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告死天使:诗人 第674章 战壕与士兵
当哈特曼走过战壕时,老鼠们在他脚边抽搐着,如兔子一般的双脚垂在地上,满是尘土的毛皮里全是虱子。
一个士兵的破嗓子尖叫着,以激光枪的全自动模式朝着他在防御工事下挖好的休息处乱开枪——似乎那些大老鼠吓到他了,也可能是他的噩梦吓到了他。
负责阵地的连长很快到场,从疯狂乱叫的士兵手里夺走了步枪,接着给了那士兵的下巴一记下勾拳,顿时传来一声骨头碎掉的声音,那人倒在水沟里呻吟着。
哈特曼脸上没有神表情,只是在经过连长身边时轻声说道:
“他被压垮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自从围城战开始,哈特曼已经见过许多士兵在残酷的战斗中精神崩溃,甚至于疯癫的,毕竟真正的职业军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被临时征兆的,既没有训练,也没有准备。
而面对这种情况,军官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为了不让恐慌蔓延,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直接处决那些精神崩溃的士兵。
每个团的标准都不太一样,
哈特曼心中,只要别用武器攻击自己人就可以原谅。
但这个人刚刚已经朝自己战友开火了,
哈特曼无论如何不能留下他。
“是——”
连长只迟疑了两秒,随后便拔出手枪,朝倒地士兵的脑袋补了一枪,彻底终结了他的痛苦和噩梦。
“那些老鼠也别放过,洗洗干净也是肉。”
随意的拍了拍一脸茫然的连长,
哈特曼转身回到了他的小窝,夜晚他根本不敢在自己的屋子谁,他害怕自己一出来就发现士兵们崩溃了,绿皮冲了上来。
因此晚上他都是睡战壕——其实是半醒半睡,以随时应付紧急状况,。
所以到了白天,他都需要补两个小时的觉。
哈特曼走到了在第三道交通壕里的指挥所门前,门上覆盖着聚酯纤维制的保护层和防毒气的暮帘,随后他打开沉重的大门,翻开幕帘,走进了深深的坑道里。
军官的防空壕建在相对校审的位置,里面的灯光由烧着钠的灯提供,光线很冷,如同霜一样白,地板由完好的防泥板铺成,里面甚至还有些文明社会的象征——书架,书本,图标,以及衣帽架。
当然,这些都是战场上捡来的。
在走进指挥地道里时,哈特曼先注意到了埃利·西蒂,一个16岁的小伙子。
他性格随和,头脑简单,因为开枪准头很糟糕,别人都叫他“盲仔”,不过哈特曼知道他原本在一个小广播台工作过,因此让对方成为了自己的传令兵和通讯员。
这也是他唯一的随从了,人手紧张,几乎能上战壕的都上去了,他的这个团基本没有文职和后勤人员。
其实哈特曼并不喜欢呆在这孩子的身边,对方的年纪和他明亮的眼睛都让他想起失去的故乡,但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才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他也说不清。
“别站着了,坐吧。”
哈特曼坐到自己的小野营桌子那里,埃利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到了长官要求坐的位置。
“你看起来和我想的一样饿。”
就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伙夫端来两碟食物——炒碎的蛋白块加老鼠肉,还有一大块烤的硬硬的淀粉。
当哈特曼已经大快朵颐的时候,埃利还在盯着盘子看。
“赶紧吃吧,你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吃上军官配给的食物的。”
埃利紧张的拿起自己的叉子吃起来,这是他在这几个月里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这让他想起他在广播站当学徒工程师的那段日子。
吃了没多久,他就狼吞虎咽起来。
哈特曼在一旁笑着欣赏着,等到用餐结束,就是谈正事的时候到了。
“那么今天早上的军用快讯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长官。”
埃利说道,将公报包裹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只是带着过来的,我从来不问这里面是什么。”
哈特曼暂停了一会儿,大口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净化水,然后伸手去拿包裹。
在哈特曼解封塑料包裹,拿出打印的文件时,少年的思绪游走着。
“我一晚上都在等那玩意给我消息。”
随后,他指着那个建在泥泞的墙里的一台闪着绿光的战术通信机。
“但是它什么也没告诉我。”
哈特曼扫了一眼从包裹里拿出来的快讯。
“啧啧啧,坏消息,全是坏消息,最后一个发电站也要守不住了,又阵亡几个上校,援军依旧不定期发来‘即将抵达’的信息,咱们的海军依旧在轨道上开宴会,他们已经宣称用轨道轰炸击毙绿皮军阀三十几次了.....星际战士们呢?为什么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他们不会也在度假吧?阿米吉多顿什么时候成了度假胜地了。”
埃利吃完饭,感到全身暖暖的,很舒服,虽然刚才长官好像在说一些很不好的事,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
“长官。”
哈特曼抬起头。
“什么事?”
“我想,嗯……我想敌人进攻的时候要到了。”
“你怎么知道……”
埃利正准备接话,结果第一波炮弹呼啸而来。
轰——————————!
哈特曼几乎是跳着站起来,并掀翻了桌子,他突然的动作而不是炮弹的尖啸,令埃利也震惊的跳起来了。
阿米吉多顿第9步兵团的团长摸索着他的手枪,然后井然有序的在腰部挂上手枪皮套,之后他在一堆书下面抓起了通讯器上的讲话器。
“所有单位注意!武装起来,武装起来!准备迎接敌人!”
他有预计过绿皮会夜袭,但没有预料到绿皮会选择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发动突袭。
这些畜生也长进了啊!
就在炮弹砸进战壕的时,哈特曼冲出了指挥所的防毒幕帘,一大片尘土从他身后的战壕顶上落下,狭小的通道里充斥着士兵们的吼叫。
忽然,一枚炮弹嘶吼着砸在了比哈特曼位置更低的一处战壕后壁上,炸开了一个可以容纳一辆摩托的洞,并将两个慌乱的士兵掀飞。
一瞬间,哈特曼身上便已经满是泥水,他抓起了他的指挥剑,慢慢爬向战壕顶部的开火位置。
战壕里一片混乱和恐慌,分散在各个方向的士兵跑向自己的位置,尖叫和嘶吼此起彼伏。
“靠!这么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