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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好驸马:酒馆 第五十一章 称兄道弟?

    房遗直一脸激动的看着房玄龄,似乎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你听听,这像是自己那三言两语就要动手的父亲说的话吗?

    房玄龄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今日看着房遗直顺眼了不少。

    “你啊,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不但是你父亲,还可以当你的朋友。这样不那么生分。”

    房遗直听到这话眼前顿时一亮,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舒服呢。

    要是能更近一步就好了,是不是自己老爹喝了假酒还没缓过来?

    要不试试?万一自己老爹真醉了呢?

    房遗直心里盘算了起来,要是没有醉不过就是一顿揍,反正自己娘在,不用慌。

    要是醉了,那这次就赚大发了,房遗直再次偷偷观察了一番房玄龄,发现他脸上带着红润,这明显是醉酒的状况。

    “要不…”房遗直试探着说道。

    “什么,直接说,我能做到的绝对做到!”房玄龄满脸开心地摆摆手说道。

    房遗直这下更放心了,自己老爹绝对醉了,“那个…要不以后你就叫我老弟就行了!这样更亲切。”

    ...

    ...

    翌日。

    “郎君,您真要让他参加科举?”

    卢氏的声音有些激动。

    她原本以为父子二人促膝长谈直到天亮,是解开了心结。

    可不可以等他高兴了,让房遗直自己参加科举?

    卢氏以为这房玄龄彻底放弃了房遗直,断了他以后的路。

    “阿娘,你就放心吧,孩儿不比他们差,孩儿一定会考一个功名回来的。”房遗直毫不在意的说道,身体很是诚实的朝着房玄龄靠了过去。

    房玄龄没有听她的话,只是想起了昨晚…

    确实是有些醉意,只能依稀记得,自己最后和那逆子称兄道弟?

    想到这里,房玄龄甩甩头。

    不可能,就算给这逆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郎君,您倒是说句话啊!”卢氏有些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自己这儿子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胸中墨水虽然有一些,可远远不够看,这要是放弃了继承房家,恐怕自己都养活不了。

    房玄龄皱着眉头,摆摆手。

    “夫人不用劝了,此事已经定下了。”

    房遗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老爹半道反悔。

    儿子好不容易长大了,自己一家人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了,可这刚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就要独自一人前去拼搏了。

    卢氏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哭出声来。梨花带雨,香肩微颤。

    父子二人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房玄龄顿时感到一阵的心疼,他与卢氏感情深厚,这么多年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什么苦都吃了,一直不离不弃。

    起初李二赐给他宫女的时候,他也不想要,他又何尝不知道,那几个宫女会是宫里的眼睛。但是他想不到任何方法拒绝。

    而自己的这个夫人知道了自己的忧愁,二话不说直接当着李二的面拒绝了,还落下一个醋夫人的名号。

    她却没有任何的抱怨,她想要的就是全家安稳。

    “夫人别担心了,孩子既然胸怀大志,怎么能不让他出去闯一闯呢。”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既然孩子有想法,那就让他去闯一闯,若是闯出名堂也是我们脸上有光,若是没有,那就老老实实回来继承家业!”

    房玄龄看了一眼依旧泪流满面的卢氏,无奈只能将韩元的话搬出来。

    “若把他关在家里,那岂不是养牲口一般吗?”

    卢氏抽泣着,擦了擦眼泪。

    “直儿这孩子成天就是玩耍,胸中哪里有墨水,若是走上仕途还不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郎君你糊涂啊!”

    房玄龄无奈地摇摇头,朝着自己儿子摆摆手,招呼过来:“不会去学啊,我当年也是慢慢学的!”

    “来给你娘好好表态!”

    噗通!

    房遗直直接跪在地上,他二话不说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豪言道:“阿娘放心,孩儿一定会闯出一些名堂,让娘为孩子骄傲!”

    卢氏鼻子又是一酸,低着身子拉起房遗直。满脸心疼的揉揉自己儿子那红肿的额头。

    最后看着他们父子只能同意地点点头。

    场面无比地温馨。

    “这几日不要乱跑了,把伤养好,我会想办法送你进汇文馆的。”房玄龄一脸严肃的开口道:“现在反悔还来的及,老实在家等着蒙荫就行了。”

    房遗直丝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而后自信满满的拍拍胸口。

    他现在是高兴还来不及,反悔是不可能的!

    谁反悔谁是孙子!

    “过几日,你和我同去酒馆,好好拜谢一下小韩掌柜!”房玄龄看了一眼房遗直开口道。

    房遗直一听要拜谢他,顿时满心的不乐意,直接脱口而出道:“拜谢他?阿耶,要不是他我能挨揍吗?”

    “还有爹,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你说我娘死得早!”

    “我没揍他就算是好的了!”

    话音刚落,房遗直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急忙捂住了嘴。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卢氏一头黑线,嘴角不禁地抽搐起来。

    房玄龄大惊,连忙拉着卢氏安抚道:“夫人,您听我解释啊!”

    “砰!”

    卢氏猛地一拍桌子,彻底怒了起来。

    “你们爷俩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一口一个咒我死!你把整天出去乱混,勾栏那种地方是你去的,还不给钱,人家要到家里,你们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房玄龄听后顿时一愣。

    韩元还真没说错?

    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房玄龄猛然转过头,一脸难堪的瞪向房遗直。

    我说呢,韩元怎么会给自己提这么一嘴,原来是真有!

    “咳咳,阿耶,阿娘我饱了,我先走了!”

    房遗直顿时感觉脖子有些冰冷,连忙抓着一个馒头,掉头就跑。

    “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站住!”房玄龄见状立马抄着凳子追了上去。

    卢氏这一看更气了,这爷俩都跑了,抄起藤条就追了上去。

    “你们俩都给我站住!”

    往日沉闷的房府,突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苦了他们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