了纸张的办公室，开口道：“我就你这一个学生，这么大的办公室，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

    作为行政人员，李文耀的心思是八面玲珑的，今天跟院长来了韩森的办公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文耀总觉得这个韩教授不简单，最好是要探探底，提前巴结巴结，对着吴玲开口问道：“吴院长，这韩教授到底是干嘛的！”

    吴玲一下就看穿了李文耀的小心机，开口道：“干嘛的？管好你后勤的事情就行了，学术上的事不懂就不要瞎参合！”

    ......

    韩森的办公室里，张斌开始收拾一张空桌子，相比韩森，张斌仅仅是一个刚踏入科研道路的小白。

    在科研生涯上，一个导师是很重要的。张斌在他的研究生时期，奋起直追，进入了吴玲院长的法眼，以后博士毕业，不管是继续在科研路上走下去，还是转入金融系统，吴玲，就是张斌的通行证，可是，现在，自己好像被抛弃了。

    吴玲院长是“学术大牛型导师”，那么面前这个顶着一串光环的韩森教授就是“青年才俊型导师”了，当然，考虑到韩森头上“千人计划”、“万人计划”、“杰出青年”、“优秀青年”的光环，韩森的科研道路也是前途无量的。

    跟着这样的导师也是不错，但是很不爽的就是，韩森这样“青年才俊型导师”，年轻、精力充沛、极强的上进心，要是忙起来能忙得怀疑人生，哪一天来个“996”都是放假，“8115”才是常态。

    但是，不管怎么样，张斌自己没得选，这一次转导师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需要时间的验证。

    ......

    韩森一眼就看出了张斌满脸的不知所措。

    走在科研的路上，只要你足够厉害，就是有足够的廉价优秀劳动力抢着给你做小弟，韩森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小弟了，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翻身了，韩森也是有小弟的人了。

    有了个小弟，当然要爱护了，也当然要装装逼，在小弟面前树立一下威严了。

    韩森起身，拿起一张目录，满脸的亲切，拍了拍张斌的肩膀，笑着开口道：“你来了，刚好就麻烦你了，我下学年要申报一个课题，这是目录，相关的资料就在这间办公室，具体哪个在哪我也不太清楚，你帮我整理一下，然后上报了就行。”

    张斌带带的接过韩森递来的一张A4纸，一个大大的题目：

    《国际互联网金融清算支付系统构建申报》

    “卧槽！”还能提报这样的项目？

    韩森拍了拍张斌的肩膀，开口道：“我要放假了，你忙完就放假就行。”

    韩森一想，立马掏出钱包，把钱包里厚厚的现金递给了张斌，开口道：“这里七、八千块吧，算你这一个月的导师津贴了，辛苦了，之后有项目基金下来给你补上，我放假了。”

    说着，韩森就离开了，这倒是他几个月以来下班最早的一天，下班这么早，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要不去看看秦靖？

    哎呀，我怎么想的是秦靖啊？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吧？我为什么要用“还”？

    .....

    研究生、博士生其实都是在跟导师打工的，导师厉害了，手头的课题多，科研基金多，导师人足够好，偶尔每个月就会给手下的研究生、博士生发三五百的“导师津贴”，虽然用“施舍”这个词来形容有点过分，但是差不多也就这样。

    而很多导师是没有项目的，这样导师带的研究生、博士生也就跟着混学历呗。

    韩森很大方，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张斌七千多“导师津贴”，这绝对是全华夏最高的。

    而此时张斌根本没有在乎他手里的厚厚一扎钱，他觉得他疯了，因为韩森给他的目录每一个都是天方夜谭般的存在：

    《国际互联网金融清算支付系统构建申报》

    课题申报：

    一、

    1、申报对象：华夏人民银行

    2、申报课题：《国际清算支付系统创新》

    3.申报报告：

    ......

    4、统计数据附件：

    .....

    二、

    1、申报对象：国家信息中心

    2、申报课题：《互联网清算支付安全强化信息运营支持》

    3、报告附件：

    ......

    三、

    申报对象：亚洲开发投资银行

    申报课题：《夸区域清算支付系统主导地位研究》

    报告附件：

    ......

    案例说明：

    ......

    四、

    申报对象：华夏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申报课题：《移动支付安全与监管研究》

    报告附件：

    ......

    法规倡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