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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正文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师门

    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七章师门少年庞统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见有人堵着他的嘴部使劲的向着里面吹气,他的神志虽然还有些不清,但依稀间还是能够看清那个跟自己嘴对嘴吹气之人的外貌。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人似乎是个……男的!

    “呜~呜……呜!”庞统的头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却奋起余力,用手拍打着刘琦的肩膀。

    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

    滚开!

    刘琦挪开了身体,长吁口气。

    而庞德公与庞妻,看见庞统醒了,大喜过望,急忙颤巍巍的上前去护住庞统。

    庞德公抱起了庞统,一边垂泪,一边对他嘘寒问暖。

    而四周围观的农夫与柴夫们,见刘琦适才俯身于庞统身上,嘴对嘴的一通吹气就将看着已经死去的人弄活了,不由皆大感吃惊,私底下议论纷纷。

    倒不是说刘琦的方法有多么神奇,只是这套救人方法,又是按胸,又是对嘴吹气的,着实是从没见过。

    东汉时期,张机所撰的《金匮要略》,倒是切实记载了‘吹气疗法’这一救人措施,不过《金匮要略》中所记载的吹气疗法,并不是嘴对嘴的吹,而是……吹耳朵。

    原文为:若已僵,但渐渐强屈之,并按其腹,如此一炊顷,气从口出,呼吸眼开,而犹引、按莫置……兼令两人各以管吹其两耳,弥好此最善,无不活者,并皆疗之。

    即使是唐代,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中,亦记载的是“凡救自缢死者,极须按定其心……以氍毹覆口鼻,两人吹其两耳。”

    直到明朝朱橚所撰的《普济方》中,才有了记载缢死救人时,向咽中吹气的案例。

    倒也不能说是古人就不知道吹气于口鼻的急救方式,然或许是因为礼教,也有可能是因为不雅,具体原因已不可考,反正他们就是不用。

    刘琦在李典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适才一直跪在地上,整个腿都有些酸麻肿胀了,膝盖也生疼。

    黄叙走上前来,用手帮刘琦扑打着身上的尘土,道:“府君为了这小儿,也未免过于屈尊了吧?”

    刘琦淡淡一笑,道:“虽然有些过分,但若能将这件事迹传播出去,想来也是一桩美谈佳话。”

    “府君所言的美谈为何?”

    “刘府君火中救小士,岂非旷世美谈?”

    李典尴尬的笑了笑。

    他把头靠向刘琦的耳边:“问题是,府君用嘴亲了一丑君,这事若是传将出去,只怕未必便是美谈了。”

    刘琦闻言愣了愣,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庞统。

    适才事急,再加上天黑,刘琦只顾着救人,却并没有认真的去瞧他。

    现在借着火光,刘琦方才有空认真的去打量庞统……

    上宽下窄的小歪脸,塌鼻梁大厚嘴唇,蒜鼻头。

    唉,那样貌委实是不敢恭维啊。

    刘琦只感觉一股反胃的感觉从小腹中涌起,酸水直奔口中走。

    “呕……”

    刘琦轻轻的打了个小嗝,立刻扭过头去。

    黄叙见刘琦样子有异,关切道:“府君,您这是?”

    刘琦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些恶心,一会就好了。”

    ……

    庞德公家宅的火扑灭了,众人忙活了一夜之后方才匆匆散去,

    刘琦等人回到了黄承彦的居舍,典韦尚在自己的屋舍中酣睡,刚才那闹哄哄的声音丝毫没有吵到他。

    那睡相着实是要多死有多死。

    刘琦等人也没搭理他,只是分别返回各自的居舍中补觉。

    不得不承认,典韦实在是一个犯罪高手,他这一趟来回奔驰,又是潜伏又是放火,竟然没有让人察觉。

    这年头没什么名侦探,抓不住证据就是抓不住证据。

    再说庞统所居住的屋舍乃是草庐本就易燃,但凡是稍稍有些火种就容易燃着,故而谁也不会特意往”有人放火”这个方向上琢磨。

    就算是有人往这方面想又能如何?

    刘琦自打昨日来见庞德公,便一直表现的执礼甚恭。

    再加上他适才奋不顾身抢救丑男的行径,哪个正常思维的人会把放火的事往他身上联想?

    黄承彦留在了庞德公那边帮忙打理,只是刘琦等一行人返回,一夜无话。

    第二日午时,黄承彦返回了居舍,告知刘琦说是庞德公请他前往相见。

    刘琦等人当即前往。

    四人并没有随黄承彦去往庞德公的居舍,而是去了附近的一池碧潭之边。

    碧潭在山脚下,山潭的交界处修建了一个草亭,依山傍水,显得格外清幽。

    庞德公与另外一位长者此刻皆在草亭中。

    “学生刘琦,见过庞公……”说到这的时候,刘琦又转头看向了那名长者。

    那人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老夫颍川司马徽。”

    “原来是司马先生,幸会幸会。”

    庞德公迈步上前,竟是对着刘琦长作一揖。

    刘琦知道,庞德公此举乃是谢他昨夜相救于庞统的事,急忙闪身让过。

    长者之礼不可受。

    “先生不可如此,刘琦乃是后辈,承受不得。”

    庞德公叹息道:“老夫这一揖,一代从子相谢府君昨夜相救之情,二谢府君昨夜斥诉之言,若无昨夜之事,老夫恐尚未警醒。”

    司马徽在旁边道:“人无完人,尚长无需这般自责了。”

    庞德公苦笑道:“可叹老夫常言鸿鹊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结果事到临头,终反倒需依靠旁人也,先前的大言,皆为笑谈。”

    刘琦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其实庞公所言之至理并无差错,只是凡事做尽,缘分势必早尽,趋吉避凶,人之常情,无谓对错。”

    庞德公点了点头:“你此番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北有郑公,已创其学,开宗立派,门徒遍天下,弟子逾万,南方经学与之相比,全无可比,如今荆楚学派得逞天时可望大兴,刘琦来此,请庞公出山,往荆南做五经从事,以振荆南四郡学风。”

    庞德公捋着须子,静静细思。

    依照他原先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应承刘琦的邀请,别说是他,刘表来了也不会动其心分毫

    但经过昨夜一事,庞德公也似乎意识到了,若是在清平盛世,天下太平之时,行淡薄名利之道,或可立身,但在这乱世,豺狼虎豹遍地,四方贼寇扰攘……确如刘琦昨夜之言,恐难保自身。

    庞德公问道:“刘伯瑜,听闻尊师乃是元节公?”

    刘琦道:“是也。”

    “既是元节门徒,那入我门便无差错了……伯瑜,你可愿意再尊老夫为师?助老夫立荆楚学派?”

    “尊您为师?”

    刘琦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庞德公的意图。

    庞德公冲着自己昨的恩情,若不出山相助,却为不美,

    但他毕竟隐世多年,若是让他常年出去露面,行与荆楚儒林之中与人打交道,也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他只想做个挂名的五业从事而已。

    与其做一些他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反倒是不如将这件事委托于旁人。

    刘氏想借用的,不过是他庞尚长的荆楚儒林名士之首的名望。

    自己要的是淡泊与世,保全自身。

    刘琦若能入其门下,便可算是庞氏经门的代言人,在荆楚儒林中,自然也可打着他庞德公的名头行事。

    也省的庞德公自己出去处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

    这年头,一个经学士子可以拜不同的门长为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大儒郑玄也先后拜第五元先、张恭祖、马融等人为师。

    就算是刘琦有一个和他父亲刘表同列八及的挂名老师张俭,但也不耽误他再入庞德公之门。

    当下,便见刘琦对庞德公道:“承蒙尚长先生不弃,弟子愿以师事之。”

    庞德公笑道:“甚好。”

    庞德公身后,一直躲躲闪闪的庞统突然从木柱后面跑了出来。

    他来到庞德公的面前,问道:“伯父,若他入了伯父门下,那我当叫他一声师兄还是师弟?”

    庞德公笑呵呵地道:“阿统,过来见过,从今往后,汝便当呼伯瑜为一声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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