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变动的会议开的很顺利，高云讲完话，陶慎又讲了几句，诸如一定要在新主席的领导下做好学生会的工作云云。

    讲的是挺真心实意的，实际陶慎对高云入主学生会也很欢迎，做不做主席不重要，能获得好处最重要，高云一旦入主，学生会的话语权大了，福利也多了，他做个二把手没准比之前的一把手还要滋润，傻子才不愿意。

    紧随其后高云又强调了下纪律问题，待遇提高了，工作质量自然也要提上来，之前的散漫作风必须杜绝，要真正把学生会的工作当做一份事业来做。

    “对，高主席说的对。”

    “那是一定的没问题！”

    响应者如云，现在两位老师走了，也有人放松下来，嘿嘿笑着问：“主席，补贴的话，每人每个学期能给多少啊？”

    ……

    次日，北电，胡峰副校长办公室。

    “我计划最低的标准是，每学期每位学生会的干事补贴为四千元人民币，副部长五千元，部长级六千元，主席团七千元。”

    “目前学生会主席团除去我有六个人，部长十一人，副部长九人，干事三十四人，合计每学期支出是十六万六千六百元。暂时学生会的领导层是没有扩招的计划，目前的人数已经够用，预计再度扩张也是普通干事，不会超过二十人。”

    十六万六千六百，一年就是三十三万多……

    胡峰是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性，心里盘算了一下，笑道：“这样吧，你都说了是最低标准，那就再往上提一提。咱们学校的学生家里经济条件其实都很优越，尤其是学生会的干部们，进了学生会的每学期都要往里搭些钱，所以这个补贴给的少了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每个级别就再往上提一千吧。”

    “一千八？”

    高云一副没听清的模样，随即立刻郑重道：“好，我代表学生会的全体成员谢谢胡校长！”

    打蛇上棍这套他玩的很熟，搞得胡峰哭笑不得：“你呀你！行，一千千八，你都敢舍得给学生会定制阿玛尼和普拉达的制服，我要是连这点钱也不掏，那也太小气了。”

    北电作为影视圈内的头号名校，其实很有钱，除了上级拨款和自主营收，历届成功校友和某些影视公司都会捐赠相关的基金，现在掏出一年四十多万的支出不算什么。

    以往为什么不给学生会的干部发？主要是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给不给补贴，学生会的活都不会有什么起色，对北电整体没有好处，得不偿失。

    “你之前说的节目我和钱书记研究过了，没问题，可以着手拍了。”

    胡峰道：“这是个很好的事情，既能宣传咱们北电的正面形象，也能起到锻炼学生业务能力的作用。你提出的创意非常大胆而新颖，采取半真实半戏剧的迷你剧模式，以学校里‘学生会’这个组织为主，描绘出当代大学生的群像，展现他们的欢乐、苦恼，真实的反映中国大学生的生存状态，将原汁原味的大学生生活奉献给全国的观众，非常好！”

    “但是注意一点，内容要正面健康，不要为了戏剧效果涉及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每期的剧本给文学系的几位老师送过去审核，他们同意了你们再拍。”

    “这是肯定的！”

    高云点头：“一定避免有损我校形象的画面出现，而且拍完还会组织人内部观看，大家一致认可优秀的作品才会发布，不认可的我们直接销毁删掉。”

    “嗯。”

    胡峰满意道：“可以先把创作几期的剧本，审核没问题，校方下通知让全校师生配合开拍。”

    正事谈完，胡峰校长闲聊起来，尽管他是个副校长，但还担任着党委副书记的职务，而且实际上北电已经三年多没有大校长了……所以胡峰一直在履行着正校长的职责。

    他不是那种纯行政管理属性的校长，而是有了不得学术成果，他是中国传媒学术领域第一位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国广播电视艺术学学科创始人之一，中国电视美学研究主要奠基人，中国电视传播艺术研究创建人……取得的科研成果、奖项和荣誉多得很。

    对于这样的人物，高云是很敬重的，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皱起眉头。

    “《金刚川》那事，云起还在打官司？”

    “好像是，我现在一心学习，不太关注公司的事。”

    高云态度不置可否，下意识想甩锅，最近管狐本人也在给他打电话，不过已经被他拉黑了。

    胡峰深感棘手，便坦言道：“管狐也是北电的优秀毕业生，昨天他过来见我，想让你放一马，圈里有如此能力的导演就这么几个，你们还是校友，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很多，而且他背后也站着一批人，搞得这样法庭相见未免太僵了。”

    高云摇摇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的。而且这件事儿不涉及其他，按合同办就好了，谈不上谁放谁一马，只是生意，只是生意。”

    “云起以后会加大对这方面的审查，不专业的导演肯定不会合作了，管狐已经上了云起的黑名单。投资失败很正常，如果单纯是影片拍的烂，票房不好，哪怕赔光了都无所谓，主要是看这个人没有责任心，他没有职业道德。拿着投资人的钱还在场外搞小动作，对票房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而且其行为也非常危险，这很容易会给整个行业带来灾祸的。所以云起必须起诉他，并且要胜诉，和这一帮人划清界限，也要告诉这类导演，电影不能这么拍，都这么拍迟早要完。”

    胡峰叹了口气：“确实，管狐的那些行为很不对，你能这么敏锐是好事，以后要保持下去，不过……”

    怎么说呢，胡峰还是有点不忍心，北电培养出这么一个导演不容易啊，倾注了党和国家的心血啊，昨天管狐那副样子极为颓废，跟他诉了半天的苦。真要按照合同来，那么多联合出品方肯定是会胜诉，毕竟电影侵权在先，片尾好死不死的引用了人家的纪实节目。

    胜诉之后那都是双倍赔偿，三亿多的成本变成六亿，这笔钱其余几家出品方一毛都不会出的，甚至不跟着起诉管狐就不错了，只能由电影的总导演来出，而六亿人民币对管导演来说，虽算不上倾家荡产，但也是前半生奋斗来的积蓄付之一炬了。

    高云对此十分乐意见得，所以谁求情也不好使，将话题岔开转到了办公室内的摆件上，言明等到了新校区，给校长办公室搭一副大的字画。

    高某人是借此堵嘴了，管狐的面子不给，胡校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胡峰对此很明白，所以决口不再提起此事。

    聊了一会，胡峰便亲自送高云出门，随即缓缓坐在办公椅上，回想起对方刚才的神态，推了一下眼镜，望向窗外，在这渐现萧瑟的秋季，感到一种微微的凉意。

    “原来如此，不得了啊。”

    ……

    在高云当上学生会主席的第二天，北电校方以红头文件的形式下发了关于学生会干部补贴的细则通知，不仅引起了其他学生的羡慕嫉妒恨，学生会的办公室内也是一片欢声笑语。

    “干事补贴为五千八百元人民币，副部长六千八，部长级七千八，主席团八千八！”

    “此处应有掌声，献给我们的高云主席！”

    “啪啪~”

    每个学期都有这么一笔补贴，在首都如果如果省一点花，基本能让学生会的同学们不再向家里索要生活费了，因此大家都兴高采烈。

    “不要光谢我，还要感谢胡校长，感谢团委的李刚、杨晶老师对我们学生会的支持。”

    高云很淡定，借此机会宣布了两项新工作，一个是迎新晚会的节目安排，另一个是经领导批准立项的《学生会》节目。

    “关于晚会的两个节目，不是文艺部一个人的事，大家要群策群力，时间虽然推迟了一周，但仍旧很紧迫，可以通过校内广播号召同学踊跃参与。需要注意的是，晚会将和云起自媒体合作，从排练到出演，都会被拍成一个系列节目，参与人员都有出镜的机会。如果有想加入学生会的，也会从这些踊跃参与集体活动的同学之中优先考虑，好处很多。”

    “其次是《学生会》这个系列迷你剧，这将是我们学生会几年后的工作重点，也是我们在校内的第一个作品，还是胡校长能批下补助的主要原因，这关系到我校对外形象和全校同学们的切身利益，我在这提几个要求，大家不仅要记到本子上，还要记到心里去……”

    布置完工作散会，干部们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高云回到了自己的主席办公室，主席团的其余六个人也在这，挤是挤了点，但也是暂时的，等搬到新校区就好了。

    除了这个，比较遗憾的就是主席团的同志们颜值不够养眼，三男三女，没一个是表演系的学生，都是文学、摄影、美术等其他院系的人。

    得换呐，下一次换届临近寒假，那时候估计他们也临近毕业了，全换掉吧。

    老人不下马，新人怎能出头？都时候让表演系的小妹妹们上位，我这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饱眼福，而是为了节目效果。

    毕竟拍《学生会》嘛，演员们长得不好看，观众也不爱看啊！

    社会就是这样真实而残酷，很多时候都是第一面的颜值分了胜负。

    “主席，喝茶。”

    “嗯，谢谢。”

    有位女同学来献殷勤，然而丝毫打动高云的那副铁石心肠，心里反而坚定了换人的想法，不知道因为留牙渍，我不爱喝茶吗？

    嗯？我没说？我没说你就不知道了？！

    只能说，丑，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罪。

    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点时间，高云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查看学生会过去的文件打发时间，手机微信响起，是毛重雅发来的消息。

    “主席，迎新晚会的节目正在彩排呢，您过去看看？”

    “（OK）”

    高云立刻来精神了，回想起自己上大学的初心，什么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都是扯淡，最开始的初心就是因为看小妹妹！

    “寡人好色，寡人有疾！”

    “颜值即是正义，我需要正义来洗涤一下我邪恶的灵魂！”

    ……

    彩排地点就在表演系楼的小剧场，舞台面积不大，勉强够用，台上一排排的红色座椅上坐着几十近百个同学，有的是观众，有的是即将上台彩排的演员。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舞台有位女同学正在唱着张震岳的《再见》歌曲，轻松而愉快的节奏包含深情，还引起了观众的合唱，吕子墨带着几个摄影系的同学正在拍摄记录。

    旁边的毛重雅看到高云来了，递过来一张纸。

    “这是新的节目名单，我和文琪把原来不够贴合这次晚会主题的节目都去掉了，让他们围绕辞旧迎新的主题来进行更换歌曲和舞蹈。”

    高云审阅了一下，点点头：“不错，就这么办，好好工作，下一届换届你进校学生会的主席团，让陈文琪来做文艺部部长。”

    其他同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节目，旁边还有不少学生会的干部，被内定的毛重雅有点紧张和罪恶感，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嗯？哪不好？”

    高云心说都大二了，还没见识过首都黑幕学院的作风？

    现在的北电，党委钱书记是老大，校长兼党委副书记胡峰是老二，我这个学生会主席就是老三，其他师生都得听我的，这事你们居然不知道？

    “这是为了《学生会》迷你剧的观看效果，也是为了更好地展示北电美好的一面。作为北电的颜值担当，表演一系在学生会里都要委以重任，这是校领导认可的。尤其你和文琪还有子风，都是我重点培养对象。”

    “哦。”

    毛重雅低声道：“那也是，谢谢主席栽培。”

    “别客气。”

    高云摆摆手：“自己人嘛，都签了约的，不培养你们培养谁？学学文琪，她就从不和我客气。”说到这，下意识地找那个小富江，奇怪道：“诶，她人呢？节目彩排她这个文艺部副部长不来？还有子风，我记得二风也有节目来着。”

    毛重雅瞄了眼高云后面，似乎强忍着笑。

    原来，陈文琪和张子风两人早已悄悄来到高某人的后面，动作整齐划一，蜷缩着身子猫着，等到他回头后，两人同时张牙舞爪地故作凶狠，发出怪声想要吓其一跳。

    “啊！”

    “哈！”

    “……”

    高云还真被吓到了那么0.001秒，甚至差点要一个鞭腿扫过去，但明面上丝毫没表现出来，异常的镇定，随即便是想笑，也没控制，见到两个小女孩一副因计划失败而失落的表情，肆意地笑。

    “就这？！就这？！”

    陈文琪嘀咕：“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怀疑你脑前额被切除了！”

    张子风也跟着吐槽：“怕不是个傻子呢，活像个日本动漫里的大反派。”

    “想吓我？回去再修炼个一百年吧！”

    高云不屑的笑，伸出手非常迅速地在两人脑门上每人发了个脑瓜崩，看到子风喊痛差点没哭出来的模样，以及文琪气鼓鼓直磨牙的表情，他很难说清自己此刻的感觉。

    平淡也温暖，无语也浪漫，其中还夹杂带着灿烂和可爱的小惊吓。

    像清晨的柠檬水，像盛夏白瓷梅子汤，反正就是很美。

    可恶啊，这就是青春吗？这就是大学？我上瘾了！

    辞旧迎新的主题来进行更换歌曲和舞蹈。”

    高云审阅了一下，点点头：“不错，就这么办，好好工作，下一届换届你进校学生会的主席团，让陈文琪来做文艺部部长。”

    其他同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节目，旁边还有不少学生会的干部，被内定的毛重雅有点紧张和罪恶感，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嗯？哪不好？”

    高云心说都大二了，还没见识过首都黑幕学院的作风？

    现在的北电，党委钱书记是老大，校长兼党委副书记胡峰是老二，我这个学生会主席就是老三，其他师生都得听我的，这事你们居然不知道？

    “这是为了《学生会》迷你剧的观看效果，也是为了更好地展示北电美好的一面。作为北电的颜值担当，表演一系在学生会里都要委以重任，这是校领导认可的。尤其你和文琪还有子风，都是我重点培养对象。”

    “哦。”

    毛重雅低声道：“那也是，谢谢主席栽培。”

    “别客气。”

    高云摆摆手：“自己人嘛，都签了约的，不培养你们培养谁？学学文琪，她就从不和我客气。”说到这，下意识地找那个小富江，奇怪道：“诶，她人呢？节目彩排她这个文艺部副部长不来？还有子风，我记得二风也有节目来着。”

    毛重雅瞄了眼高云后面，似乎强忍着笑。

    原来，陈文琪和张子风两人早已悄悄来到高某人的后面，动作整齐划一，蜷缩着身子猫着，等到他回头后，两人同时张牙舞爪地故作凶狠，发出怪声想要吓其一跳。

    “啊！”

    “哈！”

    “……”

    高云还真被吓到了那么0.001秒，甚至差点要一个鞭腿扫过去，但明面上丝毫没表现出来，异常的镇定，随即便是想笑，也没控制，见到两个小女孩一副因计划失败而失落的表情，肆意地笑。

    “就这？！就这？！”

    陈文琪嘀咕：“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怀疑你脑前额被切除了！”

    张子风也跟着吐槽：“怕不是个傻子呢，活像个日本动漫里的大反派。”

    “想吓我？回去再修炼个一百年吧！”

    高云不屑的笑，伸出手非常迅速地在两人脑门上每人发了个脑瓜崩，看到子风喊痛差点没哭出来的模样，以及文琪气鼓鼓直磨牙的表情，他很难说清自己此刻的感觉。

    平淡也温暖，无语也浪漫，其中还夹杂带着灿烂和可爱的小惊吓。

    像清晨的柠檬水，像盛夏白瓷梅子汤，反正就是很美。

    可恶啊，这就是青春吗？这就是大学？我上瘾了！

    不来？还有子风，我记得二风也有节目来着。”

    毛重雅瞄了眼高云后面，似乎强忍着笑。

    原来，陈文琪和张子风两人早已悄悄来到高某人的后面，动作整齐划一，蜷缩着身子猫着，等到他回头后，两人同时张牙舞爪地故作凶狠，发出怪声想要吓其一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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