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从极道开始:正文卷 第十一章 绝户棺下,恩怨全消
这一桌坐满了人,都被淋了一身血肉。
大部分人直接呕吐出声。
铁棺材砸死狗腿子手下后,丝毫不见力量衰减,继续以万钧之势砸向薛虎。
“这!”
薛虎来不及避让,只来得及双脚一蹬地面后退卸力的同时,调动出合劲境小成的内劲,双掌轰出。
惊云掌!
咔擦!
薛虎还是慢了,双脚只离开地面不到三寸距离,铁棺已至。
一声脆响出现。
薛虎惨叫一声,双臂诡异的向后折回。
大铁棺材只是微微一顿,带着大力撞击在了薛虎胸膛之上。
薛虎肋骨尽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仰面倒在了地上。
铁棺材则撞入后方,撞碎一栋房屋、几面墙壁,才缓下势能,停了下来。
“快,保护老大。”
“敌袭,敌袭!”
这时,薛虎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冲向铁棺材飞来的方向。
砰砰砰砰……
一道残影闪过,兵器与人散落一地。
所有冲上去的人,或身亡、或晕厥了过去。
九虎之力,擦着即伤,碰着即亡。
陈岳出现了在了薛虎身前,背负双手,低头俯瞰薛虎。
四周,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不敢再往前冲一步,一个个僵在原地,冷汗直流。
太恐怖了,简直如一座小型山岳,非人力可以阻挡。
他们老大堂堂合劲境小成的武者,竟然被此人扔出的铁棺材给砸废。
若非他们亲眼所见,是万万不信的。
“你,你是?”
薛虎躺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但胸膛断骨处血如泉涌,一身力气与内劲,好像随着鲜血流泻出去,越来越没气力。
双臂上的痛苦,更是让他时刻清醒,连昏迷都做不到。
仰视着陈岳的脸,他感受到了浓郁的熟悉。
但这身材?
薛虎认出了,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咔擦!
对于薛虎,陈岳没有与之交流的欲望。
一脚踩下,直接踩在薛虎脖颈上,送对方上了西天。
然后一步跨出,出现在埋于房屋废墟内的铁棺材前,一掌扣下,轻轻松松将铁棺材从废墟中拉出。
同时反臂一甩。
铁棺材带着呼啸之音,带着大量废墟烟尘飞过数米距离,结结实实倒扣在了薛虎尸体之上。
严丝合缝。
“这是?绝户棺?”
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当他们从震撼中回神,看清棺材的模样后,不由面面相觑,有些不确定。
什么仇?什么怨?
“小岳?这居然是小岳?”
远处,有几名对薛虎不满,原本就没往过凑的乾坤会帮众。
当他们看清陈岳的脸后,一个个瞠目结舌。
他们没看错吧?
对于这个原老大家的独子少爷,他们不能再熟悉了。
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陈岳长大的。
但此刻的陈岳,带给了他们一种极致的陌生。
不管是从身材还是气质,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若非脸没变,他们根本不敢将此刻场中飞棺废掉薛虎,一脚踩杀薛虎的魁梧少年,与陈岳联系到一起。
内院门外,有大量反应过来的帮众出现,一个个一脸凶相,持刀欲入内院。
对此,陈岳最先注意到。
转身快速从废墟中将棺材盖拉出,然后抓着它随自己大转一圈。
一圈之后,棺盖打着旋飞斩而出。
这一斩,好似整个空间都被切开。
犹如音爆,一刹那后,冲得最前的十几名帮众被拦腰斩断,血雾漫天。
同时碎的,还有内院的墙壁。
棺盖斩碎人身,斩碎墙门,最后越过二十多米长空,斩入挂有乾坤会牌匾的内门头之上。
没入足足有三分之二,只余一个斜尖。
棺盖斜尖上沾满粘稠血液,一滴血珠适时滴落,与地面灰土融和一起。
内院外,还有不少乾坤会的帮众。
但这一斩,彻底吓住了他们。
一个个面如土色,将手中长刀丢入地上。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内院与外院之间,除墙壁外,还似有一条无形之线分隔。
外偷生,入则死。
内院过道两侧的各一排桌,坐满了人,此刻都站起不说,全身上下被沾染了血液、秽物。
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大吐特吐者不计其数。
但没有一个人敢抱怨一句,都瑟瑟发抖着窥视着陈岳,都不敢直目瞧视,生怕触怒了这尊魔王。
太暴力了!也太血腥了!
杀人的营生,在这个少年手中,简直比杀鸡宰狗还简单。
“在下陈岳,想必在场诸位,也有与我熟识之人。”
“既是熟识,那应都知晓,薛虎与我的恩怨。诸位应该能理解?”
“今日,陈岳立言,绝户棺下,恩怨全消。”
陈岳双手抱拳,龙骧虎视。
一声声之下,犹如洪钟出声,传遍整个乾坤会据点。
“是是,少侠金刚怒目,乃是英雄,自不会伤害我等。”
“少侠好身手!我等钦佩。”
“大仇得报,薛虎他荒淫无道,鱼肉百姓,为我们中心街一害,少侠为我们除了一害,此乃大善之举。”
“少侠大善,休要说理解,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怪罪少侠呢?”
……
听着一道道夸赞之言,陈岳面色不变,心中冷笑了几声。
现在骂薛虎的与刚刚夸薛虎的,不正是同一批人吗?
无它,唯现实尔。
江湖也好,庙堂也罢,万年不变的铁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你胜了,说什么都对,史书都是由你写。
你败了,哪怕你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仁君,在史书上,或许都会变成鱼肉百姓的暴君。
“各位随意。”
陈岳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进入了一间房屋。
这间房屋正是乾坤会中心街据点的库房,那柄传承千年的鬼头大刀正是存放于此。
库房不大,也就五十多平米。
陈岳进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鬼头大刀,它在一个堪比钢铁坚硬的铁木架上存放着。
不是放的地方显眼,而是它太显目了,似蕴含有一股无形的戮气,能让这方天地以它为中心。
此刀比寻常的刀要大不少,足有一米五长,两掌并拢宽,外显黑。
不是普通的黑,为暗沉的黑。
阳光透窗而入,照射上去,都被其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