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六章 汉中的形势(二合一)
刘雅也已经到了及鬓出嫁的年龄,目下差不多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按照常理,一般人家的女儿在这个年龄早就已经受父母所指,嫁为人妇了。
但刘雅和刘灵,眼下却都是待字闺中,并没有等到应属于他们的如意夫婿。
只是因为对于要由谁来当自己的女婿,刘表目前还一直处于犹豫之中。
山阳刘氏如今名震天下,坐守荆楚,整个荆南都在刘氏宗族的掌控之下,再加上刘琦手中眼下掌握着数万精兵,使得刘表的势力已足矣和荆州境内的任何世家和宗族相抗衡。
刘表眼下已经是处于了一家独大的位置,和历史上受制于蔡蒯的形势,已经是大不相同了。
其家室已经足矣位列天下之冠。
故而对于刘表来说,收何人为女婿,是至关重要的。
山阳刘氏如今已经成为大汉朝最顶尖的门户之一,故而刘氏的联姻也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婚姻,在刘表看来,他儿女的联姻,女婿的身后要么是强大家族,要么是才名传播于天下的能士。
只是事到如今,刘表还没有为他两个女儿找到这个想象中的好女婿。
真是没有太中意的,不好挑啊。
这也是刘雅和刘灵来了荆州之后,刘表也一直没有让她们出嫁的原因。
直到最近,刘表也终于感觉到女儿已经到了适龄的阶段,不能再让她们继续憋在自家了,不然怕是会剩下的,那怕是最没面子的事。
刘雅的年纪比刘灵还要大些,故而刘表决定先为刘雅选择夫婿。
但是寻了几个荆楚的知名士子,刘表却对他们都不甚满意,而刘表满意的,刘雅却又不甚满意。
刘表是个惯孩子的人,闺女不满意,他也不会强求。
封建社会,能做到这一点的诸侯父亲确实是凤毛麟角。
直到最近,刘表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前番受蔡邕推荐前来荆州的王谦之子王粲。
王粲年纪虽轻,甚至是比刘雅还要小些,但才名已经传播于世,得大名士蔡邕的赞赏,年纪轻轻便扬名于世。
相传,蔡邕当初甚至还想将自己藏书中的四千部典藏送给年少的王粲,只是后来因为荆州刘氏的插手,而将这个计划放弃了。
但却不足矣挡住年轻的王粲扬名于世。
对于清流出身的刘表来说,王粲这种才名赫赫,能力卓著,又出身于士族高门的年轻俊秀,实在是成为他女婿的不二人选。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粲的祖父王畅与刘表有师徒之谊,且王家也是山阳高平县人。
汉朝人老乡爱老乡,且更加的敬佩老乡,老乡也更能得到老乡的信任。
这样既有出身,又有才华,还是老乡,且有家传渊缘的女婿,着实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真吾佳婿也!
于是乎,刘表找到刘雅,跟她谈了一下这件事情。
刘雅一直等着父亲能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如今听刘表这般说了,心下甚是欢喜。
若是真能成就一番天作之和,倒也是可传后世的一段佳话。甚美,甚美!
于是乎,刘雅便答应刘表先见一见王粲。
见刘雅答应了,刘表第二天便请王谦带着王粲过来,说是要见一见这个名震于世的孩子。
王谦经过蔡邕的推荐,如今已经在襄阳任五业从事,属于刘表学宫中的讲师,协助宋忠等人编著《五经章句》。
得到了刘表的召见,王谦便带领着其子王粲前来拜见他。
刘表在正厅接见了他们,并让刘雅躲在后堂,在一处不为人所觉的角落处暗暗观察。
这不好还看,一看之下,差点没把刘雅给恶心死。
王粲这个孩子有没有才华,刘雅不知道,但这个男孩子着实是长得太过恶心人。
粗粗的鼻头,大大的额头,高高的颧骨,小小年纪发际线就有些往后,细长但又仿佛睁不开的眼睛,再加上脸上还有一些略略的麻子……
换成旁人也就算了,但刘雅从小是瞧一群帅哥长大的,对于王粲这样的长相,根本就接受不了。
别的不说,单说刘表本身就是身高八尺,面貌雄伟,颇有姿容。
而自刘表之下,她的大兄刘琦,仲兄刘琮,三兄刘修,也都继承了刘表的外面体态,年纪轻轻便都是俊朗不凡,甚是养眼。
试问刘雅又如何能够接受王粲这样的丑男呢?
刘表一开始见到王粲的时候,也不由的一愣,心中颇为反感。
刘表一想自己一家人都是俊男美女,论及相貌在大汉朝可谓明星级别的存在,可这个以颜值为骄傲的家族,若是让王粲这样的丑男入赘家门,岂非给家族蒙羞?
于是刘表便有些犹豫了。
刘雅更是对王粲抵触的不行。
她不想再继续看王粲,直接转回后宅休息去了。
刘雅跑回了后宅,不过刘表还是在正厅与王谦、王粲父子交谈。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唠唠国家大事,一会谈谈诗词曲赋,随着谈的越深,唠的越深,刘表便越发现王粲的才华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年纪轻轻,对很多事情都见解独到,且博闻强记,出口成章,特别是论及五经内容时,其脑化远非一般人所能及,
哪怕就是名士刘表,与王粲对轮经学之时,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方至不被其辩驳于下风。
难怪蔡邕会对这么一个小儿娃这般看重,原来并不仅仅只是看重他的出身而已。
王粲的才华,令刘表钦佩,而他的样貌在刘表的眼中,也逐渐不再是那般的丑陋且令人厌恶了。
于是乎,刘表开始萌生出了一个新念头。
或许,召一个长得丑陋一些,但才华横溢的女婿,也挺不错的……
但当刘表将他的这个想法转达给刘雅时,刘雅的反应则是异常激烈,坚决不同意。
刘表平日里虽然宠着女儿,但着实没想到她这一次居然会如此直接的顶撞自己,不由有些恼火,当即表示她若是不嫁王粲,那今后便别嫁了……
刘雅的性子也直爽,直言若是不嫁也无所谓,自己大不了一辈子跟随着从父,孤独终老便是。
这话犹如在跟刘表叫嚣,只把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
幸好刘琮和刘修两人前番奉命向刘表辞行,见了这场景后,急忙打和事佬。
刘修平日里直喜欢读经史,脑子不够灵活,刘琮却有很多主意,他当即便向刘表表示,眼下别谈事,还是父女双方都冷静一下较好,左右刚过年关,不妨让刘雅和刘灵随同自己和刘修一起去看看刘琦,一则让她散散心,二则也让当年在老家时,最疼她的大哥好好劝劝她。
刘表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即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刘雅和刘灵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了新野县,
在来新野县的第一天,刘雅就看到了给刘琦担任郡丞的陶商。
陶商年纪不小了,足足比刘雅大了十岁,但既然如此,他看着也依旧非常俊朗,且说话时的语气温柔,举止有礼,风度翩翩,很是令人心折。
刘雅看着正在向刘琦汇报公务的陶商,脸不由的有些红了。
刘灵看到了刘雅的样子,颇有些不解。
她顺着刘雅的目光看向陶商,仔细的盯了对方一会,再转头看看刘雅,心中若有所悟,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陶郡丞此番辛苦了,咱们目下尚未全据南阳郡,但毕竟也已经有了数县的基业,且有我前番在丹阳迁移来此的山越屯田,个中繁琐事宜较多,陶兄还需帮我全权处置政务才是。”
陶商很是恭敬的作揖道:“诺。”
“若是无事,陶兄且先去忙,回头我单独找你说话。”
陶商已经汇报完了公务,自然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意义,他便冲着刘琦施礼,转身便要走出厅堂。
在转过身的一刹那,陶商与刘雅的目光相对,却发现那个坐在侧面的妙龄女子正满面羞红的看着自己,眼眸中光芒闪烁,不知所谓何事。
陶商先是一愣,接着轻轻一点头,向着刘雅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后便告辞离去。
但他这一笑,更显其气质,让刘雅不能自拔。
待陶商走了之后,刘琦便吩咐刘琮和刘修道:“两位弟弟既然奉了父亲之命,来军中历练,那便先在为兄麾下的校尉手下任职,毕竟你们原先都不曾在军旅中待过,而眼下新野之地,也未必太平,还得是有人照顾你们,让你们慢慢成长才是。”
刘修属于那种比较听话的孩子,道:“全凭兄长吩咐。”
刘琮却没有着急称谢。
他问刘琦道:“大兄打算让我们二人在何人麾下听遣?”
刘琦遂吩咐侍卫道:“让曼成过来。”
那荆武卒领命离去,少时便将李典带到了刘琦的面前。
“见过府君!”
“曼成,我两个弟弟奉命前来军中效力,回头就让他们待在你麾下,受你调遣,你替我好生照顾吧。”刘琦很直接的将召李典来此的用意告诉了他。
李典听了这话不由一惊。
他诧异的看向了刘琮和刘修,心中多少有些不情不愿。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李典略作犹豫地道:“属下年轻,德行浅薄,如何能指点两位公子?张校尉乃是府君表兄,又深受府君器重,更兼屡有大功,若是能由他指点两位公子,真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刘琮听了李典的话,也是道:“大兄,此事确实在理,若是能有表兄代兄长教我们二人行军布阵,似乎更为妥帖。”
刘琦闻言,适才还带有笑意的脸此刻不由微沉。
他眯起眼睛,不满的瞪视了刘琮一眼,那眼眸中的光如同刀子一样,颇有犀利之感,吓得刘琮略略的缩了缩脖子。
刘琦又转头瞪视着李典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我如何做事了?”
他的语气不重,但这话中的内容却颇重,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李典很少看见刘琦这种表情,但既然刘琦露出这样的表情说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的行事有些僭越了。
刘琦怎么吩咐,自己怎么应着便是了。
便见李典急忙拱手抱拳:“属下领命!”
刘琦这才重新露出了微笑。
他看向旁边有些神思不属的刘雅,道:“妹子,怎么了?低着头一身不吭,不舒服?”
刘雅起初没有听见刘琦的招呼,直到她身边的刘灵用胳膊肘怼了怼她,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刘雅急忙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神思不属,且还很是慌乱。
刘琦长叹口气,心下无奈。
自己这一代的人都长大了,不论男女,如今看来,或许他们还各自怀揣心思,也不知道这对荆州的未来而言,是福是祸。
……
益州,绵竹。
“咳、咳、咳!”
斜靠在床榻上的刘焉使劲的咳嗽着,一张老脸越发的苍白,胸脯来回起伏,很显然他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在一旁服侍他的卢夫人,见他咳的厉害,急忙拿起一个铜盂,递到了他的胸口前。
刘焉一低头,就着咳劲将嗓子中的粘痰整口的吐了出来,那痰上都是醒目的红血丝,让人看着甚感心惊。
卢夫人低头看了一眼那口粘痰,暗自叹息,心中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刘焉下方的不远处,他麾下的别部司马泠苞正在向他禀报着各处的战况。
“益州之内,犍为郡的任岐被青羌所败,目下已经退回僰道,暂时歇兵,而蜀郡的甘宁因为不得本地士族豪绅拥戴,没有兵源和诸县的粮秣器械作为供给,兵马也甚是疲惫,灭亡亦不久远……唯一可虑的,便是汉中的贾龙和陈王刘宠,二人上个月强攻苏固,大破其众,将其斩杀,如今已是兵围南郑,张鲁和张修在苏固死后夺取了南郑,固守城池,不过目下也已经是坚持不住,整个汉中之势目下是岌岌可危,恐难久持了。”
刘焉虚弱的躺在床榻上,道:“张鲁和张修,麾下教众甚多,就算是打不过陈王,也不至于守不住南郑吧?这当中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泠苞犹豫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卢夫人,低声道:“前线有谣传,张鲁和张绣,眼下似有不和,似欲彼此相并,吞并其众……”
“咳咳咳!”刘焉听了,气的又使劲的咳嗽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弄这些内讧之事,他们两个莫不是要气死老夫不成?”刘焉喘着粗气嘶吼道。
紧接着,便见他转头看向卢夫人,怒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这种关键时刻,不好好守护汉中,却还欲谋夺张修教众,老夫真是错用了汝子!”8)