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奇迹:正文卷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万物与我归于一(求月票)
“这股力量!”
“你是什么东西?”
这龙爪不是实质性的龙的爪子,它就像是寰宇,又似混沌与秩序,真理与魔法的确切具现,说不清道不明,也没有大小、强弱,唯一给人的感觉,唯有不可与之敌。
萨扎格凭依着哈尔斯方能显现于世,但它此时却被奇迹之龙抓在手中,身体正在崩溃,无论是哈尔斯的,还是它的。
“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吗?”
萨扎格明明身处逆境,却依旧自言自语,侃侃而谈:“以前可没有你啊,第二魔女?可你好像没有别人的东西,真是奇怪。”
“吼!!”
奇迹之龙的咆哮如同在虚空中响彻,它很愤怒,而在怒火之中,白洛还感受到了她的惊惧。
不是自身害怕,而是担忧和自责。
就像是孩子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父母,那种差一点的惊恐,这便是白洛从奇迹之龙身上体会到的恐惧。
萨扎格的降临,或许连奇迹之龙都没有预料到,而让它如此靠近白洛,一如刺客、杀手、歹徒拿着刀枪,将其抵在了白洛的脑门上、心口前。
“嘣!!”
奇迹之龙没有给萨扎格多废话的机会,她一爪子握紧,萨扎格的身躯直接被捏爆,化为乌有。
“呵呵呵呵。”
萨扎格的声音徐徐传来:“你也是我的了。”
然而,一缕缕黑色的丝线,好似黏液般的东西却从龙爪的手指缝隙中溢出,它们就像是活物一般,想要覆盖在龙爪之上,似乎是想要将奇迹之龙吞噬!
“可笑!”
但,没有用,因为仅仅刹那,这些漆黑淤泥便感受到了双方的差距。
“哦?”
萨扎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因为它没能吞噬对方,反而反过来被她给吞噬了:“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在奇迹之龙面前,任何力量都没有意义,因为她直指万物的根源和本质。
什么不死、不灭、无敌、重生、不朽、吞噬、复制、掠夺等等等等。
这些力量在奇迹之龙眼里,仅仅只是‘力量’的表现,而它看到的,是【力量】本身,即‘你会什么’‘你能做到哪些事’‘你在做什么’。
不管是摧毁一座房屋,还是毁灭宇宙,亦或是毁灭无数个宇宙,只要你的概念想法里用的是‘毁灭’,那就只是【毁灭】。
同理的,一个细胞,跟无数细胞构成的人,与无数人构成的社会,这些也没有区别。
小和大,少和多,弱和强,个体亦或群体。
奇迹之龙可以将一切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将最简单的,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甚至是让它们不复存在也是轻而易举。
单纯论力量,就是巅峰时期的女王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而这,才是连白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强大的超越了几乎所有奇迹的终极奇迹生物————奇迹之龙!
“我承认,你能杀死我,单纯以力量论,我不是你的对手。”
“但你如何消灭,已经被消灭的东西呢?”
话音落下,萨扎格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白洛前方不远处,他还是夺取了哈尔斯时的姿态,身上完全没有被奇迹之龙毁灭过的痕迹。
“有点麻烦。”
白洛脑海中响起了一个非常悦耳的女子的声音,他连忙反问道:“龙?”
“电子边疆把门打开了,必须想办法把门给堵上!”
白洛不明白奇迹之龙的意思,她立刻说道:“让亚提安想办法,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将其困住!”
于是,只见奇迹之龙再次抓住了萨扎格,并且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将其灭杀。
可是没有用,萨扎格又回来了,仿佛杀不死一般。
“不是杀不死,而是杀死了,消灭了,”师姐说:“但它又回来了。”
可现在,她遇到了一个问题。
奇迹之龙能够摧毁萨扎格,无论是一次,还是一百万次,都非常的容易。
可就像是抽刀断水,你的确斩断了现下的水,但水流无法断绝,是因为水流的背后有一片汪洋大海。
“简单来说,就是它的本体不在这里,奇迹之龙无法消灭它的本体,这使得它无论多少次,都可以从那道缝隙中,让本体挤进来一些。”
如此,无休无止,除非奇迹之龙能够过去,亲自打败萨扎格的本尊,否则萨扎格就会像是噩梦一般,永远缠绕在奇迹世界之上,直到永恒。
可问题是,先不说他们能否找到萨扎格的本体,就算真的找到了,奇迹之龙和女王,真的可以打败它吗?
“萨扎格是超脱了的邪神,它是‘万物归一’的象征。”
师姐解释道:“古老时代,它被称作‘万色的混沌’‘永恒的扭曲主宰’,雅根人为了对抗它,毁灭了所有的世界,然后打造了黎光,创造出‘不存在萨扎格’的世界,这才将其彻底消灭。”
是的,萨扎格理论上已经‘死’了,它不存在于任何一个已知的世界之中。
随着‘有’萨扎格的世界被全部摧毁、湮灭,‘没有’萨扎格的世界,才是白洛等人所处的家园。
“这家伙有那么变态?!”
白洛本以为对方就是个触手怪,可听师姐这么一说,需要毁灭全世界才能消灭的怪物,这得强大到什么地步?
“萨扎格正在扎根,它在把自己的存在,载入到奇迹世界之中。”
电子边疆为了报复老叔和白洛等人,不惜用洪流之力,给萨扎格开启了一道大门,让其从‘不复存在’的世界里,得以降临。
“一旦让其降临,”师姐:“唯一消灭的它的办法,就是重复一次雅根人的业孽,毁灭全世界,再以黎光创世!”
所以,理论上黄昏可以克制、消灭萨扎格。
或者说,黄昏存在的意义之一,便是消灭与萨扎格类似、等同的可怕怪物,它是灭世之剑,却也是守护存在的神器!
“一次,一万次,无数次。”
“我已经被你杀了几次?”
“无所谓吧,我本就从虚无中来,时间对我没有意义,”萨扎格:“我也不怕痛苦和折磨,它们反而让我觉得愉悦,快乐非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