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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的道尊:长安酒 第二百零二章:太阴姑娘?!

    “榜九十九,采花君,万花丛间有魁首,闻香踏月舞蹁跹,妙啊!张兄!”

    毕竟是前百的更变,麒麟榜的变动很快流传开来,孟前陈听到这评词时,连叫了三声好,随即一脸戏谑地看向柳冬梅。

    柳冬梅叫“梅花君”,张清和变作了“采花君”,这可不就是压了一头,怎么也不对付嘛!

    然而柳冬梅却不在意,反倒也为这名字连声叫好,仿佛被张清和压上一头是全然应该的。

    这三人之中,只有张清和的脸色是黑的,什么“采花君”,什么“万花丛中有魁首,闻香踏月舞蹁跹”,怎么总感觉这么奇怪呢?

    采花君……听着诗号怎么老感觉是采花贼和娘炮的结合版呢?

    倒是与铁血剑截然不同了,可……情况似乎更不对劲了啊!

    随着他习惯于别人称他为铁血剑,他也逐渐能够接受,因为至少这称呼虽然笨了些,但是好歹没什么道德上的污点。

    但是人家要是叫他“采花君”,根据老家带给他的思维定式,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扭捏……

    “呵呵,柳兄,孟兄,清和身子骨还有些弱,先回房歇息了。”

    “也是,张兄的身体怕是还没见好,不宜在飞舟上吹风。”

    柳冬梅想到这茬,忙道。

    镇安的事算是勉强办了个圆满,张清和想做的事儿都做了个通透,此刻已经踏上回转的飞舟了。

    虽然血衣军的大修们并不愿意放走张清和,但是李退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忤逆。

    以李退之的手段来看,等到张清和什么时候到了能离塾的程度,严洗怕是就亲自大军开到太浩天的门户,把他请回镇安关了。

    张清和甚至觉得那样也不错,至少比太浩天要安全得多。

    张清和回到房中,稍微倾吐出一口浊气,静坐修持了一会儿,感受着法相的凝练程度,又自玄囊之中取出那两件莫名其妙得来的战利品来……

    其余的天骄纵然也得了好处,但是都没法与这两件东西比。

    “据称是利于悟道的大修笔墨,可真是这样,那对我便如同鸡肋啊!”

    张清和拧着眉头,他要是想提前感受洞虚的道则,谪仙状态一开,什么道则都抢着来了,何必用上这东西。

    他默默将笔墨展开,普通的青宣上写了三个道韵深刻的大字,一股子无法形容的韵味透纸而出。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是使得张清和不自觉地念叨出来——

    “小……赤……天……”

    张清和揉了揉眼睛,在他开口说到“小赤天”三字时那笔墨似是流转着莫名的灵光,仿佛多了一些神韵,但是这卷笔墨无论是在灵视之下,还是天子望气的气机感应之中,都是普通无奇的状态。

    “嗐,果然是天宫的物件。”

    毕竟是李墨要给的东西,在中天大界,能沾上灵气,又不产生异化的东西,往天宫去想就完事了。

    他暂时看不出个所以然,默默将东西收起来,又望向那枚玉简。

    “不是说就一卷墨宝吗?怎么还附带了枚玉简?”

    张清和有些疑惑。

    “难不成这才是此次历练的大头?大修所修持的某种秘法?”

    张清和如今也算是能通过道文勉强解析出所见所习的护道法门了,他对此十分好奇,拿起这枚玉简就要往眉心扣去。

    这俊俏少年的眉心之中亦然伸出一个个缠绕着道文的秩序神链,想要直接将玉简之中的道与理解析出来。

    谁知那锁天链堪堪触碰到玉简,便放出灵光来,张清和神魂之中的小型星辰神阵震颤,仿佛与里头的某种禁制产生了些许共鸣,玉简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

    在张清和惊诧的眼神之下,玉简之上如同水波一般搅动起来,一只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柔夷自那波澜之中缓缓探出,张清和利用天子望气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立马一连后退了三步。

    玉简被留在原地也不见坠落,只是悬停在虚空之中,绽放出皓月一般的光华。

    他花了几息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还在勉力挣脱玉简之上自动衍生而出的锁天链封锁的那支玉手,从玄囊里摸出几枚源来,开始着手布置遮掩天机的禁制阵纹来。

    好在现今飞舟之上只有血衣军的大修,李家大修随圣人留在镇安阐明情况,另外两位护道的,给张清和捅了个透心凉,不然如今被发现怕是还不好解释。

    待得他准备完毕,方才试探性地问道——

    “太阴前辈?”

    那只不断挣扎的手停顿了一秒,随即玉简里传来一声清冷中透着狂热的女声——

    “原来是清和小公子啊!不过若是把太阴叫做前辈,太阴可就生气了。”

    “太阴……姑娘?”

    张清和试探道……随即又疯狂甩头——叫前辈还是叫姑娘压根就不是这事儿的重点吧?!

    “太阴姑娘缘何在此?”

    那只玉手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也懒得继续挣扎了,又收回玉简,玉简慢慢飞回了张清和的怀里。

    “这个啊,就得问文昌星君了。”

    张清和自这言语之中听出来了些许咬牙切齿。

    “文昌?!”

    张清和竖起耳朵,他对这人实在是过于好奇,以至于不愿放过太阴的任何一个字词来。

    “啊对,文昌,他骗了我。”

    太阴星君此刻好似恢复了冷静的状态,再没有蓝田相见那般疯癫,就算是被困在玉简里,也没有做过多的反应。

    感受到了张清和后,更是好像已经认命,连挣脱禁制都不再尝试。

    “文昌星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太阴……姑娘又为何被关在了玉简里?”

    “清和公子,要叫还请叫利索点。”

    “太阴姑娘……”

    “这样才对。”

    玉简满意地恢复了沉寂。

    张清和被硬生生带偏了话题,之后无论他如何呼唤,太阴都再无应答。

    ……

    另一间房内。

    “啊!”

    李缘儿手中的瓷杯坠落,滚烫的茶水随着碎裂的青瓷四散。

    “缘儿姐,怎么了?!”李严猛然站起。

    修士的神魂可判变化,握持不稳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无……无妨。”

    李缘儿感受着那股子只出现的片刻的怪异感,细细调理着自己混乱的灵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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