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莎伦·卡特，你和佩吉有什么关系？”史蒂夫睁大眼睛，快速问道。

    听到他的话，莎伦也惊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队长，你说的是佩吉·卡特？”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你知道她？她在哪儿？”

    史蒂夫激动地双手按住莎伦的肩头。

    莎伦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急促地道：“她是我的姑妈，她在英国。”

    轰隆！

    凌灵默默配音，他仿佛看到一道天雷轰在史蒂夫的头顶。

    叫你他娘的乱亲小姑娘！

    史蒂夫闻言，顿时神情复杂难言，他如同触电一般收回双手，不敢再看莎伦。

    不过听闻佩吉还活着，他倒也松了口气，情绪逐渐平复，几番欲言又止后，才断断续续地问道：“她……她还好吗？”

    莎伦揉着发痛的肩膀，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色开始发苦。

    “她……还好。”

    凌灵忍不住道：“好啥呀，你不想想她都几岁了，估计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说不定就这几个月。”

    史蒂夫眼角狂抽。

    犹豫的目光缓缓转向鉴定，他道：“莎伦，她在哪儿，我是说详细的地址，我想去看看她。”

    “你们认识？”莎伦的表情也很复杂。

    “认识，我们是……老朋友。”

    凌灵正襟危坐，心里已经快笑傻了。

    深深一叹，莎伦报上一个地址。

    史蒂夫默念谨记，而后转头道：“凌，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他最后看了两个姑娘一眼，叮嘱道：“我不希望还有人追踪我，我不是罪犯。”

    莎伦和芭芭拉同时点头。

    “凌，再见，还有，谢谢！”

    说道，史蒂夫快步离去。

    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莎伦，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佩格和凯瑟琳视你为亲人，我不希望之前的事情再出现一次，我也不想浪费一颗导弹去轰你，明白？”

    莎伦微微一抖，深埋着的脑袋重重一点。

    凌灵转头，“芭芭拉？你是叫这个名字？”

    “是。”芭芭拉看着他道。

    “你好像认识我？”

    芭芭拉无语凝噎。

    她认识凌灵的时候，凌灵还是那个十岁的小男孩，她还是一个新手菜鸟。

    凌灵看着她的脸庞，越看越觉熟悉，迅速回顾后，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他刚刚去到佩格家的时候，身躯孱弱，能量稀少，打着黑吃黑的想法出门，正好碰上两拨人在废旧仓库里枪战。

    其中一方，不就有眼前这位特工吗？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故作潇洒地用出手刀，结果力气太小，人家根本没晕，最后还得用法术。

    此刻与之面对面，凌灵内心莫名地有些尴尬。

    还好他脸上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依旧冷冽。

    芭芭拉点头道：“认识，之前我跟着科尔森长官接触过你的资料。”

    凌灵微微颔首，淡淡地道：“我的别墅有大门，也有门铃，别乱闯，会死的。”

    两人连忙点头。

    “我跟你们神盾局也不熟，大门也不是给你们留的。”

    两人再点头。

    凌灵挥了挥手，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去。

    他重新闭上眼，继续吸收能量，身外不时迸发出微光。

    ……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X学院，查尔斯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埃里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就是喜欢说一些废话。”

    埃里克带着头盔，一身黑装极其潇洒。

    “自从特斯拉克死后，人类这几年针对变种人的动作很少，可他们显然并没有放弃将我们灭绝的想法。从注册法案通过到现在，他们都在被动的等待，但是我相信他们不会永远一直这样等下去。”

    见查尔斯还是不说话，埃里克眉头紧皱，霍然起身。

    “查尔斯，明天是你最后的考虑时间，后天我会踏上华盛顿，这一次，我会成为世界的未来！”

    查尔斯不慌不忙地拉了他一把：“先坐，别着急。”

    老万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查尔斯：“来源呢？你查到了吗？”

    “有什么可查的？”

    “我知道。”

    埃里克看着他。

    “疫苗来自一个孩子，这也是他的变种能力。他们用这个孩子的血制造了所谓的疫苗。”

    “说下去。”

    “沃辛顿工业，旗下有一间沃辛实验室，那个孩子被他们软禁在那里，这段时间不知道他们又产出了多少疫苗。”

    老万眼睛一眯，不爽地道：“别再用疫苗这个词。”

    查尔斯转而道：“事实上，很早以前汉克就告诉我了，他们早就做到了，但后续没有任何动作，更加没有直接对外公布。”

    埃里克脸上的冷色更甚，嘲讽地道：“他们竟然忍得住？”

    查尔斯笑了笑，指了指南边的方向。

    “因为他？”

    “是，他那里有变种人小镇，那些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查尔斯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老万就莫名来气。

    “你还知道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你以为这是为什么？是像你这样动嘴吗？还不是因为他在纽约把神盾局给炸了！我早就说过，只有展示出强大的力量，才能让那些人类觉悟！”

    “埃里克，其实我们展示过了，但他们的针对动作却变得更加强烈。”

    “哼，那是因为死的人不重要，而且人数太少！”

    “埃里克……”

    “够了！”

    老万陡然提高音量，断然道：“我说过，我会为了自己，也为了变种人的群体而抗争，如果你不愿意，至少不要来阻拦我！”

    他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查尔斯，如果这次你或者你的手下还来拦我，我不会再用禁锢的方式锁住他们，而是直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人类我会杀，拦路的变种人我也会杀！变种人生存的权利，必须用杀戮来获取！这是他的原话，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言罢，他大步离开。

    良久之后，室内传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回到家里，埃里克看到洛娜正聚精会神地控制着数十个金属球以不同轨迹运动，他放慢脚步靠近，眼神一片柔和。

    许久，洛娜停了下来，也看到了埃里克。

    老万笑容一收，冷酷地道：“去休息吧。”

    洛娜点头，起身走到一半突然道：“父亲，能带我一起吗？”

    老万当即瞪了她一眼。

    “做好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