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公务员:正文卷 第六十二章 回到柏林
整个事情当中,艾伦威尔逊扪心自问,其实唯一可能暴露的地方就在于米哈伊洛维奇身上,毕竟以艾伦威尔逊比较平庸的头脑也想不出来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不过对于米哈伊洛维奇这个人,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信心。对方好歹是上过时代周刊的人物,虽然当年的周刊封面是斯大林。米哈伊洛维奇纯粹是,美国人挑选符合自己立场的人,才把米哈伊洛维奇拿出来充数。
而且历史上在米哈伊洛维奇死后,南斯拉夫祖国军一直和铁托作战到一九五七年。可以说是一个信仰坚定的武装力量,只是恰好碰到了更加强大的对手。
在祖国军有这么强大威信的米哈伊洛维奇,艾伦威尔逊没有理由怀疑对方的坚定意志。
除了整个南斯拉夫祖国军的领导人,艾伦威尔逊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能把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就算是军情六局也不可能。
这就相当于玩游戏上来就给一个全景地图,艾伦威尔逊对谁可能注意到自己一目了然。他开的还是名为剑桥五杰的地图,在报告上有意的避免,不管是白厅还是克里姆林宫,都应该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总之这一次的策划,谈不上十全十美,却也有十拿九稳的感觉。离开边境的艾伦威尔逊走之前,还专门大张旗鼓的找来了德科维奇,表示自己要回到柏林,“如果未来英国和南斯拉夫有交流,我一定会尽力申请去南斯拉夫一趟,希望到时候我们还能见面。”
才刚刚和祖国军领导人米哈伊洛维奇告别的艾伦威尔逊,此时和铁托的代表说话也一样情真意切,希望南斯拉夫不要忘记,英国在反对德国战争当中的支持,如果有什么好事,希望能够照顾到英国的经济利益。
“艾伦先生这么快就要回到柏林了?其实柏林阅兵式是不是有些仓促?”德科维奇有些好奇的道,:“不是四国联合阅兵?就算英国不考虑苏联,也可以询问美国和法国的意见。”
“一个乡巴佬,一个举手投降的国家,有什么可等的。”艾伦威尔逊撇嘴道,“我不否认美国人的实力,但是某些事情上,英国远远比美国人可信。”
德科维奇现在可以不同意,但等到边境的难民跑到美占区,南斯拉夫人不信也不行。
对艾伦威尔逊来说,历史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英国肯定没有在六月份举行过阅兵式。他还需要回到柏林,才能通过观察把握住历史脉络。
路过维也纳的时候,好像进行胜利大转进的艾伦威尔逊,又前往爱波斯坦宫,领着美英法在维也纳的外交官,拜访了苏联代表彼得罗夫。
艾伦威尔逊在爱波斯坦宫大肆自吹自擂,解决了在奥地利边境的难民问题,“没人比我更懂难民,我在英属印度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见到衣不蔽体的印度人,对于类似的粮食短缺,有着自己的解决办法,比如……”
把比如孟加拉大饥荒的话从嘴边收回来,艾伦威尔逊从专业角度上分析了,战后重建的工作,“我们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集合,现在的欧洲,世界文明的中心和平一定会维持下去。”
屏蔽了美国代表的微妙表情,艾伦威尔逊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英法被扒掉底裤还要等待十年后的苏伊士运河战争。在那之后,欧洲人才渐渐地心里承认,美国已经凌驾于欧洲之上。
“艾伦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几个国家能够让战争从此远离欧洲。”法国代表亨利,如同专业捧哏开口附和艾伦威尔逊的话,法国在战争结束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所有国家,忘记在世界大战当中,被德国瞬间割喉秒杀的尴尬。
恢复法国的地位,目前最为利益一致的就是,同样付出惨重代价的英国。老牌帝国主义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够互相照应的。
“我们苏联也当然同意这一点!”彼得罗夫也见到了美国代表的微妙表情,这种时候他乐于见到大多数时候一个鼻孔出气的三个国家,出现一定程度上的争议。
能够解决目前奥地利边境的难民问题,彼得罗夫作为奥地利的苏联代表当然也感觉到高兴,但又不全是这样,他同样怀疑帝国主义敌人,会不会借机在南斯拉夫做什么。
不过这种担忧只适合在之后秘密调查,至少表面上艾伦威尔逊是要回到柏林,已经和奥地利的事情无关了。
可惜还没等彼得罗夫高兴多长时间,艾伦威尔逊就道,“我已经拒绝了南斯拉夫关于驱逐日耳曼人进入英占区的行动。”
站在美国和法国代表中间,艾伦威尔逊仿佛自己就是挂六国相印苏秦。站的位置让彼得罗夫一看,就是英美法三国帝国主义,又在共同施压。
可实际上他不知道,这和美国和法国毫无关系,纯粹是联络官搅屎棍本能发作。至于彼得罗夫怎么想,怎么对克里姆林宫汇报,那是苏联的事情。
回到柏林,已经是几天之后,艾伦威尔逊毕竟要绕过苏占区,只能进入德国西部,在通过飞机前往大柏林市,确切的说是西柏林。
时间已经进入六月份,离开了二十多天的艾伦威尔逊,重新带着解决了奥地利难民的功绩回到柏林,最近几天贝尔格莱德发出了明确的信息,对伦敦方面遣返难民的努力表示赞赏,这就表明他的工作没有白做。
对艾伦威尔逊的回来,艾福尔是很开心的,毕竟准备阅兵式的工作很忙碌,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劳动力,已经对剥削剩余价值有所精通的艾福尔非常高兴。
“好像之前没听说过,我们要举行阅兵式啊,不是四国联合一起阅兵么?”艾伦威尔逊还是惦记着历史上这一场肯定不在六月份的阅兵式,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是外交部的新举动,我们只能尽量把工作做好。”艾福尔耸耸肩道,“苏联人也没有反对,至于美国人和法国人,更没有反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