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诸天只求生:三少爷的剑 第五百二九章 高丽宗师,傅采林
在平壤城中,有处别院,位于内城北部。
周围九里,只此一家,也被城中百姓视为禁地,只因它名“弈剑阁”。
弈剑阁禁苑所在,内设池塘、小桥、假山、亭榭,景致极美。主阁坐落池南,双层木构,朱户丹窗,飞檐列瓦,画楝雕梁,典雅高拙,气势非凡。
此时在池心方亭,三名素衣高丽美人立在亭中,看向亭外。
亭外是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他眺望远方,不动若磐石的姿态,颇有仙家气息。只是此人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面上五官更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所拥有的缺陷,额高颔长,弯曲起折的鼻梁还高耸巨大,再加上一张阔嘴,令他本是极小的双目更显细小,谁也想象不到一个气质如此出尘之人,竟会生的这般丑陋。
而此人正是高丽“奕剑大师”,号称“天下三大武道宗师”之一的,傅采林。
只听他幽幽一叹道:“当年燕云十八骑远赴北漠,一战不仅斩杀突破十余万大军,还洗尽突厥十余部族,要不是毕玄领得数万精兵拦截,怕整个突厥会因他们十八人而灭族。”
傅君婥上前一步,急道:“师尊,如今国难当头,那为何我们还……还……”
她语气不仅急切,神情更为焦急,平若尊敬非常的师尊,此刻也忍不住质疑。
傅采林摇头道:“纵然我能挡他们一时,又岂能挡他们一世。待为师入土,我高丽上国谁还能阻拦燕云十八骑?”
傅君瑜也是急道:“我高丽已到灭国境地,师尊还在等什么?”
傅采林又是长叹一声,道:“若早先出手迫退他们,我高丽如何覆灭他们?在燕云十八骑攻破建安消息传出,为师便传书大漠,叫那毕玄与我一起联手。”
傅君嫱美目一亮,惊声道:“师尊是想与毕玄联手覆灭‘燕云十八骑’,好以绝后患?”
傅采林微微点头。
傅君婥仍是急切道:“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
傅采林苦笑道:“不必了,他已拒绝于我,想不到这十数日的等候,换来的却是如今这番境地!”
听到这话,正当三女气的咬牙切齿时,一道语声忽来:“倒是未想到,你虽生的不堪入目,却还有几分智慧。”
语声就响在三女耳畔,然后她们就在亭外石桥上,看见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何时站在那的,便是傅采林也不知此人何时出现,那是一张温柔的脸,温柔的脸上挂着些许柔和的笑意。
一身剪裁的十分合身的白衣,一柄如雪如玉的长剑,一个看上去温柔文雅的人,一个神情带着懒散,似柔弱无力的男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给了傅采林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傅采林深深的看了前人一眼,神色不动,淡淡道:“说话者何人?”
傅君婥与傅君瑜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两人刚想开口,就听任意淡淡道:“还未有人敢以如此姿态与口气,对我说话。”
余音犹在,人影立消。
奇变突至,傅采林隔空虚抓,高挂在亭落间的一柄四尺长剑,若如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出鞘飞纵他手中。
“锵!”
剑化长虹,宛若惊芒掣电,剑起如青天白云无瑕无垢,剑出刚柔并济,连环不断,但见剑气纵横,千点万点,遍空飞洒。
任意一拳击出,腾起云破天开之势,一拳仿佛虚空破碎,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他这一拳的威力和速度。
傅采林脸色大变,叱一声叱破天地,一身功力应于剑身,剑气化作一团光雨,向人笼罩击去。
没人能避开他无双剑气,可这一拳,似乎已近乎天地寰宇之力。
拳剑相交,剑气忽化无形,只听得一声惨呼!
罡风暴卷,余势所及,积雪纷飞,小亭摇晃不止。
傅采林被一拳打的霎时倒退,退入亭内撞在亭中巨大铜鼎上,铜鼎碎裂爆开,变成七八九块,四散开来。
雪花飘落,石桥上,任意抖抖衣袖,负手而立,其轻描淡写的姿态,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师尊!”
娇呼声齐来,傅君婥、傅君瑜和傅君嫱三人,显然想不到自己这位誉为“天下三大宗师”的师尊,竟会被人一拳击伤。
两道风姿绰约的身影,飘然而下,落在任意身旁。
祝玉姸盯着亭内脸色苍白的傅采林,难以置信道:“他……他真是傅采林?”
三十年前,祝玉姸也曾见过傅采林,自然认得其人,可她想不到的是:纵然三大宗师,在这位面前,也羸弱如小儿稚童般,毫无招架之力。
婠婠看向任意,眼光中满是笑意,柔情脉脉,盈盈欲滴。
见着被三人扶起来的人,任意皱眉道:“生的如此丑陋,却能收得三个貌美的弟子!”
祝玉姸瞪眼道:“他收怎样弟子与他容貌有何关系!”
任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敢跟我顶嘴,你是不是也想捱我一拳。”
祝玉姸俏脸一白,立即止声,只是转而见着笑脸如花的婠婠,妙目冷冷的扫了过去。
婠婠脸上的笑意,霎时退去,只是那一副故作无事般的神态,气的祝玉姸稍退一不,低声骂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婠婠语声略带小女子撒娇般的,顽皮道:“祝师息怒,婠儿再也不敢哩!”
“你……哼!”
祝玉姸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粉颊晕红,泛起三分娇羞,七分嗔怨;余气难消下,只能对着那个让自己出丑的背影,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傅采林缓缓起身,脸上的惊骇之色尤存,沉声问道:“你是谁?”
傅君婥立刻道:“师尊,他便是那个任意。”
傅采林惊讶道:“你就是任意?”
任意颔首笑道:“与我说话,就该如你此刻这般模样,要是还故作姿态,我会打断你双腿,叫你日后跪着与人讲话。”
傅采林脸色阴沉却不敢反嘴,适才那一拳已是他穷极一生所望的境界,眼前之人的武功,已达到一种“非人”的境界。
傅君婥娇喝道:“你出手突袭,究竟想做什么?”
任意微笑道:“你可曾记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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