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从领主爆兵系统开始: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新民军团的内部肃乱行动只花费一天的时间,这支拥有着极为特殊的北境特殊军团来不及为自己的感到悲哀,也没有时间顾忌舔舐好内伤,一场大战随着一声绵长的号角音,便已经骤然拉开帷幕。
“厄索斯人的营地开始集结,他们的先头部的推进到了断枝河上的浮桥。”
威廉在中军大营内紧急聚集手下的众将,副营官以上的军团将官在昨日更换了一批,原本的老面孔换上来了三分之的新面孔,其中以在之前战场中表现出众的北境原住民士兵居多。
旺旺坐在营帐的中央,他只能站在,否则极容易被营帐顶端的木架磕到脑袋,或者干脆将帆布营帐给顶穿,看看自己挂在腰间的巨剑和身上沉重的三、四个士兵都搬不动由钢铁打造的超级重铠,巨人队长呼出浑浊的气息道:“我一支小队就能拿下浮桥的控制权。”
参军坎特道:“浮桥虽然很牢固,足够并行五骑通过,不过经不起你们巨人破坏,没有桥咱们与厄索斯人可就对河相望了。”
“桥多长?”
“大约三百米吧。”
“那么整个桥铺满步兵防守,也不过五百人。”旺旺淡淡说道,“如果骑兵防守,不到两百人。”他抬起头,“威廉总司令,就让我的小队先行击溃敌人的先锋军吧,你们只需要在后面看着,一旦桥被控制,咱们就主动过河,他们打算进攻,我们就用进攻粉碎他们的进攻。”
外面传来第二声号角音,这意味着敌人除了先锋队,连主力也开始准备渡河了。
威廉站起身,环顾营帐内的各位将军。
“我会批准巨人小队去攻占浮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让冒进的厄索斯人尝尝弓弩的威力。旺旺队长,带着你的小队去找炊事营领取饱含热量的食物,争夺浮桥的战斗可能会持续很近,吃饱了再去去攻打浮桥,省得到时候没力杀人的力气。
旺旺闻言,坐着拍拍身上的巨剑,“除非战死,巨人是不会丢失挥剑的力气的,请您放心,反击的时候请一时间通知我的小队。”
浮桥并是唯一一条从河对面过来的途径,不过却是最关键的通道。
在断枝河南边一里外还有一处浅滩,那里的水路被巨大的河岩石给截断,将一百米长的河道制造成天然的渡口,不过那里双方都布置了重兵,因为哪怕是一个完美的天然渡口,士兵走上河道时候,河水仍然会淹没士兵的膝盖,所以当对岸驻有一两支防备队的时候,天然渡口也就失去了战略作用。
清晨,断枝河边的白雾在阳光下渐渐变薄。
浮桥桥头,三百厄索斯将士气势如虹,杀气和寒气飘逸,有如实质。
厄索斯人最强的弯刀宽盾兵队集结并列阵于桥上,一边敲击宽厚的盾牌,一边从浮桥由北向南挺近。
“后退,或者死。”
当队伍推荐过半,进入了新民军团浮桥守备队的射击范围时候,厄索斯的刀盾兵百夫长纷纷用响亮的厄索斯语高喊。
“弓箭手准备!”新民军团这边虽然听不懂那些厄索斯人在大喊什么,不过从对方忽然开始加速的脚步来看,就能猜测出大概,新民军团守备队桥头旌旗招展,北风吹动鲜艳的旗帜,旗下弩箭闪烁寒光。
当弓箭手开始拉弓蓄势攒射,队列森罗的新民军团第一作战营的步兵大队阵列,也分别传来传令官的大喊声。
“剑盾兵一小队,长枪兵一小队出列。”
“刀斧手,钉锤队跟上。”
队列开始向前移动,耳边传来守备队前军指挥官大声吼叫,他声音如雷大喊:“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开战时别忘了竖起耳朵,听好命令,别忘了拉下面罩,举起盾牌,虽然你们迫切想要的建功立业的时候到来,但是别忘了,功劳在你们举起的武器中。
你们是军团中率先最幸运士兵。既然敌人迫不及待想要咱们新民军团裤裆里的大炮,那就让由你们代表军团看看手里的家伙,当他们战死后,我们会走近他们的尸体,保证让那些娘娘腔死得其所。”
两百长枪手,两百剑盾手,然后是刀斧手,钉锤兵最后是一列列数不清楚的弓箭手,浮桥头新民军团的战场布局完毕。
桥的左右两边各有的近七八千的军团。
在笃笃的两声短促号音下,如同对撞的火车,猛烈的断枝河支流上游撞击在了一起。
密集的箭雨敲打在厄索斯人刀盾兵手掌的盾牌上,急雨打芭蕉的噗噗噗成为了战争打响的伴响曲。
当新民军团的野人新兵举着盾牌,大叫着冲锋,双方的盾牌在浮桥桥面相撞时,各式各样的惨叫,嘶吼,刀兵锐啸声,以及颤抖地涛涛水声,便汇集成了一曲凄厉的交响乐。
嚓!
一声轻响,长枪兵从剑盾兵身后挑选缝隙,将长枪从前面伙伴的腰间或是脖颈旁刺穿,前面的厄索斯士兵很倒下一片,剑盾兵趁势将队形往前反推进半米,在举盾的闲暇,低头将踩在脚下还未死透的敌人,用剑切成了两段。
新民军团的单手剑,迅速掠过脚下敌人的腹部,切口光滑而整齐,剑锋掠过,亮如秋水,一滴血珠从剑尖滑落,剑刃剑脊剑身,仿佛经过擦拭,更加明亮。
不过,善战的敌人抓住机会,趁着反推进的新民军团剑盾兵立足为稳,举着弯弯的月牙长刀拼尽全力的劈向剑盾兵,这种情况下新民军团的第一队列同样无法避免受到伤亡。
绞杀从来都是残酷的。
伤亡换来了,第二排的长枪兵又一次枪出如龙的刺出,没来及做出了防御的姿势,长枪一起扎向露出破绽的厄索斯人,在娴熟的战阵配合下,这些善战的厄索斯士兵,吃尽了苦头。
原来想要一鼓作气的冲杀,彻底变成了消耗战。
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士兵,他们脑袋中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宁死不退。
他们或许很害怕,很恐惧,但是他们不能退。这不仅仅关于荣耀,也关乎生死,后退者从未没有好下场,这是命中注定的死战,况且,即使想后退也不可能,后面是层层排列的士兵,除非他们跳河。
当喷涌的血污令后面待命的第三排甚至是第四排的队列兵溅了一身时。
意味着双方士兵们新一轮的绞杀即将展开,前面的伙伴身上的铠甲,皮革,在各自相持的对手武器锋口下,碎如羊皮纸。身躯,弱如奶酪。
异常血腥残酷的桥头绞杀,进行到各自队列的第十排时,后方的厄索斯人大阵甚至失去了耐心,如暴雨般短矛开始疯狂朝重新被相持回桥中心的绞杀队列落下。
尖锐的短矛一些越过了他们的同袍,一些着径直在他们的队友头顶呼啸落下,叮叮当当的扎在正个桥面战场上所有士兵的铠甲上。
威廉坐在帅旗下,远远的眺望着桥面上的一切,脸上无喜无悲,没有因为敌人如此残暴的无耻作战行径而愤怒,也没有因为自家的士兵遭受了突如起来的灭顶之灾而感到惋惜。
作为指挥官威廉始终保持冷静,冷静在战场上既意味着冷血,敌人越是丧心病狂,也就意味着敌人被打到了痛处。
新民军团的战力,远超了河对面厄索斯军队的预期,所以他们才会用如此害怕的行为来宣示自己的暴虐。
“这场战斗我们赢了,”参加坎特站在威廉的身边,目睹这一切的他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不过因为自己内心的震撼,而武断的判断出战场的局势。
“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让巨人小队出击吧,穿上特质的盔甲,带上门板宽的盾牌,当敌人最凶残的武器,那些致命的短矛无法对巨人们产生任何威胁时,敌人便将彻底死去战心。”
威廉握紧拳头,粗眉之下一双星目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当五个身高约在十到十二英尺之间(3.05米到3.66米之间),力大无穷的举着几乎四米的大门般的盾牌,在浮桥前进,他们全身长的毛发被全副武装浑身钢铁所覆盖,他们长着扁平的大脸、方块牙,小眼睛也被格栅棉具所遮挡,所组成的移动城墙,掩护着一列列突击的新民军团步兵队在浮桥上踏步而来时。
当厄索斯人无数的短矛标枪也无法扎破那起来就无法破防的巨大门板盾牌,以及毫无破绽的强大铠甲时。
厄索斯军队指挥官终于感受到恐惧了,他藏在青铜格栅面甲后的脸,甚至能感受到巨人展露在外,硕大的人形巨兽眼中无比浓重的嘲讽之意。
新民军团的阵型如此的厚实,他们步步近逼,却没有人可以奈何了他们从浮桥上反攻的脚步。
厄索斯人军队中恐惧在疯狂弥漫。
既然奈何不了敌人,这样贸然作战的损耗又太大了,当看到又一队新民军团从远远的桥对面登上浮桥冲过来了,厄索斯北伐军团指挥也不迎战,吼叫了一嗓子转身要带着自己的亲卫率先离开。
威廉冷笑道:“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就想走?”
新民军团中敲响了金锣,配合着号角声奏响的全军反攻号声。
听见号生,并排列河岸边新民军屯士兵迅速的裂开,将身后一列列恐怖的大杀器展露在对岸敌人的面前,没有过多的等待,紧接着十字弩炮恐怖的响声就压住了战场上的喧嚣。粗大的攻城弩如同飞蝗一样的平飞了出去,扎入对岸准备率军返身离开的敌人军队序列之中,一切挡在弩箭飞行路径前面的厄索斯人全部被撕得粉碎。
厄索斯军队指挥官摩尔脚步颠簸,在厄索斯士兵群里忽闪忽现,他总能恰到好处的避开飞蝗一样的弩枪,居然做到了攻的迅猛,退的从容。
见厄索斯人的帅旗与指挥官摩尔的身影在迅速的远离,新民军团的军卒再次吹响了号角,已经抵达河畔对面正与厄索斯人殿后军厮杀的第二作战营各队,迅速的带领自己的部下脱离接触,疯狂的咬向敌人的指挥旗方向。
多恩狂战士小队,在冲刺中死死盯住敌人的帅旗,同时拔出了自己最擅长的短柄斧,抛弃用不习惯的制式长剑,却像骑士那样吻了吻斧声,嚎叫着朝密密麻麻的人群背影一头扎了过去。
与此同时,彻底被清理干净的浮桥上,开始被一阵阵马蹄踩踏,新民军团的骑兵,催促蒙住眼睛的战马开始顺着浮桥冲向对岸。
可怜的厄索斯人的殿后部队,仅有的五百人根本无力拖延多久,他们先是被巨人小队冲击得摇摇欲坠,队列被搅和得一乱稀烂,最后还要被骑马冲锋而来的新民军团骑兵用破甲锥刺了一个个透心凉。
当殿后部队的将官被利剑割破喉咙,无力垂落的脑袋滚落在地时,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新民军团的追击军,如同疯狼一般咬上撤退中的同伴主力队列。
这位厄索斯将官在这个刻瞳孔放大,正定格的眼球画面中,是多恩狂战士小队,将短柄斧在自己的头顶盘旋了一轮,蓄足了力气狂奔的冲击力甩向摩尔帅旗的情景。
霹雳一声响。
厄索斯北境联军总司令摩尔身边的帅旗整齐的折断成两截,一个锐利的短柄斧从他耳畔划出一道赫赫风声,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还来不及庆幸。
便觉胯下的战马哀鸣一声四蹄断裂倒在地上,摩尔脸色一黑,仰天喷出一口血,手在战马的背上按扶一下,身子向后飞起,踉跄两步才站稳。
当新民军团参军坎特开始带着后备的辎重队,帮助清扫战场时,发现敌人到底的帅旗旁,一个魁梧的将军双腿陷进了大地足足有半尺深,他的眼角有血珠子流出来,虎口位置血迹斑斑,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支弩箭钉死死在他的后背上,他保持着怒吼的口形,伸出双臂捉住面前的什么,却什么也没能握住。
他歪着的脑袋顶端之上,一个个由铁钉锤凿击出的血淋淋黝深豁口四周,布满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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