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张小凡看着野狗道人肯定的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但我不建议你下去！”

    野狗道人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张小凡。见他已经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心中对张小凡已经不再是忌惮，而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现在看到的张小凡仿若身体隐在浓郁的幽暗中，不对，那幽暗就是张小凡本身！

    齐昊好奇地看着头上突然不断冒着冷汗的野狗道人，见他呆愣在原地，一脸惊惧地看着张小凡。

    野狗道人是在栗栗危惧中，四肢并用跌跌跄跄的仓惶逃开的。

    齐昊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去管一个外人，更何况他还是魔教之人，继续和师弟们交谈起来。

    不知道四人聊到了什么，齐昊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然后牢牢地被他抓住。

    想到之前野狗道人和张小凡之间的对话，还有最后野狗道人仓惶逃走的样子，齐昊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猛然转头看向张小凡。

    如果！如果他想的是正确的，那么，眼前这个原本朴质的少年，真的就太可怕了！

    齐昊一直在寻找时机，当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独处时，齐昊纠结地看着张小凡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告诉年老大他们死灵渊可下，给了他们寻找宝藏的希望！张师弟！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故意为之？”齐昊看着张小凡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张小凡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齐昊，仿佛不认识一般。

    齐昊被张小凡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错怪了张师弟？’

    “是啊！我问过师兄要不要除掉这些人，是你说不要造杀孽。既然这样，就只能像如今这般，给他们寻找宝藏的希望，又可以除掉他们。这个办法不好吗？”

    ‘不好吗？。。。不好吗？。。。’此时这三个字一直在齐昊的脑海中盘旋，他一脸惊惧地看着张小凡，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直往后退着。

    “你。。。你太可怕了！”齐昊一脸失望地看着张小凡，明明林惊羽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同样出自一地的人，差别竟会这般大。

    “我告诉了他们下去的危险性。只要他们不贪心，就不会下去，也就不会死！选择权不在于我，而在于他们自己！”张小凡神情平淡地看着齐昊缓缓地说道。

    “你。。。你怎么会懂这些权谋之术？修行之人，要心思纯净，你这样会误入歧途的！”齐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小凡。

    当张小凡在大竹峰看见‘神剑御雷真诀’之时，他就知道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是会做恶事的。好在大竹峰人少，没有勾心斗角的那些腌臜事。有的只是兄友弟恭，师父师娘也是真心待他。而在他最迷茫，最害怕，最彷徨的时候，又有洛云机陪在他身边，帮他，救他，陪着他！

    下山历练的师兄弟几人除了洛云机不在乎外，其他几人都知道，他们身上的秘密要是公开的话，都将成为正魔两道人人喊打的存在。

    他们离开家园，离开亲人，选择追求长生。当危险来临之际，他们凭靠的只能是自身的本事，凭靠的是拥有共同秘密的彼此。

    但是张小凡是个特列，他的仇人之一，就待在青云门。而且他曾旁敲侧击得知，‘神剑御雷真诀’，一般人是学不到的！也是学不会的！

    而那夜的那个黑衣人，从他的身材和声音判断年纪应该不小。

    所以他的仇人只能是青云的高层！

    老三的法宝‘炎龙棍’最是中正，就连老四的‘清风玉露’，那笔杆中都藏有不比万毒门顶级毒药弱的‘宝珠’，甚至更加的凶残，这是正派所忌惮和不允许的！

    所以老四回山后一直都在潜移默化地引导着田不易。将他们的信息一点点地透露出去，这是为了当他们的秘密曝光后，给众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到时候就不会脑子一热，直接对他们喊打喊杀。

    而且何大智也引导着田不易去结交其他峰的首座，如今看来至少成绩是不错的。

    曾叔常、水月真人，这两个是完全靠田不易和苏茹的个人情谊结交的。天云道人和商正梁，通过猴儿酒，已经有了些许的进展。

    水月真人道是察觉到何大智的谋划，但是她并没有点出来，反而隐约有着相同的想法。不是田不易和苏茹不聪明，而是他们不愿意去猜测，去提防自己亲近的人。

    因为洛云机的缘故，张小凡被何大智单独教导。而张小凡也为了小胖子，用心地去学。在皇城中，一有空就会看些何大智给他找来的书籍。

    宋大仁在得了‘五岳神戟’后，要是有心人发难，他也是难逃被追究的下场。

    所以，这就是‘人心’！

    “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亲自动手杀了他们，也不愿意你用这样的方式除掉他们！”齐昊压着嗓子对着张小凡吼道，“你这样会走入歧途的！”

    面对齐昊的关心，张小凡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感到温心。

    “放心吧！齐师兄！”张小凡笑着对齐昊说道，“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小师弟看到血腥的场面，多多少少会影响食欲。师兄们不在，我就要保护好小师弟！”

    齐昊听后一愣，‘娘咧！说来说去，竟然还是为了洛师弟！大竹峰的弟子都是这般宠师弟的吗？’

    张小凡两句话，决定了好多人的性命。

    炼血堂的帮众全都御宝下了死灵渊，可最终上来的却只有寥寥十数人！

    张小凡无奈地看着脚边，从死灵渊上来后便昏倒的野狗道人，摇了摇头，看着小胖子在他的眉心处一抓，随后开心的又跑去其他昏迷着的人身边，在眉心处挨个抓了个遍。

    看着洛云机开心的模样，陆雪琪有些好奇地问了张小凡缘由。

    “陆师姐！那可是好东西！我还想着离开时要不要带些回去给山上的师父、师娘还有师兄他们。”张小凡笑着回道。

    “那东西有什么用？”陆雪琪听后更是好奇。

    “助长精神力，还可以加强施术的能力。我们师兄弟施术的能力，多少和这个东西有关。”张小凡笑着讲道。

    这些虽然是秘密，可要是没有洛云机，那么其他人想要借用阴灵增长精神力，只能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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