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泥开车送顾平去机场。

    路上，她絮絮叨叨说的都是让顾平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之类，只字不提冯绾。

    心挺大的。

    临别，她眼睛有些湿润，抱着顾平索了个吻，然后看着顾平拖着两只拉杆箱进入候机楼，才离开机场。

    ……

    这是顾平重生之后第一次离开国门。

    登机前，他给冯绾打了个电话，再次重复了航班号。

    从东海到阿姆斯特丹的直达航班飞行了十多个小时，下飞机时是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多。

    冯绾早已等在接机大厅。

    阔别一年多，小妮子在确认顾平这个暑假要到阿姆斯特丹看她之后，飞去巴黎买了好几件衣服。

    这天，她穿着一身欧式衣裙，颜色鲜艳充满青春朝气，艳若桃李的面庞笑意四溢。

    有一种喷薄欲出的激情。

    看到顾平出现在接机口，她急忙踮起脚尖边叫边挥手，然后，等顾平走出来后，如飞燕投林，跑过去直接跳进了他的怀里。

    顾平急忙说道：“小绾，别堵住路，矜持些！”

    七月初，阿姆斯特丹的气温比较适宜，在二十多度。

    两人的衣服都穿得不多。

    久别重逢，冯绾的欣喜难以抑制，抱着顾平突然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啪”吻了一下。

    “下来，下来，好多人看着。”顾平拍拍冯绾的后背，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人注意他们的行为，或者说，他们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平常，无需惊讶。

    冯绾含羞松开手臂，随后一个轻巧的转身，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臂，另一只手拖一只拉杆箱，和顾平并排往外走，说道：“我们先去酒店，离我的大学很近。”

    顾平问：“不先去大学宿舍，把你的东西放下？”

    “不着急的，先去酒店安置下来。”冯绾忽然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为什么你买了一周后返程的机票？我要你在这里陪我一个月，明后天去改签机票。”

    顾平为难地说道：“小绾，我事情很多，旗下几家公司都在创业阶段，事务繁忙。”

    “我不管！”冯绾和姜雨泥性子不同，姜雨泥逆来顺受，一切以顾平的意志为准绳。冯绾则霸道一些，喜欢占据主导地位。

    她娇嗔地说道：“你必须陪我一个月。”

    “小绾，我真的事情很多。”

    冯绾嘟起嘴说道：“去年我回来看你的时候，你在医院里怎么说的？说会经常来陪我，否则我就不回阿姆斯特丹的。”

    走出航站楼，冯绾指路，叫了辆计程车直接去酒店。

    办完入驻手续，两人进入宾馆房间。

    把行李箱放到一边，冯绾又抱住了顾平，温情脉脉地说道：“顾平，这一个月我都陪着你，不分开。”

    顾平：“……”

    一年多不见，冯绾变得热情奔放了许多。

    可能是地域影响吧？

    西方人在感情方面相对比较直接，冯绾多少受了点文化熏陶，耳濡目染，不知不觉有了变化。

    顾平说道：“小绾，出国前我去你家里一次，你爸你妈很含蓄地说了几句，要我到阿姆斯特丹之后好好保护你，有些事情适可而止……”

    冯绾脸庞一片桃红，说道：“别管他们。”

    “可他们说的有道理，我们若是太亲密，分开后会加倍思念的，恐怕你会熬不过后面两年。”

    “不怕！我们不是有钱了吗？”冯绾说道：“从今年开始，每个假期要么我回来，要么你过来。”她的手一直环抱着他，不肯松开，边说边扭动身体，说道：“否则我不放你回去。”

    这样扭动容易引起生理的反应。

    顾平将她的手轻轻掰开，拉着她坐在床沿，说道：“小绾，我们先说会话。”

    她侧过脸看着顾平，说道：“你说嘛，我又没堵你的嘴。”

    “我这次过来，一是看看你，陪你玩几天；二是想接触一下ASML公司管理人员。你不是认识那个范佩西吗？能不能给我引见一下？我在东芯国际见过他，有切入点。”

    “可以试试，你想和他谈什么？”

    “不会谈实际的事务，先认识一下，让他对我有个初步印象。”顾平说道：“上次我和你通电话，不是说过我想在欧洲开家集成电路公司吗？规模不用太大，但要有制造先进集成电路的能力，然后在这家公司培养各方面的人才，引进一批，从国内派人来轮训。为了加快公司发展进度，也可以在欧洲兼并一家成熟的小型芯片代工企业。”

    冯绾点点头，说道：“那需要不少钱。”

    “嗯！我考虑过这件事，若是中资企业兼并这里的芯片企业，要面临长时间审查，而且不一定成功。所以，要先把你的移民问题解决好，加入荷兰或者欧洲其他国家的国籍。解决国籍问题后再做这件事难度就会降低很多。”

    冯绾说道：“我问过朋友，要办投资移民，至少三千万元投资，而且在当地要办实体企业，五年内不能抽回资金。”

    “这些都没问题，我们要建厂，还要购并企业，这部分资金肯定留在这里。然后一边生产一边培训人才。我们不缺市场的，集成电路在国内的需求非常大，根本就属于卖方市场。我相信，所有的投资不仅可以短时间收回，而且还会赚取很大一块利润。”

    冯绾说道：“若是你觉得好，我没意见。但有一点，我们将来一定要在一起，否则……我会卷款逃跑。”

    顾平含糊其辞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冯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道：“肚子饿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这里的牛排不错的，我带你去吃牛排，算是犒劳犒劳你。”

    酒店附近就有餐馆。

    冯绾提前都侦查过了，知道哪家餐馆味道正。

    点了两份牛排，沙拉，面包之类，冯绾很幸福地吃起来，说道：“顾平，那次从医院离开你身边后，我一直牵挂着你，每天都会想你。”

    “嗯，我知道，我们不是一直在QQ上聊天吗？我有点什么事情都告诉你的。”

    “哼，你只告诉我事业上的事情，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姜雨泥、谢思思、吴敏等人关系都很好，现在又多了一个林秀眉。”

    呃？这应该都是从曹雨峰那里批发过去的。

    冯绾撅起嘴巴说道：“你就是一个芳心纵火犯，偷心贼，负心汉……”

    顾平：“……”

    吃完饭，冯绾挽住他的胳臂回宾馆，看样子非要留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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