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定位这几个目击证人，将其等暗信息和已知信息导入计算，然后运用虚空能力定位普查现实数据，就得出了我们眼前的这个视频。

    和监控视频与人类记忆不同，这些现实已经产生的数据，是无法抹除的。”天使彦向下面看去，结果发现除了蕾娜，怜风和语琴，其他人连杜卡奥都对这种技术感到震惊，可能是难以理解。

    她想了想道：“用你们地球人可以理解的说法就是，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只是各种信息被记录的媒介不一样，是否可以被抹除或改写或屏蔽程度也不一样，凶杀现场监控可以被摧毁，人类记忆可以被删除，这个疑似莫甘娜的凶手她可以封闭自己的暗信息，但封闭不了存在于暗位面的其他所有信息，只要王衍通过其他普通人类的身上着手，就可以计算出当时的真实场景。只是……”她指了指视频上黑乎乎的影子：“有关于莫甘娜的信息，王衍没有办法算出来，因为她这种级别的神数据组太过巨大，身上也存在大量王衍未知的数据，所以模糊计算就可以了。

    通过其他运算单元，计算出可以计算的所有部分，为她挤压出一个空洞的人体黑影，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有关于她的所说的话，也是难以计算的。

    不过，现场的情况可以表明，这是一起无冤无仇的屠杀事件，这个无辜的地球男性居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莫名愤怒中的恶魔女王随手……碾死。

    如果按照恶魔的秩序理解，这就是……自由。

    她随心所欲，可以静如处子，也可以暴起杀人，但不受任何法律秩序与道德的制约，因为这就是她的自由。

    也是恶魔的自由。

    所以，各位是不是可以侧面了解到一些关于恶魔的性质？看一看莫甘娜当初所说的为地球的自由与凯莎女王奋斗到底，她的自由与你们地球人理解的自由是否一致呢？

    我只给出她在你们地球上的所作所为，各位自己理解吧。”

    天使彦慢慢地给年轻的雄兵连战士们讲述，然后转身：“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虽然我觉得已经不需要确认了，那就是这个女人是不是莫甘娜。”

    几位首长对视一眼，实际上，他们已经完全确认了。

    因为……

    天使彦放出了一张漂亮的女人图片，她穿着一身棕黄色风衣，黑色丝袜，黑色高筒靴。

    身形窈窕，妩媚动人，黑发柔顺，脸蛋精致，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Woooooo！”男生们齐齐一声哇哦。

    然后……

    葛小伦哎呀一声：“这个胸，啊呸，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杜蔷薇：“……”

    赵信也点头：“是哎！我也见过这个女人，小伦儿，你也见过？”

    刘闯：“好大的邪恶啊！啊呸，这个不是好大的邪恶吗？小伦儿你当时还看人屁股来着。”

    “哎哎哎！闯子，你别胡说啊你，我啥也没看！”

    “你别瞒了小伦儿，你当时可说了，好邪恶啊！”赵信看见杜蔷薇冷漠的眼神，嘿嘿嘿地起坏。

    “呵呵，想起来了吧。”天使彦打断了他们三个，然后示意大宝：“这个女人你们三个的确见过，因为她曾经登上巨峡号，就是在你们刚刚登录巨峡号的那天，你们三个和大宝一起与这个女人走了个对过，在大宝的资料库里，她穿着一身医疗兵的制服。

    你们三个的确对她的身材有过一番点评，相信具体如何你们三个自己知道。”

    “啊对对对！就是那天。”赵信恍然，连连称是。

    “视频也有，要回忆一下吗？”天使彦说着，没等他们回话，就让大宝打开了一份视频，然后……

    三人在周围所有人的围观中原地社死！

    而直到此时，雄兵连的战士们仍然没认识到天使彦播放这漂亮女人的目的。

    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

    “需要明确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女人，她就是莫甘娜。”天使彦一语惊人。

    原地社死的三人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天使彦，和她身后的美丽女人图片。

    所有人，包括杜卡奥将军这些早就知道此事的首长们，皆不寒而栗！

    “这不是我查到的，而是你们的王衍查到的，莫甘娜早早就在你们身边走过，贴近了你们三个不足一米的距离。这件事情据大宝说，王衍跟杜卡奥将军几位提起过，我就不多说了。

    这个漂亮女人面容，就是莫甘娜化作普通人时的样子，是不是出人意料地很漂亮？”

    下面一群小鹌鹑呆呆地点头。

    天使彦将一白一黄两张图片放在一起：“医疗兵的这张是在你们巨峡号上的，而这张黄色风衣的，则是王衍根据你们世界上的无数监控，调集出来的图片，她曾经穿着这身黄色风衣穿梭于世界各地，繁华都市，一日之间就跨越万里……懂了？”

    鹌鹑们点头。

    “现在，我们把这张黄色风衣的莫甘娜形象用模拟技术楔进图书馆杀人案件中的黑色女人身影，发现，从衣角到发丝都无比契合。”

    天使彦看着重置后的视频，心里颇为触动。

    想想真是让人感叹，好歹是恶魔之王莫甘娜，当初竟然被一个激活基因不足半年的王衍全球跟踪了踪迹，有线索的没线索的，都被还原成近乎现场的真相。

    这到底是莫甘娜自己的大意，还是王衍太过细心和谨慎？

    当时她从大宝这里得到这些数据的时候，也大致懂了女王所说的，王衍是真的累。

    抓住莫甘娜的踪迹，对当时的王衍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反而是一种无比沉重的心里负担。

    一个可以轻易潜入己方最核心地点的恶魔女王，一个可以致所有人于死地的魔鬼，你很难相信她下一刻不会随手杀掉自己的爱人和朋友。

    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安眠？

    所以在那一刻她跟凯莎女王都懂了，王衍所说，处在阴云之下情绪自然低落的话。

    长期在这种压力下，只是情绪的改变，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而现在，王衍就在凯莎女王的注视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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