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能杀死灾祸:正文卷 第二十七章 大天罗手
天才蒙蒙亮,黑龙卫们已经在十里客栈门口集合。
韩武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囚车没有问题后,挥挥手,队伍起航。
陈墨坐在马车上,不时能听到马车外,黑龙卫的窃窃私语。
“你们有没有发现,陈大师似乎变得壮实了很多?”
“没有啊?陈大师还不是那副高高瘦瘦的样子?不过,倒是看上去更精神了,也更俊秀了。”
“不知道都城那些闺阁小姐,看到陈大师是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话题越走越偏,直往下三路进发,陈墨收回了注意力。
他能理解,毕竟黑龙卫可是个苦差事,不找点话题放松打发一下时间,日子实在难熬。
捕快面对的不过是穷凶极恶的犯人,而他们直面的却是诡异莫名的灾祸,一不留神,可能就凉凉了。
本来压力就大,再实行治军严谨那一套,很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因此黑龙卫平时的氛围还是很轻松的,就算是韩武听到了,也不会去管。
陈墨没有再注意他们聊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受到隐藏在衣服下的劲爆肌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陈墨喃喃自语。
马车里有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两本古籍,一本是韩武的《大天罗手》,另一本是《珍兽异闻录》。
陈墨翻看着《大天罗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怪他在短短两天内,就练出了一身劲爆的肌肉?难怪他的力气会变得那么大?
这一切的确和金光驱散真气有关。
《大天罗手》上有这么一段记载,“手置于滚烫铁砂中,随意翻炒,而手不损,大天罗手始成……予以炼气无门,又不甘庸碌一世,徐以钻研锻体之术。然行至锻体尽头,始发现锻体更高者,应以真气锤炼……然真气本聚,击散何其难也?呜呼哀哉!”
陈墨琢磨了一下大体的意思,就是说一个“废体”,天生无法凝聚真气,又不愿意放弃武学,于是就走上了锻体之道。
凭借着勤学苦练,锻体的境界与日俱增,然而等他达到锻体上层境界时,才发现需要真气的辅助。
“这遭遇,如果再加上家破人亡,妥妥的小说主角模板啊!”陈墨吐槽。
陈墨看完《大天罗手》的描叙,觉得真气这东西就像是沙漠里的溪流,而人体就是溪流旁边的花花草草。
花花草草要成长,自然离不开水分的滋养。
普通练武之人的身体,也会随着修炼真气变得越发强大,就好比溪流扩大了,花花草草能吸收的水分变多,自然也长得越茂盛。
而把真气打散,强化身体。就好比把溪流里的水用桶打上来,直接浇灌花花草草。
如此一来,这两者的锻体效率,自然是天差地别。
“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陈墨知道这种锻体方式,别人几乎无法复制。
原以为自己要走的是潇洒缥缈的剑仙路,没想到居然是魔鬼筋肉人,一拳超人的不归路。
陈墨忽然伸手,摸了摸头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头发还很浓密!
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有多大?陈墨有点好奇,该找个机会测试一下!
陈墨随手把《大天罗手》扔到一旁。
这锻体功法对他已经没用了,要修炼成大天罗手,他不需要苦哈哈地自残,又是手砍硬木,又是掌炒铁砂。
他只需要嗑一两枚能增加真气的药,把被打散的真气引导到手上,就能轻松修炼完成。
他拿起《珍兽异闻录》看了起来,双眼放光。
这《珍兽异闻录》属于难得的孤本,陈墨用符箓和黑龙卫换了五件东西,这就是最后一件。
紫瞳金鸦,白龙蛇,九幽鸟……这个世界的奇珍异兽真是不少,陈墨看得口水直流。
紫瞳金鸦浑身坚若精铁,诡异的紫瞳还能号令群鸟。
白龙蛇又号称不死蛇,即使重伤后,也能在一日之内恢复原状。
九幽鸟号称速度第一,可在天地间自由遨游。
……
陈墨在穿越前的爱好,就有培育一些奇形怪状的花草,豢养各种奇特宠物。
这本《珍兽异闻录》里面记录的珍兽令他心动不已。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搞个珍兽动物园!”陈墨已经在畅想,动物园园长的美好生活了。
黑龙卫队伍经过丛林道中。
这里两边都是丘陵,树木遮蔽了两侧的视线。韩武眉头微皱,多年行军的经验告诉他,这种地方很容易遭遇埋伏。
他骑着马缓慢地在队伍周围渡步,黑龙卫们读懂了韩武的意思,纷纷警惕起来。
一阵烟尘忽如其来地降临,韩武脸色一变,“屏息!”
黑龙卫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屏息凝神以待。陈墨则是直接用衣服遮蔽住口鼻。他的感冒在服下天香白玉丸后,就痊愈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烟尘,而是某种毒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淡淡的紫色。
有人在这里等待已久,估摸好了风向,把毒粉扬向他们。
幸好韩武也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发现不对劲后,马上反应过来。
但很快,这个老江湖也翻车了。
马匹忽然嘶吼起来,唾液从马嘴中流淌而出,双瞳变得赤红。
这些毒粉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这些马!
感受到周围马匹的躁动不安,陈墨瞬间反应过来,但韩武的反应比他更快,猛地冲向押送灾祸舍利的囚车。
但还是迟了一步。
马匹发出痛苦的嘶吼,马背上的黑龙卫极力控制,却于事无补,只能跳马放弃,看着它们向山林深处狂奔而去。
最糟糕的是押送灾祸舍利的囚车,两匹马拖着囚车向前狂奔,眼看就要跑出黑龙卫的控制范围。
韩武当机立断,一把甩开坐下发狂的骏马,飞跃向囚车。真气猛地爆发,轰向两匹骏马。
骏马只来得呜咽一声,就轰然倒下,囚车因为惯性,被甩飞出去,倾倒在路边。
陈墨坐在马车上,已经不能用颠簸来形容,简直就是在坐过山车。
拉车的白马发狂向前奔去,陈墨知道再不阻止,自己的马车就没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马车被毁后,恐怕自己只能骑马了,骑马赶原路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