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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站开始拍鬼片:正文卷 第五十三章 《葬礼》(先一更,第二章十二点前应该写不出来了)

    世界刚刚进入黑夜,整个宿舍喧哗的不行,走廊湿漉漉的,一个个出浴的女学生拿着干毛巾,擦着脑袋上的水。

    “小夜,你怎么还不去洗呀?”

    “噢,我知道了,等等。”

    小夜拿着盆和洗发水,准备进去洗个头,但就在这时,手上的手机响了。

    “叮咚!”

    小夜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原本只是随便一瞄,但却瞳孔震惊。

    这是疤工作室粉丝群的群发消息,上面是群主的消息:

    “新视频已经发了,大家可以看视频了。”

    “什么!”

    小夜虽然每天都在等,但现在看见了视频还是很不切实际。

    那现在是洗头,还是不洗头?

    小夜咬着手指,最后一咬牙,放下了盆。

    管他什么洗头的,先把视频看完再说!

    小夜三下两下窜上了床铺,将帘子拉起,遮住了外边的光,再戴上了耳机,外界喧嚣的声响弱了许多。

    “呼。”

    小夜深呼吸了一会,打开了哔哩哔哩,打开了疤工作室。

    “葬礼?”

    小夜轻声低吟,这个疤工作室果然是个标题党。

    而《葬礼》的封面,是一片漆黑,上面是一面硕大的棺材,镜子上是一张女人的脸。

    小夜喉咙稍稍涌动,随即做好心理准备,点开了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内容,是从灵堂开始的。

    ......

    ......

    天空很黑,黑压压的,穿不过气来。

    零星的几个人站在门外的砖头地上,抬着头注释着里头的灵堂,灵堂上面写着一个“奠”字,这是死了人,大家举着黑色的伞,穿着灰黑的麻布衣,沉默不语。

    街上空荡荡的,周遭的门紧闭着,怕着了晦气,但每家每户又都忍不住这好奇,从那窗户缝里,悄悄的向外瞧。

    这是在做白事。

    白事不稀奇,这年头天天都有人死。

    死的人才稀奇。

    听说死的人是那不干净的歌女,长啸歌会的头牌,红极一时,结果是在东边那条小溪里淹死的,浮起来时,人却没被泡肿,死的那叫一个美艳。

    妓就是妓。

    换了个歌女的名,人死了,那也还是妓。

    葬礼讲究一个体面热闹,往常的白事在大街小巷都会奏着哀乐,穿家过巷,最后送进灵堂里,体体面面的送终。

    但歌女这个葬礼不热闹,它不吹唢呐,不奏哀乐,不送人。

    不是因为她是歌女所以不配。

    是因为她是新娘。

    这是死人,也是新娘。

    这是葬礼,也是婚礼。

    新娘是长啸歌会的头牌,李画儿。

    新郎是张家大少爷,归国学子,大本事的张谦。

    都说是张谦要履行承诺,哪怕李画儿已经是死人了,也得娶其为妻。但大家都传,张谦是被那李画儿迷了眼。

    街头巷尾的女人,都传这李画儿会妖术,否则怎么当的上长啸歌会的头牌,迷了那么多男人的眼?

    也是这张谦可怜,深陷其中。

    “踏踏踏。”

    皮鞋声响,张谦穿着合身的西装,走进巷子里,街道的议论声顿了顿,便又喧哗了起。

    这是真来了。

    张谦面无表情,眯着眼,看着身前的灵堂。

    灵堂里有副棺材,棺材上是一面镜子。

    这是阴阳先生说的话,透过这面镜子,可以跟李画儿再见一面。

    张谦在门前收起了伞,将伞靠着门放着,随即走进了灵堂里。

    “砰。”

    门关上了。

    张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掉了些许的风尘,然后倚靠在椅子上,他愣了愣,从包里掏出了根红蜡烛,点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茫然。

    接着,他又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棺材上,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张谦没有喝酒,张了张口,说道:

    “别人都说我是被你迷了眼,堂堂大少爷,为什么就喜欢上一个歌女。”

    “但他们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说,在头七的时候,在这里割下自己的血,就可以见到你,如果我害怕的话就别来。”

    “我舍不得你。”

    张谦拿出了刀子,割下开了自己的食指,鲜血一滴滴的滴落,滴在杯子里。

    酒变红了。

    ......

    ......

    十天前。

    长啸歌会的门前车水马龙,黄包夫就没有停着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拉起了下一趟。

    一位位身家显赫的大人物走进了长啸歌会,目的性十足,显然是慕名而来。

    暮的是那头牌,李画儿的名。

    “哟哟哟,王先生,你也来这听曲啊。”

    “这可不,这是李画儿最后一次唱戏。”

    “李画儿也算是个头牌,怎么说不唱就不唱了呢?”

    “唉。”

    王先生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看着贵气十足,他两只手背着走进了长啸歌会,便在专人的来领下去到了卡座。

    长啸歌会和其他歌会没什么不同,极尽的奢华舒适,里头的人非富即贵,笑声朗朗。

    王先生没兴趣应酬,在自己的卡座上坐下,便眺望着远处的歌台。

    角还没来,但王先生便已经等不及了,他看着那戏台,不想移开视线。

    隔壁的服务员脚步声响起,手里托着杯酒,王先生下意识的想要拿起,就在这时,台上来人了。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王先生手一哆嗦,酒倒了,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更在意台上的人。

    整个场子霎时一静,目光汇集在台上的人。

    煞红的旗袍裹着腰肢,像柳条一般纤细,长发被束起,盘成了个丸子挂在脑袋上,她的脸很小,比巴掌还小,上面挂着双玲珑的眼。

    她就是李画儿。

    长啸歌会的头牌。

    场上不敢出声,怕犯了李画儿的忌讳。

    李画儿唱歌有三忌,忌笑,忌吵,忌鼓掌。

    听说李画儿喜欢静,但凡有一点声音,她就会不唱了。

    大家也不是不敢出声,只是都有了默契,也就没人有那闲工夫去破坏了。

    大家就静静的听着,等着那李画儿开嗓。

    金灿灿的灯光汇集在台上的李画儿,李画儿神色不变,她舔了舔朱红的嘴唇,轻轻一笑。

    周遭伴奏喇叭声与钢琴声交错响起,她唱的是最近很红的那首歌。

    她的声音如同空灵的鸟儿,听着让人心旷神怡,但到了妩媚之处,却又撩人心弦。

    这是歌女都会唱的热场曲子,但偏偏每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跨部随着音乐扭动,众人闭起了眼睛静静的享受这曼妙的歌声,直到歌声暂停,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

    满场寂静,哪怕歌停了,但大家依旧没有鼓掌。

    只是在此刻却突兀的响起了掌声。

    “啪啪啪。”

    众人看向了门口。

    李画儿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