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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快的自我修养:稷下三载 第四十章 再查

    临近年节的日子越来越近,薛文小队的队员们聚集在院子里,商量着怎么过这个年。

    就算是天波府,他们也有年假。只不过相对其他人要少很多。从除夕夜开始,到大年初十就得重新收拾心情赶来赴任。若在外地算上路上时间,根本没有几天时间。

    但对他们这些一年到头,可能都见不着家里人一趟的捕快来说,能有个两三日的团圆也是极为难得。毕竟谁知道,下一年是否还能回得来。

    匡子然穿着一身长袄,手中捧着茶水,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他看着停在树梢上的飞鸟道:“幸亏吴国栋这个案子破的快,不然我们这个年都不得安生。诶对了孙冬,怎么从昨天傍晚开始你就一直不说话啊?”

    孙冬一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总觉着这个案子有问题。”

    “有问题?”

    在场众人齐齐看向孙冬。薛文也皱着眉头问道:“孙冬,你可知道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吴国栋已经被我们羁押,现在你说有问题不就是要推翻重新审么?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天波府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薛大人,这点我自然知道。

    我托人打听过,唐氏武馆在锻体小有成就,唐爽也是靠着外练冲的穴。但你想,我们都已经见过吴国栋,基本没有武功在身。常年沉溺于酒色之中的他,如何杀得掉冲破一穴的唐爽?就算唐爽无意抵抗,他哪来的力气把刀刺的那么深,以至于只有小半截刀身露在外面?”

    “这……”

    孙冬的疑问,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对吴国栋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他们没有任何好感。现在人证物证齐全,再加吴国栋自己都已认罪,就没有在在这方面多想。

    “你要去查就去吧。唐爽的尸体已经被运到天波府,以待年后开堂审问之用。”

    “多谢大人。”

    孙冬撑起身,抄起放在桌上的长刀径直出门。

    其他几位同僚大声呼喊,孙冬头也不回,只能无奈叹息道:“队长你说他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好端端的,非要再去查一次,到时候落得个吃力不讨好。”

    薛文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什么。

    …………

    “仵作秦伍在么?”

    孙冬顺着验尸报告上所留下的鉴定人的名字,前往仵作厅找人。

    整个仵作厅空荡荡的,大部分的仵作都已经回家过年。越是临近年节,越是不愿意再和尸体打交道。尤其是这种枉死暴毙之尸,认为会给来年带来不详。

    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正打算离开时,一人手持短刀从仵作厅中急匆匆地跑出。若不是身在天波府,见他穿着一身仵作的围兜,还以为是有人要来刺杀的。

    “大人,我就是秦伍。请问有什么事么?”

    这个秦伍约莫五十来岁的模样,长期的验尸让他指甲染上霉菌脱落大半。头发花白,眼窝深陷浑浊。拿着短刀的手,还沾着些许肉末。

    “带我再去看一下唐爽的尸体。我总觉得有些问题。”

    孙冬原本觉着,自己如此怀疑尸检结论眼前的这名仵作会不高兴,但没想到秦伍眼睛一亮,举着手中的短刀道:

    “大人您也觉着有问题?

    实不相瞒,当时上头在一直催,小的迫于无奈只能提前给出了结论。但唐爽身上的这个刀口,我一直都没能想清楚是怎么造成的。

    大人您先进来,在尸体旁小的给您解释。”

    “嗯,好。”

    二人并肩走入室内。之前的尸体已经被家属领走,或是由官家出钱草草安葬。偌大的陈尸间里,只有存放着唐爽尸体的冰棺椁。

    在棺椁前面,放着一块被剁的面目全非的猪肉。

    秦伍拿过一张纸,在孙冬面前一边绘图一边解释道:“大人,在出结论之后,我一直对这具尸体的伤口感觉奇怪。根据筋肉和肋骨受损情况,小的回推出了这样一个入刀轨迹。

    大人您看就是这样,前面先刺了一刀,随后又出现了大幅度的角度偏移。而在这把凶器上,小的只发现了一个血手印。”

    碰!碰!

    秦伍拿着短刀在猪肉上开始用力扎,一边说着:

    “大人,小的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在仵作厅里帮着打下手。一直到现在,丝毫不夸张的说,经过我手勘验的尸体至少也有上千具。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和伤口,我也是见过不少。但像这样的入刀轨迹……

    啧!小的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小的从伙房讨要了块猪肉,来充当人的胸口,试图找出这个入刀手法。”

    看着秦伍的比划和图释,孙冬更加确信吴国栋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单调沉闷的响声在回荡着。孙冬盯着伤口低头沉思,回想着之前在唐爽遇害房间所见到的一幕幕。忽然,孙冬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插在死者胸口的那把刀呢?”

    “已经被拔下来作为证物单独存放了。如果大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去取过来。”

    “嗯,麻烦你了。”

    不多时,秦伍拿着被油纸包裹着的短刀走了过来。

    孙冬仔细端详着这把沾满血迹的短刀,上下反复打量。忽然间,孙冬的目光聚集到位于刀柄木处的一块不起眼的破损。

    这是相当不起眼的小磨损,换做别人可能会当做用的时间过长的自然损耗。但孙冬上手摸了摸,破损处还略显扎人。说明是刚刚磨损不久。

    几乎是在同一刻,那倾倒的木柜子映入孙冬脑海中。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唐爽到底是怎么死的了!秦伍这次你立大功了,等案子结束审判完之后我请你喝酒!”

    冲出仵作厅后,孙冬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霎时间消失不见。

    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换句话说,替吴国栋这个人人喊打的纨绔子弟翻案到底值不值得?对天波府而言,翻了案子能不能获得民众的拥护,这都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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