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冥冥之中的牵绊

    沈青城一脸期许的看着李裘，一眼未眨的盯着，把李裘看得有些不自在。

    “青城，你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咳……你这样看我，我都不知道该把我听到的故事从何开始讲起了。”李裘在沈青城的直视下，浑身不自在。

    沈青城见自己有些失态，他用未输液的手戳了戳鼻子，“裘子，快说来听听吧，我一直觉得我就是墨丁。”

    当沈青城说他是墨丁时，李裘怔愣了小半会儿。

    李裘仔细打量着沈青城的面容，他把眉眼口鼻看得仔细，连褶子都记在心中。

    “你还没别说，你跟墨丁的画像倒是有几分相像。”李裘最后得出的结论，让沈青城心跳漏了半拍。

    沈青城在听到李裘说他和墨丁的画像有几分相像时，他激动的从床前坐了起来，“你……你见过墨丁的画像，在哪里……在哪里可以看到，还有，那楼兰公主可有画像……”

    李裘摇了摇头，“楼兰公主长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可是之前在发现莫高窟的时候，在石窟里发现了一幅羊皮纸的画作，上面的人物旁边标注的是画匠墨丁，经过碳11的测定，这幅画的年代是在南北朝魏晋大梁中兴时代。目前这幅画展陈在敦煌文物所。”

    沈青城激动的拉着李裘的手，“今天输完液后，你带我去看看好吗？我想看看那幅画。”

    李裘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对了，你还听不听故事了？”

    沈青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听，当然听，快说来听听。”

    李裘不急不徐的慢慢倾诉着，“话说公元前138年，画匠墨丁与楼兰公主私定终身，却无法摆脱公主前去和亲的命运。

    公主为了和墨丁私守，在和亲的路上，她与随行舞女互换了衣服，丙人终是在敦煌安定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楼兰王最后发现二人的藏身之所，他把公主被带回了宫中，失去自由和爱人的公主没多久抑郁而终，香消玉殒。

    墨丁为了公主留在了敦煌，他将对公主的爱全部投入到自己绘制的壁画和雕刻的佛像中……

    现在莫高窟的石窟里还有好多飞天神女的壁画和摩崖佛像出自墨丁之手。”

    听到此处，沈青城的眸里竟有了雾气，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女子眸中带泪问他，“青墨，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沈青城的思绪又回到了梦境里所看到的那些景象，女子悲呛的向他控拆着的样子，仿佛他真的负了女子似的。

    李裘见沈青城在一旁发着愣，忙伸手拐了拐了沈青城，“怎么了，听完故事后不吭声了，难道是我讲的不好？”

    沈青城答非所问的回着，“你说墨丁还有没有别的名字，古代的人不是都会有雅号或是字号什么的。”

    沈青城这一问，倒是把李裘给问到了，他只得把他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陈伯伯说画上的字体是魏碑。因年代久远，画上的一处落款已看得不太清楚。”

    沈青城拉着李裘的手，“答应我，我一会儿带我去看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沈青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墨丁的转世？

    “青城，你……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墨丁的转世吧，这……我刚才说你长得像，我这也是瞎说的。”李裘想咬自己的大舌头，他刚才的话不是在惹事嘛。

    沈青城摇了摇头，“是不是瞎说的，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怕你笑话，我这段时间老梦见一女子。

    以前梦见的都是大兴佛寺的场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梦里老梦见她。

    她在梦里唤我青墨，梦里的她看得不太清楚，着一身白色的薄纱裙，她的脸被面纱给遮着，看装扮是古代的服饰……”

    因沈青城所描述的女子跟楼兰公主的扮相极为相似，楼兰公主酷爱白色的衣服，楼兰公主依习俗，常常用面纱遮面……

    李裘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思的看向沈青城，“青城，你说你梦见的女子，穿一身白色纱裙，还用白色面纱遮面？”

    沈青城眸里有着惊喜，“裘子，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李裘只觉得事情有些玄乎，这事上哪有什么轮回，又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沈青城长得像墨丁也就算了，他的梦里竟还梦见了楼兰公主，这……这难道真是冥冥之中的牵绊。

    李裘有些好奇，“那……我是说，那她在梦里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青城幽幽的叹了口气，“其他的我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在梦里她反复问我。

    “青墨，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对，她在梦里唤我青墨。但之前她在梦里都是唤我作青城。

    还有，昨天晚上在莫高窟九层塔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但是四下无人，他们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那时唤我唤的是青墨。”

    李裘本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被沈青城这么一说，他莫名的背脊有些发凉。

    李裘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紧张的问向沈青城，“那昨天晚上在九层塔的时候，你确定是真的听到她的声音，还是你的幻觉？”

    沈青城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幻觉，我是真的听到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在我身边一样……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感觉我之前去过九层塔的佛像前，因为昨天晚上我摸佛像的时候，我心里的种莫名的熟悉感。”

    李裘为自己点了支香烟，他一遇事就会点上一支，这习惯倒是与沈青城相像。

    “给我也来一支吧！”沈青城此刻只觉得他的心很乱。

    李裘本不想给沈青城，必竟他现在感冒生病中，吸烟会引起咳嗽。

    “没事，我就抽一口就好。”沈青城知道李裘的顾虑，他伸手比了一下。

    李裘无奈的打开烟盒，取了一支香烟出来，给沈青城给点上。“你慢些抽，这烟的烟味大，我怕你抽不惯。”

    沈青城看了看过滤嘴上的字，“雪莲？这个烟的烟味确实烈！”

    李裘吐了个烟圈，“在高寒地带，你别说抽别的烟还真没有烟味，就这雪莲抽着让人舒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