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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凶猛:正文卷 228、龙虎双形(求订阅!)

    荒芜空地之上,陈六与萧红玉正在不断习练揣摩从王安那里学得的大成拳法——龙虎双形。

    两人进度并不相同。

    陈六拳意巩固在通灵层次,已然将周身四百块肌肉锤炼完成,习练龙虎双形自然水到渠成,王安只讲解了一遍,他就将龙虎双形拳理洞察分明。

    相比之下,萧红玉习练此大成拳法,则要吃力一些。

    她而今已锤炼完成周身二百余块肌肉,在诸府卫当中,除却陈六,便能数得上她的武道修为。

    并且她的拳意已至洞明层次。

    洞明拳意配合之下,她的战力更是提升数层,武道修行更加事半功倍,但比之陈六还是稍有不如。

    王安任由二人各自揣摩拳法,自折了一根草茎,与墨云、石发同行,在荒原上漫步。

    墨云眼望前方,神色肃然,同王安说道:“我已将本命法宝‘盘护’初步炼成,妖煞相连,可以化形为盘瓠,战力提升数筹。”

    “哦?”王安听言转头看它,笑着道,“狗哥现下可是想和我切磋一二?”

    “不是。”

    墨云断然摇头,耳朵微抖:“盘护只是初步炼成,还未进行过几次精炼。

    待我先将此宝精炼几次以后,再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

    它上次败于王安之手,曾当场与王安约定,待自己炼出本命法宝以后,二者再行切磋。

    石发听着二者的言语,望着墨云的眼神一亮:“我如今也是煞身境,不曾炼就本命法宝。

    你我不如切磋切磋?”

    墨云侧目瞥了它一眼,摇了摇头,缓声道:“你的煞身都不曾激发祖血,妖煞驳杂不纯。

    我与你交手,是在欺负你。”

    听它所言,石发面庞腾地通红,顿觉这个古妖修行者有些目中无人。

    墨云却不管它心中是何想法,接着道:“你若是愿意,我可以自身妖煞与你之妖煞相互砥砺,助你磨砺妖煞,彻底激发祖血。

    待到你激发祖血以后,我们再行切磋也不迟。”

    此言一出,石发顿知自己想岔了墨云。

    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瞪大眼睛道:“你愿助我磨砺妖煞?”

    “同是古妖修行者,自然该多多帮扶。”王安在旁插了一句。

    墨云正色道:“我既如此说了,自然是愿意出手帮你。”

    “多谢,多谢!”石发惊喜不已,连连点头,就与墨云约定了今晚请其帮自己磨砺妖煞。

    待两者商谈完成,王安方道:“我明日要启程去往北郡双驼岭那边,墨云、石发,你们可愿同往?”

    “去北郡做什么?”墨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石发则是直接摇头道:“不去不去,这边还有丑牛需要看顾,我分不开身……”

    他话还未说完,王安就笑着道:“玄悲法师,墨云应该还有印象。

    其曾与我相约共同探秘大禅寺。

    而今其已得知大禅寺遗迹的具体位置,请我与之联手同探大禅寺!

    大禅寺遗迹出世之消息,已经引得各方关注,风云甫动。我请你们与我同去,自是希望能多个照应,若在遗迹中有了什么收获……”

    “我去!我去!”石发听闻是要探秘大禅寺遗迹,立刻改口说道。

    墨云转头看向它:“你不是还要照顾丑牛?”

    “嗨!

    它也那么大了,自己能吃又能喝。

    府上还有白驴仙看顾着,我出趟远门没什么的。

    不碍事,不碍事……”石发连连道。

    ……

    南平府衙。

    二堂内。

    胡瑞祥端坐在主位,听着下属探子禀告。

    探子普通身高,一身寻常百姓衣衫装束,跪拜在地,低头一板一眼道:“大人,经过我们多日查探,可以确定王安身体并无任何问题。

    未有如大人所说的头发变白、看似强壮实则脚步虚浮甚至需用人参吊命等诸多问题。

    其曾经趁夜出城一事,我等还在调查当中。

    尚不知其当夜去了何处。”

    “好,我知道了。

    继续查探,把王安的诸般动向都盯紧一些。”胡瑞祥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扔下一块碎银子,探子连忙接过收进怀里,转而离开了此间。

    胡瑞祥望着探子背景渐渐消失不见,沉吟良久,低声呢喃道:“不是他?

    若被王气所伤,寿元必被吞噬。

    头发变白,身体虚弱都是必会出现的症状。

    他却一概没有……

    该换个人继续调查?

    嘶——”

    胡瑞祥猛然深吸一口气,忽地掩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他一摊开掩口的手掌,便见掌心一滩触目惊心的紫红色血液,散发着浓郁的鱼腥气。

    将掌心血液细细擦拭去,又洗了几遍手。

    不多时,亲卫随从迈步走了进来,脸色沉凝,向胡瑞祥跪地行礼:“大人,家那边传过来了消息。

    胡田安堂叔因为守不住舟车劳顿,在安顿下来的当晚就去了……”

    “我之罪。

    我之过。”胡瑞祥连连摇头叹息,眼底却隐现片片鱼鳞,冰凉冷漠,“替我好好料理堂叔的身后事。”

    “是。”

    亲卫随从垂首应声,感觉主人的目光在自己脖颈上转了一圈,不禁脖颈一凉,浑身皮肉紧绷。

    “堂叔的那个儿子可有说些什么?”

    胡瑞祥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向亲卫随从问道。

    亲卫随从头颅更低了一分,却没有言语。

    “让你说,你直说就是。

    不要让本官把没用的话说两遍。”胡瑞祥皱了皱眉,声音忽地冷了下去。

    二堂内的温度都似跟着他的声音一齐变得寒冷了起来。

    “是,是!”亲卫随从连忙应声,马上就道,“堂叔那个儿子,他说,说堂叔是被您害死的……

    说当晚您去拜访过堂叔,当时他就听到堂叔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等您离开后,堂叔就咽气了……”

    “堂叔待我甚厚,小时候我家贫穷困顿,多亏了他对我多加资助,才有我之今日。

    我为何害死他?

    瑞林怎说得出这种蠢话?!”胡瑞祥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声音更冷,但面色却极其平静。

    亲卫随从脑袋伏得更低,看不到他的脸色。

    只听他接着道:“瑞林贪花好色,常常流连青楼妓寨,夜不归宿!想必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脑子也不中用了!”

    说到此节,他忽而诡异一笑:“说不得他哪天便会死在一青楼女子的床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