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从领主爆兵系统开始:正文卷 第八十六章 舰队来了
太阳升起,犹如一樽高大幽灵的桥头堡,浮现在林恩眼前。
孪河城共有两座石城堡,分居河的两岸,犹如镜面映射成双,中间由巨大的石拱桥相连。
桥中央是卫河塔,湍急的河水从塔下的水门流过。
两座巨大的铁河门可以拦截一切过往的船只,昨夜的降水让绿叉河更加绿幽浑浊,水流也更加湍急。
顺着河水往北望去,那里出现了数艘,依稀可见悬挂着看不清颜色与图案旗帜的船影。
林恩知道,看不清楚旗帜颜色是因为,大多数旗帜都与绿叉河浑浊的绿色颜色相近,也是绿色底纹的。
实际上,他身边的泽人骑士率先提醒了他。
“霍兰族长的舰队来了。”
林恩看着河面的尽头,微微点头,对身边的斯特林道:“去通知邓肯爵士,准备进攻。”
只要有霍兰的泽人战舰在河面作为支援,在石拱桥上就不用太过畏畏缩缩,是时候拿下这座桥的控制权,将阵型推进到河对面的石城堡了。
此时一个士兵赶到林恩身边。
“大人,罗达特统领带着骁骑团步兵和弓兵队赶到了。”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林恩微笑着说,“让罗达特赶来见我,虎贲团和骁骑团步兵交让他统一指挥,让石夫骑士也加入邓肯爵士的骑士团中去。”
石夫作为邓肯曾经的侍从骑士,与邓肯有着出色的战场默契,让他负责鹰狮骑士团中军,能让骑士团发挥出更强大的战力。
“遵命,大人。”
有过几次爆兵经验的林恩,经过对系统兵的多方观察,他发现同等级兵种本身的纯战斗属性几乎相差无几,但领导与指挥才能却是参差不齐。
比如,罗达特相较于传奇骑士出身的石夫,在指挥方面更有天赋。
邓肯爵士则是各方面都达到了中上水准,除了不善交流以外,他几乎是领主眼中最完美的部下类型。
同是骁骑团的哈里·凯恩是一个精准的射手,有一定的领导力,不过并不出众。
林恩觉得,等将来手下人马更加壮大,应该要给系统兵,提供一个选拔将领的机制,也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罗达特带着骁骑团,来到林恩身前。
他先是敬礼了一个标准的部下礼,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的鹰狮骑士团步履统一的马蹄声。
这是骑士团准备发动攻击了。
罗达特从林恩手里接下虎贲团的指挥权后,试探道:“大人,要不要让骁骑团和虎贲团中的弓弩手全部跟上去,也好策应邓肯的骑士团突进?”
林恩想了想摆手拒绝。
“不用,只要骑士团能顺利冲散孪河城的盾兵,越过第一道防线,佛雷家的弓手就别想退出石拱桥。”
林恩语音虽轻,却充满肯定,“你安排六百步兵跟上。骁骑团长矛手,虎贲团的步兵在前,让弩弓队在他们身后即可,最后安排一支轻步兵在东石城堡压阵。
突进和压阵的正副指挥分别从骁骑团和虎贲团中挑选。沼泽住民的射手本领,我早有耳闻,只要霍兰的战舰抵达北河门下外,由他的弓手策应我们前军即可,拿下石拱桥的控制权,咱们静待西城门的葛雷乔伊家族表演了。”
“大人……万一铁群岛人不卖力攻打西城门,”罗达特对林恩的布置有了大致了解,他思索片刻担忧说,“那咱们大军全部僵持在石拱桥上,岂不是进退两难。”
“放心,铁民比我们还急,我们与泽人将军队压到河对岸的石城堡,不管铁民进不进攻,被包夹的佛雷家族就会成为惊弓之鸟,他只要不傻,就会投入全部兵力,早点攻入西城,就能早点抢夺胜利果实。”
罗达特知道领主大人指的是什么。
孪河城被佛雷家族世代占据,通过收取过河过桥费用而发家致富,他们连北境联军的面子都不给,该收的礼一分都不肯少,甚至还打算安排给自己的女儿安排一个北境女王后的角色。
佛雷家族的财富,不用怎么猜,也能肯定将是一笔惊人的数额。
面对这笔财富,众然林恩事先答应将孪河城堡让给他们,这些铁民也不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财富。
先到先得的道理,谁都懂。
当然,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守住果实才行。
再无疑虑的罗达特,告辞离去,虎贲团和骁骑团还需要临时整编,并安排下达林恩接下来的指示。
此时。
鹰狮骑士团从林恩身边掠过,不少骑士怀着崇敬与无比自豪的目光,看着朝他们颔首示意的主人林恩。
犹如被注视着的骄傲孩子,面对家长的鼓励。
骑兵们只觉得胸腔间,涌起莫名的热血澎湃之感。
眼见鹰狮骑士团,近三百名骑士穿过东孪河城桥头的石城堡,踏上石拱桥桥面。
他们纷纷亮出马枪,做最后冲刺前的准备。
林恩深邃的目光,望向看不太清晰的绿叉河对岸的西城。
嘴中呢喃道,“付出这么多,终于要拿下了吗?”
桥头堡。
太阳升起后,金色阳光洒落在桥面。
将昨夜与今晨战斗后,一片狼藉的血色桥面,照亮得通红一片。
积水与血水混合后,在眼前反射着致命的浅红色幽光。
邓肯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他身后的执旗官握住一杆鹰狮旗帜,在绿叉河的河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鹰狮骑士团!”
“前进!”
邓肯抽出腰间近一米三的长剑,举剑高喝,接着便毫无不犹的催动座下战马,一马当先,杀了过去。
美人布蕾妮将旋即跟上,面色沉寂,伴马而行。
骑士团战马踩踏石桥面,发出轰隆隆之音,震颤整座河谷。
负责偷袭的泽人士兵,在持盾兵的压制下,几乎伤亡殆尽。
一个深受重伤的颈泽泥人战士,面脸的血污倒在旁边的木车轱辘上,他的腹部被短刃刺中了要害,大腿也被长剑刺穿动脉。
整个人犹如在血色的泥地里打了滚,浑身染上了一层鲜红。
他听见后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抬头看着那支犹如死神般汹涌而来的骑士团,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
身处在战场,每个战士都有死亡的觉悟。
能在死前,听见友军的马蹄声,想象着他们即将替自己报上一剑之仇。
这就是最好的死亡赞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